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礼成,众人欢呼雀跃,鞭炮声震耳欲聋,直冲云霄。
瑾王轻轻牵起骆玖语那纤细柔嫩的手,带着她缓缓步入洞房。
此刻,洞房内红烛高照,将四周映得一片通明,喜被铺陈得整整齐齐,弥漫着一股温馨而浪漫的气息,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甜蜜起来。
许是这满眼的红色太过迷人,即便是瑾王和骆玖语未曾有过太多交集,此刻也已感觉热浪袭来,脸颊微微发烫。
一旁的喜娘见惯了这样的场景,瞧着这两个年轻人此刻局促不安的模样,只觉得十分有趣,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四个伺候的丫鬟虽年纪尚小,却也懂得这其中的意味,抿着嘴乐了许久。
“王爷,该挑盖头了。”喜娘轻声提醒道。
“挑盖头?哦!”
瑾王这才回过神来,仿佛从一场美梦中惊醒。
他拿起喜秤,强压住内心的激动与颤抖,这才轻轻挑起骆玖语的盖头。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唯有彼此的目光如此清晰。
今日的骆玖语,与平日里那个娇憨的小丫头截然不同。
凤冠上的东珠垂落额间,将那双杏眼衬得愈发清亮,仿佛藏着万千星辰。
娇羞的脸颊泛起红晕,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
还有那樱红色的口脂,印在唇上,让瑾王口干舌燥,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他握着金秤杆的手指节发白,呼吸都要停滞,仿佛生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稍纵即逝。
坐在喜榻上的骆玖语微垂着头,许久瞧着眼前的人并未离开,这才鼓起勇气抬头。
今日的瑾王一袭红喜袍,将他衬得更加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即便是那原本冷峻的脸颊,此刻也似喝多了酒一般,带着几分粉红,更显得诱人。
眼看着这对新人郎才女貌,实在是登对至极,此刻又是浓情蜜意,难分难舍。
喜娘冲着四个丫鬟使了个眼色,众人便心领神会,全部退了出去。
这洞房中一时间只剩下瑾王和骆玖语四目相对,情意绵绵,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骆玖语终究是先反应了过来,她有些娇羞地低声道。
“殿,殿下,你该去招呼宾客了。”
“我想咬一口。”
瑾王此刻的声音极度滚烫,甚至还带着几分醉意,仿佛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你说......”
没等骆玖语问出口,只感觉到瑾王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紧紧地拉向自己。
“殿下?”
她惊惶抬眸,却撞进他幽深的眼底,那里面仿佛藏着无尽的深情与欲望。
下一刻,他的唇压了下来,温柔而又霸道。
樱桃味在唇齿间漫开,混着她发间木兰花的清甜,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这吻过于热烈,好似下一秒瑾王就能将她拆骨入腹,实在是霸道至极。
“唔——”
骆玖语起初僵着身子,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但很快,她便软倒在瑾王的怀里,凤冠的珠串扫过他颈侧,痒得人心尖发颤。
“桑儿……”他含糊地唤她小名,手掌抚上她的后颈,“别咬唇。”
她果然松了牙关,任他攻城掠地,仿佛在这一刻,她已经完全属于了他。
......
直到门外传来夜叔的高呼,“殿下!陛下和前厅宾客等着敬酒呢!”
瑾王哪里愿意理会那些,他只是继续纠缠着骆玖语唇齿间的温柔,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定格。
正当他难以自持的将手伸进小丫头的衣襟,又听到外面叫了一声。
“殿下,恭亲王和护国夫人来了,他们都等着您敬酒呢。”
此刻骆玖语也反应过来,她抓住瑾王作怪的那只手,气喘吁吁地低声回应。
“殿下,敬、敬酒。”
许久,瑾王才以强大的毅力克制住了自己的行为。
他抵着骆玖语的额头,呼吸灼热地轻言,“等我回来。”
“......嗯。”
骆玖语此刻哪里还敢招惹眼前这个男子,只能低声应和。
可即便如此,瑾王还是忍不住在她锁骨处咬了一口,留下浅浅齿痕,仿佛要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等会吃些东西,晚上回来有你累的。”
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成个婚有什么好累的,骆玖语本想抬头反驳,却看到瑾王那似要吃了她的眼神,她立刻似个鹌鹑再不敢多问。
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瑾王才终于离开了房间。
门打开的刹那,骆玖语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
她伸手摸向锁骨处的齿痕,忽然笑出声来。
这人今日这个样子,才当真是有战神的霸气,让她既害怕又心动。
抬头看向门口,骆玖语看到桌上的花瓶中插着一大捧鲜花。
细看之下,竟然是早春时节的紫玉木兰,紫红色的花瓣娇艳欲滴,中间的花蕊透着羊脂玉一般的温润,实在是喜庆又高洁。
能在初冬找到这紫玉木兰,倒是为难他了,想必是费了不少心思。
骆玖语轻笑着摇摇头,面色更是透出几分娇粉色,当真是人美花娇了。
片刻后,喜娘便带着许多命妇和贵女走了进来。
“瑾王妃,咱们来给你撒帐了。”
瑾王妃?骆玖语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叫她。
之前被叫做骆小将军、昭华郡主,都与这瑾王妃不同。
这称呼让她有种羞涩却又甜蜜的感觉,仿佛自己真的已经成为了瑾王的女人。
所谓的撒帐,便是由一些命妇和贵女们,来与新娘子说说话,讨讨喜。
一来缓解她的紧张情绪,二来也是妇人间逗逗乐子,增添些喜庆气氛。
十数位命妇围着骆玖语,手中捧着漆盘,里头盛着红枣、花生、桂圆与莲子,寓意着早生贵子、多子多福。
“一撒金,二撒银,三撒骡马成了群!”
为首的老夫人唱着撒帐歌,声音洪亮而欢快。
待结束后,一群夫人将那四样含有吉祥寓意的物什统统撒向骆玖语。
这撒帐原本是讲究撒的越疼,子孙越旺。
可毕竟都是京都贵女,妇人们只将吉祥的意思传递到,手下自然会留情,不会真的撒得太疼。
骆玖语自然也是知道的,低下头默默接受着这一份“特殊的洗礼”,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