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好好考虑下,权衡下利弊吧!”
林婉婉无奈地说道。
看样子不逼她一把,她是不会下定决心的。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林星北大步走了进来。
他的眼神冰冷,带着一丝警惕:“考虑啥啊?”
林婉婉吓了一跳,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二哥你来了!我和妈闲聊呢!你吃晚饭了嘛?”
她的声音有些发虚,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吃过了!”林星北冷冷回道。
看着林星北冷淡的态度,她忽然想起,是不是昨天林伊伊对他说了什么?
林伊伊说不定已经知道了真相,这个想法让她心中警铃大作。
于是她脑海里有了一个想法……
…………
另一边,小李躲在亲戚家的空房子里,已经整整一天了。
饥饿感如潮水般袭来,他的肚子不停地咕噜噜叫着,可是他不敢出去买东西。
窗外的月光洒在地上,像是一层冰冷的霜。
他蜷缩在床角,眼睛死死盯着手机,等待着林婉婉的消息。
下午,林婉婉终于打来了电话,说晚上会有人给他送车,让他等着。
小李松了一口气,心中满是感激,他觉得林小姐真是个好人,在他最困难的时候还想着帮他。
直到晚上八点多,小李的手机终于响了。
他紧张地拿起手机,看到是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下才接通电话,没有出声。
当听到对方说是来送车的,他才敢小心翼翼地开口。
小李戴上鸭舌帽,蹑手蹑脚地从房子里走出来。
每走一步,他都要停下来观察四周,警惕得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地停在那里,在夜色中宛如一头蛰伏的野兽。
小李四处张望,确认没有异常后,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他打开车门,快速钻了进去。
车上的黑衣人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面容,只听那人低沉地说道:“林小姐让我来接你!”
“你能给我送到哪里?”
小李紧张地问道。
他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手心满是汗水。
“林小姐只说让我送你上路……”
黑衣人的话让小李瞬间冷汗直冒。
他以为对方要对他不利,拽着车门就要跑。
黑衣男子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别怕,她让我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那声音带着一丝笑意,仿佛在嘲笑他的胆小。
“真的?”
小李将信将疑,眼神中满是恐惧和不安。
黑衣人突然笑了起来:“看你那胆小的样子!还能做什么大事?林小姐还自夸你做事牢靠呢?”
这笑声让小李心中的惊恐慢慢褪去。
“小姐真的那么说我?”
小李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
他一直爱慕着林婉婉,听到她的夸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放松了警惕。
黑衣人驾车一路疾驰,车轮卷起的风呼啸而过。
小李紧张得根本没注意车子行驶的方向,此刻的他就像一只惊弓之鸟,神经高度紧张。
车子开出大约一个小时后,突然在路边停了下来。
“为什么停在这?”
小李顿时警觉起来,身体绷得紧紧的。
“车子坏了,你下车帮我看看?”
黑衣人说道,语气平静得让人害怕。
小李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了车。
黑衣人把车子机盖打开,装模作样地仔细检查。
小李见对方认真的样子,也放松了警惕,跟在一旁观看。
就在这时,黑衣人猛地转过身,手中的刀子寒光一闪,直接刺穿了小李的腹部!
小李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为……什么?”
他的声音虚弱而又充满了绝望。
黑衣人掐着他的脖子,用力将他推到路边,下面是几十米的陡坡。
黑衣人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不……会……的!小姐……怎么会……”
小李到死都不敢相信,他爱慕的林小姐,会对他下这样的毒手。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事根本不是林婉婉的主意,而是沈铎自作主张。
如今管家进去了,他没了帮手,今日只得自己亲自出马。
沈铎将刀子抽出来,又用力捅了进去。
小李死死地抓住刀柄,眼睛狠狠地瞪着沈铎,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沈铎想要拔出刀子,却被小李死死攥住,不撒手。
无奈之下,沈铎一脚将他从路边踢下了陡坡。
小李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坠入了黑暗之中。
沈铎回到车里,拿出纸巾擦拭自己的手,却发现刚才不小心被刀子割伤了手。
他抽出几张纸巾按在伤口上几秒,然后快速倒车开走了。
这里荒郊野外,非常偏僻,平时很少有人经过,更不会有人停下来去陡坡下面查看。
小李的尸体,恐怕只能等着被野狗啃食,成为这荒野中的一抹孤魂。
沈铎心中冷笑,林婉婉还是妇人之见,居然还想放走小李,警方四处通缉他,他又能躲到哪里去?
早晚都会被逮到,还不如一死百了!
这样林婉婉安全,他也安全,再也不用担心事情会败露了。
……
林伊伊攥着保温桶的手指微微发白,推开病房门时,白炽灯的光刺得她眯起眼睛。
只见林星北半跪在病床边,正轻柔地为昏迷的父亲林建国按 摩僵硬的小腿。
旁边病床上的大哥林星南歪着头,输液管在苍白的手背上蜿蜒如冰蛇。
“我来吧!”林伊伊快步上前,将保温桶搁在床头柜上。
金属碰撞声惊醒了陷入沉思的林星北,他抬头时眼底的疲惫瞬间化作惊喜:“伊伊,你可算来了!”
说着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正好,我去给大哥活动活动胳膊。”
兄妹俩在病床两侧落座,指尖按压穴位的力度随着对话节奏时轻时重。
忽然听见林星北闷声开口:“爸爸的助理刚说,公司代理权被林婉婉抢走了。”
“她下手倒是快!”
窗户外的梧桐叶被风卷着拍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呜咽。
林星北烦躁地扯松领带,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滚动:“我对公司业务一知半解,连股东名单都认不全,就算回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