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每一拳落下都被魅凌轻松躲开,魅凌双手握成爪子,如同阴钩一般,每一次抓向若水,都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让你欺负我哥哥,就你打的那几拳,我就不会轻易忘记你!”
若水咬着牙,强忍着疼痛,继续出拳。
魅凌:“是不是痛得说不出话了?”
“你的死期到了。”
魅一在鹤矜和青子离开前,瞅准机会,一个高速飞跃,再次落在凭空出现的一张凳子上,盘腿坐下。
他轻轻拨动琴弦,一串串诡异的音律出现在魔族人耳里,让他们越打越兴奋,仿佛被注入了疯狂的力量。紧接着,一道道音刀快速飞向景睿和景影,辅助着蓉城玉莲和魅琪,让他们的攻击更加凌厉。
这声音听在他们的耳里就是给我狠狠的揍,狠狠地打。
战场中阵阵刀光剑影,君景琰、夏时予、木羽和爬起来的孤独白卿四个人与嗜煞魔神的身影互相交错,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惊人的刀剑、长枪的攻击在空中纠缠,犹如一片修长的风景在空中飘过。嗜煞魔神留在他们四个人身上的伤口不断流出鲜血,染红了他们的战袍,鲜血四溅,场面十分惨烈。
四个人出手犹如电光火石,随着武器的碰撞和拳打脚踢,他们互相借力,场景快速变换。
一瞬间,夏时予被嗜煞魔神一脚踢飞,重重地砸落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木羽见状,快速补上夏时予的位置,可还没等她站稳,就被嗜煞魔神一把掐住脖子,然后往空中一丢。嗜煞魔神横踢一脚,踹在木羽腹部,把木羽踹飞出去老远。
孤独白卿已经幻化成一只狐狸,用九只大尾巴疯狂地攻击嗜煞魔神。嗜煞魔神越打越不耐烦,手中的剑快速挥出两道凌厉的剑意,朝着孤独白卿呼啸而去。孤独白卿现在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这两道剑意他根本躲不开。他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攻击却没落在自己身上。孤独白卿一双狐狸眼慢慢睁开,看见一个浑身是伤的红衣女子挡在自己身前。那一刻,孤独白卿仿佛又看见曾经弱小的自己被别人欺负的时候,站出来保护自己的小女孩,像仙女一样,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
“樱子。”孤独白卿轻声呼唤道。
红樱把那个大祭司打残后,并不敢轻易杀了他。这样会引来雷罚,殿下不在身边有点怕!所以她直接把大祭司捆起来,扔到城门上倒吊着,然后心急火燎地来找颜云溪。
可是她在人群中四处寻找,就是没有找到颜云溪的身影。就在这时,她看见闭着眼等死的孤独白卿,心急之下,直接用了转移之术,一个瞬间就出现在了孤独白卿身前,用尽全部灵力化盾挡住了剑意。
听到孤独白卿的呼唤,她回过头来看着他,没好气地说道:“你是傻子吗?”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跟你说过别人欺负你就还手。”
“打不过就跑,然后跑来找我,我帮你打回去!”余晖洒在她半边脸上,那坚毅又带着一丝温柔的神情,让孤独白卿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孤独白卿虚弱地说,“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然后嘴犟着:“我……当时就是没有反应过来。”
红樱瞥了他一眼:“行了,别废话!”
孤独白清弱弱的不说话了。
君景琰瞧见夏时予、木羽和孤独白卿三人都被打得伤痕累累,顿时怒目圆睁,再次朝着嗜煞魔神猛扑过去。
两人瞬间纠缠在一起,攻击如狂风暴雨般连绵不断,前后左右全是他们交错的身影,让人根本看不出具体谁在攻击谁。
君景琰瞅准一个时机,猛地用枪尖狠狠刺向嗜煞魔神的眼睛,那枪尖裹挟着凌厉的灵力,带着破风之声。
嗜煞魔神眼睛闪过一道妖异的紫光,紧接着,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陡然出现,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墙,硬生生挡住了君景琰的攻击。“呵呵,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
嗜煞魔神趁君景琰攻势稍缓,手中长剑如毒蛇吐信,直直刺向君景琰的肩胛骨,瞬间将其对穿。
君景琰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但他咬着牙,用手紧紧握住嗜煞魔神的剑,不让它再深入分毫。
紧接着,他拼尽全力,一脚狠狠踢在嗜煞魔神的肚子上。嗜煞魔神吃痛,身体微微后仰。
君景琰趁机往后倒退,硬生生将肩胛骨上的剑拔了出来。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手中的长枪也因为这一番剧烈动作差点握不稳,他单膝跪地,大口喘着粗气。“再来。”
红樱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她咬着牙,身上的灵力开始暴动,原本就有些破裂的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可她深知此刻不是硬拼的时候,只能放弃继续抵挡的念头。她往后道滑快速伸手,随便抓住孤独白卿的一条尾巴,带着他往后倒退。在空中几个跳跃,红樱身形矫健,连着带孤独翻了两个空翻,最后感觉距离安全了,才侧身停下。
红樱刚一停下,就瞧见君景琰受伤的模样,她怒目圆睁,扔下孤独白卿,握紧手中的剑,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快速朝着嗜煞魔神冲去,嘴里大喊着:“你这魔头,看我你姑奶奶不把你碎尸万段!”
然而,嗜煞魔神此时已经失去了耐心。
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巨大的黑色光圈从天而降,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瞬间压制住了君景琰、木羽他们,就连正飞过来的红樱也被笼罩其中。他们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身体瞬间不能动弹分毫。
红樱被光圈罩住,整个人从半空中直直掉落,狠狠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孤独白卿稳住身体后,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他心急如焚,顾不上自己的伤势,快速朝着红樱奔去。
与此同时,若水也认出了红樱。自红樱一出现,他的眼里就只有她的身影,心里顿时一喜。可手中的攻击却一刻都没停下,拳头如雨点般朝着魅凌砸去。但魅凌身手敏捷,若水的拳头一拳都没有落下。
若水余光瞥见红樱正朝着自己奔过来,心中一阵激动,可没想到红樱却直接略过了他,朝着一只闭着眼睛等死的狐狸奔去。若水心中一阵失落,就在这时,魅凌趁机发动攻击,铁爪如钩,狠狠抓在若水的胸口,留下了几道深深的爪印。若水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坠。
但他还是冲向红樱方向,期间还拉住孤独白卿:“别冲动。”
嗜煞魔神:“现在看看你们还想怎么与我抗衡?”
红樱紧咬着牙关,用一层灵力费力的包裹自己,撑住这无形的威压:“你别得意的太早!”她看见她的小佛子。
夏时予已经把自己脱臼的手臂接了回去,正打算再次攻击嗜煞魔神,却突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压制住,身体动弹不得分毫。他瞪大双眼,满脸愤怒,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嗜煞魔神肆虐。
嗜煞魔神舔了舔嘴边流出来的鲜血,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他看着君景琰等人,阴阳怪气地说道:“陪你们玩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让你们结束自己的生命了。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红樱:“有本事你放开我,咱俩一对一!”确实他们其红樱实力确实厉害一些,虽然没有他们高,但她可以越界阶级挑战!
君景琰咬着牙,满脸涨得通红,拼命想要说出一句话,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怎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低沉声响。
嗜煞魔神一脸戏谑地看着他们,双手抱胸,冷冷问道:“你们还有遗言吗?”也不等众人回答,他的目光径直落在君景琰身上,嘲讽道:“你有遗言吗?”说着,手指轻轻一点,君景琰只觉一股奇异的力量涌入身体,喉咙的堵塞感瞬间消失,
他终于能说话了。可还没等他开口,一支熟悉的箭如闪电般从嗜煞魔神胸膛穿过。
君景琰看着熟悉的箭!
木羽,红樱也看见了这一幕,但是他们现在动不了。
原来,颜云溪和玉珏终于联系上了。玉珏迅速找到颜云溪,带着她风驰电掣般往战场中央赶去。一路上,颜云溪视线模糊,心急如焚,玉珏一边快速飞行,一边给她讲述着现在战场上的情况。
当听到玉珏说君景琰他们几个人有危险时,颜云溪毫不犹豫地从箭筒中抽出弯月箭,一个利落的翻身,稳稳地跳跃到玉珏的额头上,大声喊道:“带我近一点!”
玉珏庞大的身躯在枪林箭雨、魔气纵横的战场中灵活穿梭,所到之处,带起一阵狂风。等飞到一定距离,玉珏说道:“可以了,主人!”
颜云溪紧紧握着弯月箭,目光坚定,应了一声:“嗯!”随后,她看准时机,拉满弓弦,将弯月箭狠狠射出,那箭带着她的担忧与决心,如流星般朝着嗜煞魔神射去。
玉珏:“主人,射中了。”
颜云溪动作连贯,紧接着又熟练地拉弓搭弦,玉珏在空中灵活转换方位。刹那间,一支晶莹剔透的箭如闪电般快速射出。
那箭直直地穿透了嗜煞魔神的胸膛,魔神痛得闷哼一声。虽说这身体并非他原本所有,但那灵魂的颤抖却真切可感!“嗯!”他刚缓过神,又瞧见一支箭如流星般快速飞来,当下直接伸手,运转魔力稳稳地将箭套住。随后,他眼神一凛,那箭便悬浮在空中,只见他一个用力,箭瞬间调转方向,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颜云溪迅猛飞驰而去!
嗜煞魔神怒声吼道:“是哪个小虾米?又来送死了。”
“别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既然敢来,那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君景琰满脸惊恐,声嘶力竭地大喊:“溪宝,快跑!”
红樱也焦急万分,大声疾呼:“殿下,躲开!”
木羽和夏时予伤势极为严重,已然无法开口说话,更要命的是还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着,动弹不得!
玉珏见射出去的箭竟又折返回来,急忙带着颜云溪往一旁闪躲。颜云溪稳稳地站在玉珏的龙头之上,身姿飒爽。“玉珏,小心些,那个人不好对付。”
玉珏眼神透过所有人深邃看着嗜煞魔神:“主人放心!”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玉珏的出现惊得目瞪口呆,这可是真真切切地看见龙了啊!只是众人都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品种的龙,它身上的鳞片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毛发柔顺而华丽,龙角更是威严而好看。
特别是玄天宗的那些弟子和长老们,他们曾见过他们的颜云祈小师叔、长老们的小师弟的灵兽,那也是一条龙,但和眼前这条比起来,差别简直太大了!
人群中,有的人议论起来:“这个人是谁呀?这是神兽吧!”
“这是龙!”
“神龙,它好强大。”
“那是云溪公主,她站在那条龙的头上。”
“这是云溪公主的契约神兽!”
刚空下来的那长老:“这龙的身上气息好强大!”
玄天中的一个长老:“颜师弟他们不愧是姐弟,契约都是龙!”
魅玖瞅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紧紧捏住伞柄,身形一闪便往空中飞去,打算从颜云溪的背后发动偷袭。“小溪儿,原来是你大婚啊!”她看见颜云溪身着一袭红色喜袍!”
蓉城玉莲一看到颜云溪,那蛊惑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杀了这个人!”于是,她直接利用手中的扇子控制住君睿,身后的两条锁链带着她,也如鬼魅般朝着颜云溪飞去。
景睿:“玉莲儿,你醒一醒。”
一个从正面猛攻,一个从背后偷袭,颜云溪瞬间陷入了危险之中!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玉珏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龙吟,那洪亮的声音在空中久久回荡,仿佛要冲破整个战场!
仿佛就像是:“休要伤害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