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江伯衍一出现在柳州城,还想着怎么掩藏自己身份呢,就听见一疯女人大喊着:“太子爷,妾身可算把您给盼来了。”
江伯衍脸色一黑,一脚将女人踹翻,怒喝一声:“大胆疯妇,胡说什么?”
“属下参见太子爷。”一直没有露面的程磊,原来被江伯兮派去监督穆清了,而且他才是第一个发现江伯衍进城的人,于是想方设法地提醒了一下正在行乞的穆清,才出现了方才的一幕。
江伯衍脸色更黑了,因为不远处,江伯兮匆匆赶来,自己不好再装下去。
“皇兄,你终于来了。”江伯兮这回演技好些,仿佛是两个好兄弟一般,扑在江伯衍面前,“小弟我都快支撑不下去了。”
“这……”
“快快随小弟回府衙,小弟给你讲讲柳州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江伯衍心想反正也要去救冉凌雪,只好任由江伯兮拉着他。
这时,看着浑身脏兮兮的穆清又拉上了江伯衍腿脚。
可是她这副模样,江伯衍可认不出她是何人。
“你这疯婆子,快放开孤,如风,给孤杀了她。”江伯衍暴虐的叫喊着,引来无数傀儡在一旁围观,却没有一个人上来帮忙。
江伯兮看够了好戏,这才惊声说:“哟,这不是太子妃吗?皇嫂这是怎么了?”
江伯衍定睛细瞧,脸色一黑;“还不快起来,少给孤丢人现眼。”
穆清满腹委屈还没有来得及言语,就被如风提起来,江伯衍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就大踏步离开,好像是怕沾染上她这个脏东西。
如风则是像押送人犯一样押着穆清,一路走向府衙。
及至书房,江伯衍百无聊赖地翻开一本江伯兮正看的卷宗,抬头一眼又看见了脏兮兮的穆清,脸色一变,大喝一声:“还不快洗干净,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穆清行礼告退,泪水还在眼中打转,却听江伯衍又呵斥一声:“九弟,孤听说你把冉凌雪关起来了,她现在是孤的人,孤要你现在就放了她。”
“恕难从命。”
“那孤就只好动手抢人了。”江伯衍冷声说着,言语间带着不容置否的强硬。
穆清这才呜咽起来,可她又怕被人看见笑话自己,便使劲掐着自己的掌心,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就在江伯兮和江伯衍两兄弟剑拔弩张之际,不知道如风上前在江伯衍耳边低语了什么,江伯衍突然大笑出声说:“好了九弟,你既然喜欢她孤把她让给你就是了。”
“那臣弟还要谢谢皇兄了。”江伯兮愤愤不平,却还要装出一副恭维模样。
——什么叫你让我,丫头本来就是本王的。
“那有劳九弟给孤安排一个住处。”江伯衍继续提出要求。
“程磊,带太子爷去太子妃的找住处,他们夫妻不住在一起不合适。”江伯兮说完后,又回身看着江伯衍问,“皇兄千里迢迢赶到柳州给臣弟帮忙,臣弟自然光要尽些地主之谊,不知道皇兄可爱吃柳州螺蛳粉,臣弟给您准备?”
江伯衍脸色一黑,只觉得江伯兮这是在报复自己,要知道之前苏景行就是这样恶心江伯兮的。
“不劳烦九弟了,孤想吃什么如风自会准备。”
“那如风你可需要准备螺蛳粉,本王知道几家味道不错的,可以帮你。”
江伯衍:“……”
——他这是和螺蛳粉过不去了,非得看着自己被熏吐才肯善罢甘休吗?
“回夜王爷,我家太子爷不喜欢那种腌臜东西,不用您费心了。”如风坦然拒绝。
江伯兮也只好作罢,等着彻底送走了江伯衍才松了口气,以后这戏谁爱演谁演,真是憋屈。
而江伯衍被程磊送到穆清的房中时,穆清刚洗完澡从浴桶中站出来。氤氲缭绕的水雾给女人增添了不少风采。
江伯衍第一次无心观赏,一把掐住穆清的脖子质问:“你怎么会在柳州?”
“妾身是看冉凌雪给太子爷留信说要来柳州办事,也想帮助太子爷,所以才来的。”穆清说着一早就想好的说辞,“爷,冉凌雪那个女人不可靠,她从没有想过要杀害江伯兮。”
“可是孤得到的情报是你破坏了她的计划,你说孤应该相信谁的话?”江伯衍的视线在穆清身上打转,手不听使唤地摩挲着女人如雪的肌肤。
“嗯……”穆清呼吸变重,头脑也变得不清不楚,一时间不敢多言。
江伯衍将人圈在怀中,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你要是敢骗孤就死定了。”
“妾身不敢。”穆清艰难地说完这句话,就被江伯衍拖到床上,攻城略地,全面沦陷后,江伯衍难得尽兴一回,满意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说:“等如风找到雪儿后,你们当着孤的面对峙,孤倒要看看你们谁在说谎。”
穆清立马慌了,她还不能完全确定冉凌雪的身份,可是冉凌雪却知道她确确实实是来救江伯兮的。
——真是没想到江伯衍此次前来是救冉凌雪的,那江伯兮会看在我特意赶来救他的份上,救我吗?
穆清正想着,冉凌雪已经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太子爷,属下在府衙的地窖里找到冉姑娘,大概是一天时间水米未进了,手腕和脚腕全是勒痕。”如风拉起冉凌雪的袖子,以证实自己的说法。
江伯衍看着那一道道红痕,似乎已经忘记方才要两人对峙时的狠话,只是说了一句:“辛苦了。”
冉凌雪:“……”
“不过,你在孤面前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江伯衍故意问,他就想知道冉凌雪会用什么话来搪塞自己。
谁知道穆清见如风出去了,直接从被窝里面坐出来,露出香肩,展现着江伯衍留下的红痕,挑衅道:“以臣妾看,冉姑娘根本就没有为太子爷做事的打算,太子爷有什么事还不如让妾身去做,一定比她完成的好。”
“是吗?”冉凌雪没有直接反驳,而是丢出一把随身携带的短刀说:“那好太子爷让我刺杀江伯兮,现在换你去。”
“你凭什么命令我?”穆清瑟缩着脖子,心又漏了几拍,连声抗拒。
“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怎么不敢,还是不舍得?”冉凌雪冷笑着,“不是你借着叙旧的机会告诉江伯兮我是太子爷的人,我又怎么会被发现?”
“我……”穆清刚被杀人的事情一惊,大脑本就有些打结,现在更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说。”江伯衍捡起床上的短刀,直接抵在穆清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