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部队的医疗兵正在紧张地救治伤员,担架队穿梭在战场之间,将受伤的士兵抬往后方的临时医疗点。
李开团长赶到卡瓦镇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惨烈的景象——烧毁的装甲车冒着黑烟,地面上到处是弹孔和血迹,几名士兵正默默地掩埋牺牲战友的尸体。
“到底怎么回事?”李开的声音带着怒火,顾兵连忙上前,将作战计划递给他:
“团长,我们遇到的不是部族武装,是英澳军的埋伏,他们利用当地部落吸引我们,在镇里设了陷阱。”
李开看着作战计划,手指微微颤抖,他之前以为只是一场简单的清剿战,却没想到会遭遇英澳军的正规部队。
他立刻拿起步话机,向徐扬师长汇报情况:“师长,87团在卡瓦镇遭遇英澳军埋伏,伤亡惨重,请求支援。”
徐扬接到汇报时,正在和钱邵讨论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听到“英澳军”三个字,他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英澳军?他们怎么敢在这里对我们动手?”
钱邵皱了皱眉,拿起作战计划的复印件,仔细看了起来:
“看来英国人是想和我们抢东帝汶,中南半岛那边已经撕破脸了,他们肯定不想让我们在努沙登加拉群岛站稳脚跟。”
“报告司令部,同时通知海军,让他们立刻封锁东帝汶周边海域,防止英澳军增援。”
徐扬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让第四山地步兵师从侧翼迂回,配合87团进攻帝力,一定要在英澳军站稳脚跟之前,拿下整个东帝汶!”
宋天很快就收到前线的紧急战报!
“好!很好!居然敢动手了,那么你做初一就不要怪我们做十五了!”
作战命令迅速传达下去,华联国防军的舰队开始在东帝汶海域巡逻。
第四山地步兵师的士兵们沿着山路快速推进,穿过茂密的热带雨林,向着帝力的侧翼进发。
87团在补充了弹药和兵力后,再次向卡瓦镇发起进攻,装甲车在前开路,步兵跟在后面,一步步清除英澳军留下的陷阱。
而在帝力的英澳军指挥部里,第27步兵旅旅长看着前线传来的战报,脸色凝重。
他没想到华联军的反应会这么快,不仅迅速组织了反击,还企图封锁了海域,切断了增援路线。
“旅长,华联军的坦克已经突破了卡瓦镇的防线,正向帝力逼近。”
通讯兵的声音带着慌张。
“华联的步兵出现在了侧翼,他们企图将我们包围。”
旅长沉默了片刻,拿起笔在战报上签下名字:“向墨尔本总部发电,请求紧急增援,同时命令部队,在帝力外围构筑防线,就算拼到最后一人,也要守住帝力。”
东帝汶的战火越烧越旺,哪怕得知对面是盟友,英澳部队依旧我行我素的执行他们所谓的命令,并且持续主动发起进攻。
华联军与英澳军的士兵在城镇、在雨林、在海滩展开激烈的厮杀。
子弹呼啸而过,炮弹不断爆炸,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
当地的部族百姓躲在山洞里,听着外面的枪声,不知道这场战争何时才能结束,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园将会落入谁的手中。
3月17日的夕阳,被硝烟染成了暗红色,洒在东帝汶的大地上。
华联军的旗帜在卡瓦镇的屋顶升起,而帝力的方向,枪声依然密集。
顾兵站在屋顶上,看着远处的战火,摸了摸胳膊上的伤口——这场战斗,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这片充满利益纷争的土地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而他们要做的,就是用手中的武器,扞卫华联军的尊严和荣誉,直到将所有的敌人赶出这片土地。
夜色渐深,雷暴如期而至,大雨倾盆而下,冲刷着战场上的血迹,却冲不散空气中的硝烟味。
英奥军临时指挥部的黄铜吊灯在闷热的空气里微微晃动,将作战沙盘上东帝汶的等高线映照得忽明忽暗。
27步兵旅旅长施密特上校攥着电话听筒的指节泛白,汗水顺着他军服领口的金色绶带往下淌,在胸前洇出深色的水渍。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却掩不住语气里的慌乱,每一个单词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唐纳德将军!在帝力,我们的帝国军队遭到了可耻的袭击!袭击我们的居然是所谓的盟友——华联军队!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是他们先动的手!”
电话那头传来的沉默比怒吼更令人窒息。
施密特能清晰听见电流里夹杂的呼吸声,那是第三军军长唐纳德·布莱克伍德中将压抑怒火的信号。
他下意识地避开参谋官们投来的目光——就在两天前,是他的部下以“清查可疑武装”为由,率先向华联军队控制区的检查站开火,还误射了对方运送伤员的救护车。
可现在,他必须把这场失控的冲突包装成“盟友的背叛”,否则等待他的将是军事法庭的审判。
“施密特,”唐纳德的声音终于响起,带着金属般的冷硬。
“这已经是三天内第三次‘意外’了,我们的运输舰在帝汶海被华联舰船炮击,两艘货轮沉没,里面装着给前线的弹药和口粮,你现在告诉我,他们又在陆地上主动攻击?”
施密特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连忙补充道:“将军,华联军队的都是魔鬼,手里拿着新式步枪,还配备了迫击炮!”
“他们冲进了我们的弹药库,炸毁了三辆卡车!我的士兵正在巷战中苦苦支撑,再没有援军,帝力就要丢了!”
他故意夸大了华联军队的装备,又把己方的溃败说成“苦苦支撑”,试图用恐慌掩盖真相。
唐纳德的手指在办公桌上敲击着,节奏越来越快。
窗外,澳大利亚达尔文港的阳光正透过百叶窗,在地图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面前摊开的海图上,帝汶海的航线被红笔圈出,三个叉号代表着三天内被击沉的运输舰。
华联军队没有派出主力战舰——这是唯一的好消息,毕竟东帝汶靠近澳洲大陆,皇家澳大利亚空军的“喷火”战斗机可以在两小时内抵达战场,争夺制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