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要吃鸡不要?”
“只要你开口,这只老母鸡我立马送给你!”
说实话,娄晓娥还真有点馋,但大茂有交代,不让收陌生人东西,所以……
她不能要。
“咱俩谁跟谁,给,拿着吧。一会儿把鸡炖了,好好补补,瞧你都瘦了。”
少妇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抹娇羞,‘他是不是喜欢我’
“何雨弦,对不起,我是有家室的人,谢谢你的好意,这鸡我不能要。”
“你快点拿回去吧,一会儿大茂回来了,我怕他看见,误会。”
两人你推我让中,何雨弦第一个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嫂子我逗你玩呢。”
“你看!”
娄晓娥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自家门前原本应该有两只老母鸡的鸡笼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少了一只。
“何雨弦,这只鸡,不会是我家的吧?”
“恭喜你都会抢答啦!就是你家的,没错。”
娄晓娥看着手里耷拉个脑袋,一副死鸡样的死鸡,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嫂子,是这么回事……”
何雨弦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着重说了一下是自己在帮忙抓鸡的时候,不小心用力过猛,这才把原本要跑掉的老母鸡掐死。
“嫂子,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看我这帮忙还帮出倒忙来了,”
“这么着吧,我大哥那不也养了两只下蛋的老母鸡吗?我去抓一只过来跟你换换。”
说着,何雨弦从娄晓娥手里抢过嘎了的歪脖子鸡,作势要回去换。
“哎,何雨弦你等等。”
娄晓娥拉住准备离去的何雨弦,一把将歪脖子鸡又抢了回来。
“换什么换,你也是好心帮忙,我就当你替我把鸡杀了,正好我也想吃鸡了。”
“嫂子你要这么说,我可就当真了,那咱不管了,就这样?”
“嗯,就这样吧。”
事商量好,娄晓娥便提着歪脖子鸡转身回家,准备起锅烧水。
不料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娄晓娥为之一顿。
“哎,嫂子,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啊,我还没去过你家咧。”
心思百转间,娄晓娥想了无数个可能,最终汇聚成一声叹息。
“弦子,咱俩不可能的,你忘了嫂子……”
然而,话没说完,转过身来的娄晓娥哪还看得见什么人影。
何雨弦撂下那句话后,要撒丫子开溜了呢。
发现再一次被何雨弦戏耍了后,娄晓娥气的牙根子直痒痒。
“啊!啊!!何雨弦!!!”
……
老母鸡儿事件圆满完结,何雨弦迈着欢快的步伐,奔向阔别已久的家。
“嫂子,我回来啦。”
人未至,声先到。
进自己家,何雨弦也没敲门的习惯,撩开门帘钻了进去。
不料刚进门便被晃眼的大灯险些亮瞎双眼,“咳咳,那什么……嫂子奶孩子呐。”
“弦子回来啦,我就说刚才听外边是你在说话,怎么见不着人……哎呀!何霞!!!你好好吃!别咬!”
吃痛之下,于莉轻轻拍了拍吃饭也不老实的何霞,这下好了,更不老实了。
经常生孩子的都知道,满月之前的小北鼻就跟个小海参似的,软软的,抱的小心翼翼。
过了满月那就不是他了,开始倒反天罡,变着法子的磨人,没点力气,还真抱不住。
就比如现在刚才还嘬的可欢可欢的小家伙,突然间就张嘴把吃饭的家伙吐了出来。
小心的身子绷的直直的,小手张牙舞爪的动个不停,抓住什么是什么。
抱在怀里那两只小脚搓来搓去,搓的于莉险些抱不住。
这孩子也是,一点不老实。
何雨弦眼疾手快的跑过去托住襁褓,这才没有让小家伙掉下来。
“嘬嘬嘬,嫂子,这是老三吧?真可爱,咦~我是你小叔哦,叫小叔……”
说来也怪,刚才还闹腾的不行的小家伙,被何雨弦这么一逗,瞬间老实下来。
咿呀咿呀的张开小手要抱抱。
“呵呵,弦子,看来你还挺有孩子缘呢,何筱、何兰打小就跟你亲,现在老三何霞也跟你亲。”
趁着有孩子小叔在一旁帮着哄孩子,于莉腾出一只手来,托起粮仓想着再让老三闺女再吃点。
“何霞乖,赶紧吃哦,你不吃我就都让你小叔吃了哦。”
咕咚……
何雨弦不受控制的看着眼近在咫尺的奶白雪子,狠狠的咽了嘴口水。
老三,小叔能不能吃上跨邦的,全靠你了!
许是觉察到威胁,小家伙当即转身锁定目标,小嘴大张。
啊呜~啊呜~
狠狠地吮吸起来,一点不给这个臭小叔机会。
“呵呵,弦子,你看,小霞吃的多开心……”
别,嫂子,我不看,我怕犯错误。
正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呢,门外响起的敲门声及时替何雨弦解了围。
梆!梆!梆!
“柱子媳妇在家不,是我,怀茹。”
“哦,是棒梗妈呀,我在家呢,进来吧。”
说话间,秦淮茹推门走了进来。
深蓝色上衣,底下是一准的黑色棉大裤,腰间系素布围裙,再加上左右胳膊上戴着的灰底小花套袖,标注的家庭妇女打扮。
有时候,也是不得不感叹,时间真是把无情的杀猪刀呀。
当年贾东旭这媳妇,可是十里八街有名的俏佳人。
夜深人静的时候,无数黄瓜大小伙儿在脑海中想着那道靓丽身影练习手艺活。
一副温香软玉被安放在了四合院的屋檐下,然而琐碎日子如同陈年的纺车,吱呀声中碾过了十四年光景。
风吹过庭院,那张曾焕发着青春光泽的脸庞,已被漂洗、日晒与操劳,染上了洗不去的枯槁与苍黄。
说白了就是黄脸婆,成熟了不少,但已然没有任何能让何雨弦眼前一亮的地方。
秦淮茹一进门,见何雨弦也在,便直接开门见山的表明来意,“弦子,刚才棒梗说……”
话没说全,言语间多少有点不太好意思,毕竟这是在纯占人便宜。
“对,我说的,两块钱一只鸡。”
何雨弦说完,不忘回头给自家嫂子再请示一下,“嫂子,这事儿我能做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