早早望着茶几,上面五颜六色的盒子,功能也是五花八门。
没办法,眼神太好使了,什么款式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早早使劲吞咽好几次口水,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看向贺京安,
“我、我...”
女孩小脸涨的通红,像是要爆炸似的,贺京安慌忙蹲下身,伸手去试女孩脸上的温度,
“宝宝,你的脸好烫...”
男人倏地靠近,炽热的男性气息密密麻麻包裹着她,二狗子那张矜贵的俊脸又离得好近,早早觉得人中又热了。
她一把捂住鼻子,脖子也克制不住腾地蹿红,她赶忙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
“去、去洗澡,我在床上等你。”
她说完,就一把推开男人,慌不择路地往卧室跑。
门“哐”的一声被甩上,门框也跟着颤了颤。
贺京安缓缓站起身,对面电视还在播放,
画面上主人公的女儿捂着肚子躺在病床上,哭得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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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搂紧自己躺在床上,竖起耳朵听着淋浴室的水声,当“哗哗”的水声戛然而止时,女孩下意识双腿并拢。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大枣哥说话不能不算数吧...
柔和的灯光下,女孩想着,可手却攥紧了睡裙的领口。
“咯吱——”门被推开,早早那一瞬感觉头发都被吓得炸了起来,她见男人裸着上半身,心跳加速,她慌忙闭上眼睛,僵硬地躺着,连看都不敢再看他。
可贺京安身上好闻的洗发水味道还是密密匝匝地往鼻腔里钻。
女孩捂着胸口,脸上的热度已经扩散蔓延到了耳朵,但她就是紧闭双眼不敢看男人。
温热的被子被掀开,空调的凉风忽的钻进,早早还没来得及打个寒颤,自己就已经被男人抱在怀里。
贺京安结实的手臂圈住她的细腰,霸道的将她整个人往他怀里拖,洗发水的味道混着男人皮肤的热度扑面而来。
早早潜意识的反应却是想要反抗,然下一秒却被男人一把按住,
“宝宝,别动。”他的声音暗哑,像是在竭力克制什么,他将头往女孩颈窝处靠,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早早的肌肤上。
女孩的心更慌了,眼睛倏地睁圆,小手也下意识按在男人的手背上,以防他下一步就会把她扒干净。
贺京安闭着眼睛,权当看不见女孩僵硬的表情,嘴角无声扯了扯,亲昵地亲了亲女孩发烫的小脸,
“宝宝,先欠着...”
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传到女孩耳中,就像是什么特赦令,语落,女孩惊喜地睁大双眼。
她缓缓偏过头,鼻尖划蹭着男人的鼻尖。
呼吸纠缠,早早看着男人那张俊脸,他闭着眼睛,侧着身子搂着她。
黑发的发丝湿漉漉的,戳在上眼皮上,一看就知道是用毛巾胡乱擦了擦,就迅速来找她了。
不知为何,他闭着眼睛,眉眼的锋锐被黑发遮着,长长的睫毛敛下,竟看起来那么的乖巧。
感受到女孩的目光,贺京安也缓缓睁开眼睛。
那双黑眸落拓不羁,黑漆漆的,早早被看得发毛,她慌忙移开视线,结巴问他,
“我、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早早想着他们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二狗子一直在等她,坦诚相待的事情也该是水到渠成了。
女孩语落,房间很安静,早早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声,掺杂着鸢尾花的沐浴露味道。
他用的沐浴露和洗发水都是她选的。
就像是她给他烙印下的印记,早早扯了扯嘴角,翻过身将头埋进贺京安的胸口。
半晌,贺京安忽的开口,
“宝宝,你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勉强你,我也一样,我不勉强你。”
房间静谧,心跳好像也跟着消失了。
早早忍着发涩的鼻尖,打趣哼哼道:“你这么大度啊?没看出来诶~”
二狗子的手圈住她的腰,姿势虽然不动但却极具占有欲。
话说到这里,贺京安俊眉蹙了蹙,忍住想要把怀里的小兔子吃干抹净的冲动,腾地支起上半身,虚压在她身上。
早早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又不敢吱声了。
男人心里轻笑了声。
臭兔子,臭早早,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嘴巴比舍利子还硬。
他饶有兴致地撑在她身上,报复性地蹭了蹭,早早吓得浑身紧绷着,闭着眼睛大气都不敢出。
贺京安觉得好笑地俯身亲了亲她的嘴巴,又伸手用力捏她的小脸,拧巴又可爱的宝宝,该怎么好好教育呢...
贺京安想着腾地从她身上爬起,起来的同时不忘把被子又给早早掖好。
女孩躺在床上,深吸了好几口气,平复乱七八糟的心跳。
床边的书桌,男人蹲下身翻箱倒柜在找什么。
早早眼珠子乱转,试探偷瞄贺京安在做什么。
结果刚微微支起些身子偷瞄,贺京安就已经找好东西站在她面前,早早视线向下,就注意到他手里拿着的笔记本和笔。
“你、你干嘛?”她防备性地坐起。
贺京安俯身将自己的那一侧的枕头拿过来,垫在女孩身后,然后摊开笔记本到她面前,又拉起女孩的手,把笔塞在她手里,
他指了指笔记本,又指了指早早,
“宋早早,你是惯犯了,骗我好几次,我一小老百姓,都被你这个老赖给骗怕了。”
闻言,早早气的额头的小碎发竖起来,她从床上站起,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看二狗子,“你说谁是老赖呢!”
语落,贺京安望着她那气鼓鼓的小脸,俊脸一冷开始重复那天墨西哥表白的话,
“大枣哥说要一辈子带着我混,要罩着我一辈子,结果第二天就要和我分手,把我甩了,自己在南亚找了个小男人——”
“什么小男人啊!”早早一把薅住他的头发,“人家叫陈贵恒。”
贺京安被扯着头发,俊脸更加难过,“我还没说是谁,宝宝你就先说了!”
早早立刻抿紧嘴,贺京安见小兔子那自知理亏的小孩模样,赶忙又奋起追击道:
“宝宝说要带我回家的,但是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眼瞅着都过年了,大家都在团圆包饺子,我还是无人认领的状态...”
说到这儿,早早倏地抬头看他,但一想到今年过年她的确和爸爸妈妈哥哥,开开心心包饺子,二狗子估摸蹲在哪个墙角抹眼泪吧...
女孩瘪了瘪小嘴,默默低下头。
贺京安边说边啧啧摇头,又偷瞄小兔子的小表情,见早早扣着手低着头,一副死兔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就像刚才...”他故作伤感,语调不疾不徐,但实则嘴角坏笑,看着低着头的早早,见早早一听见“刚才”那两个字,小脸又腾地羞红。
“都答应我了,套也买了,澡也洗了,结果到床上——”
“啊!”早早尖叫打断,一把捂住二狗子的嘴。
“行行行,你让我写什么呀!”早早撅着嘴坐在床上,摊开笔记本,拿起笔,昂着脑袋看向贺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