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他俩,做到现在?
“你好不要脸。”
顾言希咬牙切齿的伸手去掐陆程的腰,后者微微挑眉,低头亲她,餍足又绵密。
“先在这休息会,我去抽根烟。”
“在这抽吧,外面那么冷,我还有事跟你说呢。”
顾言希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自从她住进云庭以后,陆程就没有在他们住的房间里面抽过烟,最起码都是去阳台。
树屋没有阳台,陆程没坚持,在他点了烟以后,顾言希拥着被子缩进他的怀里。
陆程只围了一条浴巾靠在沙发里,块垒分明的腹肌紧实又坚硬。
顾言希伸手要摸他的腹肌,陆程捉住她的手:“晚上不想睡了?”
“小气。”
顾言希轻轻哼了一声,不过更怕晚上真的没的睡了,老老实实的窝在他臂弯里,把林梦的情况说了,陆程一边抽烟一边听着,眉毛微微拧起。
最开始会同意林梦来,是知道她恨谢玉珍,恨陆励行,不是他们,林随远不会卷入这场无妄之灾,林梦确实适合。
简单的金钱利益,可以随时被转换。
有仇,有恨,才不会轻易沦陷。
陆程让林梦在陆励行身边,可不是单纯的只是引起和谢玉珍的反目那么简单。
他要的还有陆励行的信息,陆励行这人小心谨慎,不过时间久了以后,在林梦面前,有的时候也不会完全遮拦。
或者应该说,他根本没把林梦这种菟丝花放在眼里。
虽不至于真的让林梦跟个卧底一样,可是能拿一点是一点。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是老祖宗留下的经验。
按林梦的说法,她可能对陆励行产生了一点莫名的情愫,这种情愫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陆程无法保证,她的忠诚度现在是多少,一点点冷意漫至他的眉眼。
顾言希看着陆程的表情,轻握住他的手:“你先别急,我觉得林梦应该不至于真的喜欢陆励行,我听她说的感觉,她很迷茫,甚至觉得自己恶心,这样更像是......”
顿了顿,顾言希沉声说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受伤害者对加害者产生情感依赖或者同情,通常会在受害者压力极大和极度没有安全感,加害者偶尔释放的善意的情况下产生。
陆程想了想,明白过来为什么顾言希让他找个心理医生,他拿起手机,给人发了个信息,很快得到回复。
敲门声响,他帮顾言希把被子盖好,站起来去开了门,又关上门,隔绝了内外的视线。
接过干净的四件套以后,陆程开口:“我刚联系了周朗,明天早上去申请一下航线,把周朗接过来。”
“周医生?林梦的抑郁症复发了?”许展有些错愕。
周朗是当初林梦去国外以后,看的心理医生,相较于一个陌生的医生,陆程觉得相熟的会更好。
陆程没明说,只说让周朗先过来看看。
“不要让别人知道周朗的身份。”
在事情确定之前,陆程也不想节外生枝,不过顾言希说的没错,不管是什么,林梦确实需要跟心理医生谈谈,就算为了她自己。
许展又问:“那林念远要不要一起接过来?”
陆程想了想,拒绝了:“暂时不要,等事情结束,送林梦过去。”
许展应声,陆程看着他略显疲惫的眉眼,缓声道:“回去休息吧,许昭有郝甜陪着,他那身子骨,医生说没事就不会有事。”
许展挠了挠头,嘿嘿笑了笑,他确实是一直没休息,许昭没有醒,他有点睡不着。
他点了点头:“我回去就休息了,少爷也早点休息。”
待许展走后,陆程回身开始换床品,他装作不经意的问:“言言,周朗来了以后,你要不要......也一起看看?”
顾言希的心理疾病,陆程一直记得,只不过现在顾言希一直没有再提,他也就没有主动提及。
对他来说,其实求之不得,他可不希望顾言希跟别的男人有什么亲密的行为。
可是换个角度看,他又不希望顾言希心里有任何的负担,他希望顾言希可以毫无顾忌,毫无负担的生活。
“他很厉害么?”
顾言希眨巴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她真的困了。
“嗯,他是英国华侨,有美国ApA认证,算是一个......”
他话没说完,那边顾言希已经歪头靠在沙发上睡着了,陆程轻笑,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快速收拾好,把她抱回了床上。
许昭醒的时候,是在凌晨四点多,他睁开眼,脑子里有几秒空白的迷茫,待看清屋顶后,又很快反应过来这里是树屋。
他动了动手指,感觉手好像被人拉着,费力的撑了撑身子,就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趴在床边。
郝甜睡的很熟,迷糊中感觉有人在扒拉自己,等睁开眼,就看到许昭正在费力的把她抱上床。
“许昭,你醒啦?”
郝甜惊喜的叫起来,又迅速反应过来,不想碰到他伤口裂开,不敢挣扎。
许昭朝她咧嘴一笑,把人放在床上,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声音哑哑的:“再睡会,时间还早呢。”
“我去给你叫医生。”
郝甜着急想下床,又被许昭拉了回去,身子直接撞在他赤裸着的结实的胸膛上,手按到了他腰上的伤口,引得他痛嘶出声。
许昭的伤口隐隐渗出血,郝甜吓坏了,想帮他检查,又无从下手,手足无措的眼睛都红了。
许昭把人拉上床,被子一拉,把两人盖住,无所谓道:“小伤,你不用担心,都这个点了,现在看,明早看有什么区别,别折腾了,一折腾我哥肯定没法睡了,他一晚上没睡了吧?”
“可是你伤口在渗血。”
郝甜撑住床想起身,可腰身被许昭牢牢固定着,试了几次都出不来。
许昭啧了一声,大手压住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压的贴着自己,气势凶凶的吻住她的唇。
郝甜不敢推他,不敢挣扎,只能窝在他怀里被迫抬头接受他的吻,绵长湿热的吻让郝甜迷了心志,久久回不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