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闫哥的说法,我并没有感到惊讶。其实从小萌发烧的时候,我见到她就已经知道了。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那就不用多说了吧。当然是涯狻开始发热,那么我周围一定有邪物靠近。
“闫哥,那怎么办啊?咱们要不要去找师傅,去给看看呀?”
闫哥拉着我们俩个出了房间,里面有闫嫂照顾小萌就够了。
闫哥给我们分了烟,各自点上以后。
“硕硕现在咱们找师傅也来不及,更何况现在找真正有本事的人不好找。”
“那闫哥咱们问问二哥(我们老板,大家都叫他二哥)有没有认识的人?毕竟二哥是本地人,他人脉比我们广。”
闫哥摇了摇头说:“在二哥帮忙是可以,但现在太晚了二哥肯定睡了。现在让他马上找人,也是不现实的。”
硕硕焦急的说?“闫哥这样不行,那样不行。怎么办啊?今晚总不能让小萌一直烧下去吧?”
闫哥轻轻锤了硕硕一下说:“你急什么,这么大人了一点都经不住事。一会你把你嫂子叫出来,我问她点事。”
硕硕赶紧把闫嫂替换出来,他去守着小萌。
闫嫂轻轻关上门说:“怎么了?”
“你和小萌七月十五那天遇到什么事了?你仔细想想,这事很重要。”
闫嫂思索着说:“也没啥事啊,就是正常上下班。就是我们晚上下班的时候,小萌骑车在十字路口为了躲猫。压到还没燃尽的纸钱上了,其它的就没什么了!”
“对,就是这事。肯定是小萌不小心压到没燃尽的纸钱上,得罪了谁才这样的。”
闫嫂疑惑的说:“老闫,不至于吧。就因为这点事,小萌就被缠上了?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要是你在吃饭的时候。别人骑车在你食物上压过去,你会不会生气?”
“那咋办啊?老闫你想想有没有办法,可别让小萌一直烧下来了。这样非得把孩子,给烧出啥大毛病来。”
“行了,你去屋里把硕硕替下来。剩下的事我看看能不能解决,实在不行咱们找二哥帮忙。”
等硕硕出来以后,闫哥把我们拉到一边说:“硕硕你和小赵去老孙头哪里去买点纸钱元宝什么的,别怕多越多远好。你俩现在就出发,我刚老赵头打个电话提前说一声。”
“闫哥,这么晚了老孙头早就关门休息了。我们俩别白跑一趟,白耽误时间。”
“你那那么多话,我让你去你就去。在说老孙头是开白事铺子的,有人敲门他肯定开。你俩别磨叽了赶紧去,记得骑车去。别晚上打车去,回来的时候司机嫌晦气不拉你们。”
我骑上闫哥的车,带着硕硕朝大寺村里赶去。
在路上硕硕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怕,他一直抖的我骑车都乱晃悠。
“赵,你怕不怕?”
“怕啥?有闫哥在呢,在说咱们三个大老爷们在一起有什么可怕的。”
其实我没告诉他,我以前遇到的事比现在可怕多了。就眼前这点事,屁都不算。要不是我不想在掺和这种事,我早就能解决了。
等我们到了老孙头的铺子,发现他早就开门等我们了。
老孙头见到我们也没多说,拿了个大袋子让我们随便拿。
硕硕二话没说,那起纸钱元宝就一顿装。足足装了两个袋子,他才停手。硕硕算完帐以后,我骑车驮着他就朝回赶。
等我们快到小区门口的十字路口,闫哥自己早就在哪里等我们了。
闫哥用香灰画了个大圈,让我们把那些纸钱元宝都倒进圈子里。他点燃那些纸钱元宝,就低声说:“我妹妹年纪小,不小心冲撞了那位。我们在这里给您赔礼道歉了,这东西是我们孝敬您的。您宽宏大量,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闫哥说完那些纸钱元宝还是缓慢的燃烧着,一点变化都没有。
我凑着他们两个注意力全在圈子上的时候,自己悄悄转过身躲在一旁把阴阳眼给开了。
一股刺痛感从我眼睛上传来,这是涂抹“牛眼泪”的正常反应。其实这个“牛眼泪”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牛的眼泪,而是用其它东西配置而成的。至于是什么东西配的,我不知道。我回家的时候,齐小宝偷偷递给我的。
等我回头在看闫哥那边,就看见一个身穿寿衣一脸愤怒的老太太站在他俩不远的地方。
那个老太太好像发现我能看见她,她“漂着”靠近我说:“你能看见我?”
我点点头,小声说:“大娘这事是我们做的不对,打扰您收祭品了。您看您也让那姑娘受到惩罚了,要不这事能不能就算了?”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说:“算了?我刚打算接收祭品,那小丫头就把那些祭品给毁了不少。剩下的都不那些孤魂野鬼给抢了,我是被气的要死啊。”
我自己心里说,你本来就死了。怎么还会被气死呢,这话我可没敢说出来。
“大娘我知道您生气,可事已经都发生了。您也惩罚那姑娘了,我们也来给您赔礼道歉了。您看在我们年龄小,就就别和我们一般见识了。”
“哼,不行。老婆子我还要让那丫头在吃点苦头,不然我这口气消不了。”
我听她这话,就有点不高兴了。
“大娘您也是老辈,我们这些晚辈是做错了。我们也来给您赔礼道歉了,您就不能这样算了?”
老太太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
我沉声说:“既然您非要这么不通情理,我只能找人去阴司哪里评评理了。”
老太太转头死死盯着我说:“找阴司评理?就凭你?别以为老婆子我好欺负,你在多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靠近那个老太太一点,把身上的纹身露出来说:“大娘,我们好声好气求你。你不同意,还想对我动手。你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吗?你想动我,你问问它同意不同意吧!”
涯狻纹身在我胸前若隐若现,一股力量悄悄散发。老太太惊恐的向后“漂”了几步,他指着我说:“你身上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觉得好像被一只怪兽盯着一样,好像下一刻它就会出来。”
“大娘,如果它出来可不是什么好事。您现在能不能消消气,原谅我们?”
“赵,咱们回去吧。看来这个办法没用,明天咱们让二哥帮我们找找人来解决吧。”
我看着闫哥还硕硕就要朝我这边走过来,我看了看旁边的老太太。她叹了一口气,转身朝已经燃尽的圈子里漂了过去。
“呼~”
一股小旋风裹挟着那些纸钱元宝化为的灰烬,朝远方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