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冉凌雪操控傀儡越发熟练,但是她觉得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所以想和墨晷商议怎么能解救大家。墨晷却说解药数量有限,只能先通过冉凌雪控制傀儡,确保柳州的稳定,另一方面还有传信江伯衍,让他误以为所有计划都在顺利进行。
冉凌雪也只好作罢,每天和江伯兮游山玩水。
这日,冉凌雪架着轻功上了柳州最高的屋檐,江伯兮见状也显摆一番,飞身跳到冉凌雪身边,笑着抱着她的腰际。
“丫头,等此间事了嫁给我可好?”江伯兮咬着冉凌雪的耳垂,“当初父皇想要给我们赐婚,我拒绝了,我说要等你同意才可以。”
“真乖。”冉凌雪这些日子也适应了江伯兮陪在她身边的日子,只见她踮着脚尖,亲吻在江伯兮的脸颊上,甩开手臂突然说,“卿,这就是我为你打下的江山。”
楼下傀儡见状,纷纷下跪:“参见罗刹大人、拜见情夫。”
“都起来吧,各忙各的,各回各家。”冉凌雪小手一挥,又被江伯兮攥进他的大手里。
“丫头好生调皮,不过我喜欢。”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你现在可是柳州知府,可不能陪着我胡闹了。”冉凌雪见江伯兮又要亲来,低头看着傀儡们都在观望,双颊一红,推开江伯兮,像条鱼儿跳入水中溜走一般,穿梭在傀儡中。
江伯兮无奈一路追随,还要应付路上阻拦他的傀儡。
——唉!我哪里是柳州知府呀,你才像这方世界的主人。
“丫头等我。”
“呔,就算你是情夫,也不能不尊重罗刹大人。”一个壮汉拦住江伯兮的去路,旁边又冒出来一个清秀的男子说:“看来罗刹大人喜欢好看的,你们说要是大人看见了我,会不会把他换掉?”
“要我说,大人可能喜欢有个性的,你?徒有虚表。”
江伯兮刚要为第三个发言人点赞,谁知道他话锋一转,又说:“看来我才是大人的良配,要肌肉有肌肉,要颜值有颜值,要个性有个性。”
“滚蛋,有我在一日,罗刹大人就只有我一个情夫。”江伯兮高调在傀儡群中宣扬他们的爱情故事。
冉凌雪回身看热闹,没想到吃到自己的瓜了,觉得有几分尴尬,转身就回府衙了。
这时人群中有人拍手叫好,余孜孜拍着身边灰头土脸的穆清说:“你看看,这才是令人向往的爱情呀!”
“放屁。”穆清狠狠地说着,估计自己这副模样,江伯兮都认不出来自己是谁了。
可事实上正好相反,江伯兮一见她,还以为江伯衍在耍什么花招,急急忙忙跑回府衙,去找冉凌雪。
“你看,这就是我曾经最爱的男人,现在呢?我真像是一个笑话,还想着救他。”
“渣男。”不明所以的余孜孜暗骂一句,问,“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不过,话说回来,余孜孜你是不是忘记你爹叮嘱你的话了。
只是当下,余孜孜侠女心泛滥,势要帮助穆清讨回公道。
“那渣男跑到哪里去了,我们好好教育他一番。”
“他在柳州府衙里,你可敢去?”穆清挑眉问道,心中得意不已,以为这样就能吓到余孜孜,谁知道余孜孜初生牛犊不怕虎,拉着穆清就要去府衙会会江伯兮。
——哎呀,我这副模样怎么好见他。
“孜孜,我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别急,让我找一家客栈,洗漱一番再说呀。”
“洗什么洗,遇到渣男该出手时就要出手。”余孜孜从腰间抽出软剑就是干。
此时,江伯兮追上刚进府衙的冉凌雪,一把抱住她说:“宝,我们要演戏了。”
“哈?”冉凌雪一愣,浑身像过电一般酥麻。
——宝?什么鬼?还演戏,谁要陪你玩呀?
“我看到江伯衍的媳妇来了,有些担心江伯衍又有什么阴谋。”江伯兮补充道。
“应该不会的,陆姐和江姐监视了江伯衍的情报系统,他们的来信都会经过陆姐之手的。”冉凌雪挣扎开江伯兮的怀抱,安慰几句说,“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看我们还是暂时分开一点比较好,免得暴露江伯衍那颗棋子已死的事实。”
“只是演戏。”江伯兮再三确认后,才依依不舍地回了前厅,冉凌雪则去了他们经常聚在一起的书房。
不多时,有衙役来报说京城有故人拜访夜王爷。
江伯兮装腔作势问:“来人是男是女?”
“两位姑娘。”
江伯兮一愣,他只看见穆清呀,另一个是谁,难不成是董明兰?
“带她们去花厅候着。”
“是。”衙役答道,又补充一句,“其中有位姑娘还指名道姓要见冉凌雪,属下也已经通报罗刹大人了,想来这时候,她们已经在花厅见面了。”
“什么?”江伯兮心又漏跳几拍,每次他遇到冉凌雪的事情,就无法保持平静,“快走,我们去看看。”
花厅内,冉凌雪毫不客气地坐在主位上,抬眸一眼,看到余孜孜,心道——豪爽的姑娘,不应该和那深宅怨妇搅合在一起呀?
“你们谁是太子妃?”冉凌雪问。
“你什么眼神,还看不出来吗?”穆清马上端起架子,“还不快拜见本太子妃。”
“不好意思,没那个下跪的习惯,所以有可能的话,你习惯习惯我,毕竟我也不跪太子的。”冉凌雪唇角挂着笑意,淡然回应,“那天我见到你了,你应该知道吧?”
“等等,你是太子妃,为什么说这里有你爱的人?”余孜孜不解地问,“你是红杏出墙。”
“怎么能那么说话?”冉凌雪马上纠正余孜孜的说法,“红杏出墙只是诗人笔下的美景,怎么能用来形容太子妃呢?简直是对美好事物的一种糟蹋。”
“我觉得你说得对。”余孜孜一眼就看中冉凌雪手中的星链剑,满眼都是遇见知音的欢喜。
“你们……”穆清见两人联合起来对付自己气愤不已,质问,“姑娘好意思说我吗?你先是抢了董明兰的丈夫,而后又勾搭太子,现在又和夜王爷搅合在一起,你才是我们女子的耻辱柱。”
“对,我是柱子,你是耻辱。”冉凌雪坐着骂不过瘾,起身回怼,“你们皇家的人是不是都有什么大病,放着可以轻易查到的事实不闻不问,别人说啥信啥,那我说我是女帝,你是不是马上要参拜我?”
“你简直不可理喻。”穆清怒道,难怪董明兰总是不相信自己可以干过冉凌雪,原来她那张嘴就能气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