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余孜孜发出微弱的声音引起了冉凌雪的注意,“虽然我和你i喜欢你,可是你抢别人的丈夫总是不应该的,我想你应该是有苦衷的吧?”
“你是?”冉凌雪看见余孜孜乳臭未干,敢闯敢拼的模样,就像看到自己刚在江州府立足时的影子,有冲动有干劲,只是偶尔识人不清,反被利用。
“我是长风镖局,二掌柜的女儿,我叫余孜孜。”余孜孜拱手抱拳,按照江湖规矩,向冉凌雪行礼。
冉凌雪常和陆易待在一处,自然知道这些,马上对着余孜孜回礼。
“冉凌雪,墨晷先生的徒弟,夜王爷是我师兄。”
“失敬失敬。”余孜孜一脸艳羡,墨晷先生何许人也,那是天下皆知的事情,能做他的徒弟,那得多大本事呀!
“可是就算你是墨晷先生的徒弟,也不能……”
“当初的事情很容易查清的,我记得江州府也有长风镖局,你们不会什么都不知道的。”冉凌雪对待余孜孜时,态度还温和一些,“当时我快要和夜王爷确定关系了,谁知道苏景行背后搞鬼,求取圣旨赐婚,可他家中又有未婚妻,所以皇上下旨让我做他的贵妾,你说这我怎么能忍?”
“皇上下旨便是天恩,你怎么敢不从?”
“这天恩给你你要不?”冉凌雪立马变脸怼了回去,“还有你以为你家江伯衍是什么好玩意吗?在江州府的时候,就见一个爱一个,莺儿、董明兰,还有更多我知道的不知道女人,就算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他身边的女人都少不了,或许他身边不止有女人,还有男人呢?也就你把他那垃圾当成宝。”
“我没有,我从始至终喜欢的人只有江伯兮,你是抢走了他。”
“那你试试。”冉凌雪走到穆清面前,待她情绪平静下来,挑衅的说,“你急得赶来柳州,就是为了他吧,既然是为了他,又为什么见我,想找骂?”
“我从没见过你这样嚣张女子,我见你是想告诉你,我知道你和江伯衍之间的秘密,一会儿我见到江伯兮,你就死定了。”
“是吗?”冉凌雪冷笑,回身问余孜孜,“孜孜,你应该没有为难过她吧,她看起来可不像好人呢?”
“不会呀,我从来不为难别人的。”余孜孜笑得天真。
冉凌雪只说了一句那就好,就见衙役来报:“罗刹大人,夜王爷请太子妃去前厅一叙。”
“带她过去吧。”
“是。”衙役侧身做请的姿势。
余孜孜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幸好衙役补充一句:“夜王爷请姑娘在此等候。”
“好。”余孜孜不知所措地答应。
冉凌雪等衙役走远,这才站在余孜孜身边,小声询问:“要不要去看看那女人说了什么,你爹也真放心你一个人来。”
“我一个人怎么了,我可不差。”余孜孜拍着胸脯,眼睛死死盯着冉凌雪手中的星链剑,仿佛想要比试一番。
冉凌雪立马看穿小丫头的心思,说:“比试有的是机会,可是趴墙角,可不是每次都有机会的,走,姐带你看清那女人的真面目。”
说着,冉凌雪拉着余孜孜去了前厅。
江伯兮假装翻看卷宗,穆清哭着跪在他脚边,那副小女儿的姿态,让人一看,就能升起想要保护的欲望。
可江伯兮眼中,他只想保护他那个可能不太需要他保护的丫头吧!
“不知道太子妃来此何事,本王的皇兄可知道此事?”
“他不知道。”穆清双拳按摩着江伯兮的大腿,“求夜王爷不要再叫我太子妃了,那不是我所情愿的。”
“那穆姑娘来此作甚?”江伯兮的语气一股大冰碴子味,可是恋爱脑的女人并未注意。
“王爷可能还不知道,那冉凌雪是罗刹,是太子爷派来暗杀你的人,我是担心王爷的安全,才冒险通知王爷的。”
“是吗?”江伯兮语气温和些,回头看了一眼穆清,随即又扭过头去。
——哎呀,我的演技还是不过关,除了丫头,看谁都深情不了。
“这一路上受了不少委屈吧?”
“多谢王爷体谅,我不委屈。”穆清脑袋一歪,躺在江伯兮腿上库库流泪,抱怨的话一股脑倒出来,“王爷您是不知道,那余孜孜一路上不让我睡觉,也不让我吃饭,还总是骂我,嘲讽我,我知道我是个千金小姐,没有受过她那等贱民受过的苦,可她也不能没苦找苦吃,分明是欺负我嘛,可是我为了王爷,只好忍耐,希望王爷能为我做主。”
“她……”
冉凌雪眼疾手快,捂着余孜孜的嘴巴,在她耳边低语:“有什么问题,等会儿给你时间当面对质,咱们是在偷听,你别闹得人尽皆知。”
余孜孜无奈地点点头,耳朵靠在门上继续监视里面的动静。
“你怎么知道冉凌雪是江伯衍安排过来的人?”江伯兮问,这回他的语气有了一些温度了。
“王爷您是不知道,江伯衍偷偷修建了一个地下宫殿,就是为了冉凌雪修的,他还一直派人监视着冉凌雪,直到冉凌雪出现在太子府,江伯衍都快要高兴疯了,他带冉凌雪去了没几个人知道的地下宫殿,我也是好奇地跟了进去,两个人都抱在一起了。”
“滚……”江伯兮一听到穆清造谣冉凌雪,抬腿一脚将人当球踢,踢完又一拍脑门想到自己还没有套出所有的情况,找借口说,“对不起,本王就是有些生气了。”
“没事。”穆清双眼还处于惊恐中,心想江伯衍和江伯兮真不愧是兄弟,待人都是如此暴戾,可当她听见江伯兮道歉后,心又软了,“当时冉凌雪怕我知道他们的秘密,还暗示太子爷将我敲晕,等我醒来后,就看到她给江伯衍留下字条说要来柳州办事,江伯衍很开心,说冉凌雪是站在他那边的,所以我就猜测她很会对王爷不利,就冒险前来柳州了。”
“那你又是怎么和长风镖局的人混在一起的?”
“我也是怕路上不安全,所以才用了大量金银,受尽了委屈,才……”
穆清说着,又哭了起来,她好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导弹,每次爆发哭戏时,首先要找到江伯兮的大腿,然后靠上去,才委屈巴巴地开始哭诉。
而江伯兮的注意力本就不在穆清身上,如今为了躲她,反倒发现外面鬼鬼祟祟的两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