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未无央回到依兰院时,院里的丫鬟婆子们全都聚集到了暖房里。
“小姐,你把这些丫鬟婆子们叫过来干什么?”
奶娘心疼的把暖呼呼的汤婆子递到了未无央手里。
这天才刚刚亮,二房就过来折腾,害她家小姐在外面吹了这么久的冷风,老天爷怎么不收了贾静瑶那个祸害。
“奶娘,过年期间,我不是没在家嘛!回来的这两天我又忙,一直都没给大家送新年礼呢!现在刚好有时间了,就给大伙发礼物。”
“蒋嬷嬷,东西备好了吗?”
“已经备好了的。”
“那行,端上来吧!”
随着未无央话落,竹幽和慕雪抱着两个大箱子就进了暖房。
“快,快,赶紧打开,给大伙分分。”
“好的,小姐。”
当竹幽和慕雪都揭开木箱盖子时,丫鬟婆子们都被里面的珠宝首饰晃花了眼。
“来,奶娘,这是给你的。”未无央从箱子里拿出一套蓝宝石头面递给了奶娘刘氏,再从箱子里拿了一个十两的大银锭递给了她。
“奶娘,过去的这一年,辛苦你了。”
“唉呀!我也有?”
“当然。”
“可这也太贵重了,使不得,这么漂亮的头面首饰,你自个留着戴,我年纪都这般大了,哪还用得上这样好的首饰。”
“唉呀,奶娘,我给的,你就收着吧!”
“是啊!刘氏,既然是小姐的心意,你就发着吧!况且你可不老,戴这个颜色刚刚好。”
“唉呀,蒋姐姐,连你也打趣我。”
“收了吧,收下吧!这可是咱们小姐的心意。”蒋嬷嬷劝说着。
要说,昨天,她家小姐把几大箱珠宝首饰交给她,让她挑选挑选,挑些合适的赏给院里的下人时,那时,她也是惊讶劝解的,就这么漂亮的珠宝首饰,给她们下人戴,那不是暴殄天物了吗?
直到小姐小声跟她说,就这样的珠宝首饰,她有上千箱,藏在了个隐蔽的地方时,她也就不再拒绝了。
既然这是小姐的心意,她们收下便是了。
虽说她和刘氏几人年纪大了,也不爱戴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了,可院子里还有好几个正是花样年纪,爱俏的小姑娘呢!
拒绝不了,她可不能拒绝了小姐的好意了。
“音若,来,这是给你的,”未无央示意,蒋嬷嬷递了套紫罗兰色的首饰及十两银锭给了她。
“小姐,这太贵重了,给我浪费了。”音若同样推辞。
“不浪费,不浪费,你戴这色,最配你了,你看,多漂亮。”未无央拿起蒋嬷嬷递在音若面前桌上的钗子,插到了音若的发间夸到。
“秋蝉,这是你的,”与音若同等价位的珠宝首饰递到了秋蝉面前。
“我,我不要,太贵重了。”秋蝉嘴上说着不要,可那双眼睛一直被那漂亮首饰的造型吸引着。
“好了,赶紧收下吧!少假惺惺的了,我们还不知道你~,要走不动道了吧你!”
“唉呀,嬷嬷,你看破别说破嘛!”秋蝉吐吐舌头,俏皮的接过了首饰及银锭。
“你啊你,你个小妮子。”蒋嬷嬷好笑的朝秋蝉额上赏了颗栗子。
“施姐姐,这是你的,”未无央给施兰香递了套红宝石头面首饰。
“那就谢谢小姐了。”施兰香不嫌弃,大方的接了过来。
“秦思,这些,是你的。”
“我也有,不用了吧!我平时又不爱戴这些,给我这些,还不如多给我安排几顿好吃的肉肉。”
秦思平时陪未无央外出都是男子装扮的多。
就算是在府里,大多时候她也不喜欢盘头辫发,她嫌麻烦。
“这是小姐给的心意,就算平时不怎么戴,也收着吧,可别拒了小姐的好意,这大新年的,小姐给就收着。”
“哦!”
“收着吧!礼物有,你喜欢的好吃肉肉也少不了。”
“嘿嘿,真的?”
“你家小姐啥时候对你食言了,还不收下。”施兰香朝秦思头上敲了个暴粟。
“小姐,你看,施姐姐欺负人。”
“谁叫你磨磨唧唧的,一点都不干脆了。”
“哼,我才没有不干脆,就是你故意欺负我,我不想理你了。”
“真的不理了,我还想着说,等中午有时间给你指点两招来着,看来,你是不需要了哈!”
“要,要,要,施姐姐,你最好了。”
“我不好,我最会故意欺负人了,”
“没有,没有,谁说你欺负人了?看我不收拾她。”
“……”
施兰香与秦思笑笑闹闹,花厅里传来的暖意裹挟着笑声飘荡远去。
礼物,继续派送。
依兰院里,每人都收到了一套适合自己的首饰头面及一个十两大银锭。
一个个抱着礼物,爱不释手,心间很是欢喜。
她们家小姐也太大方了,试问哪家小姐有她们家小姐大方心善啊!
她们能伺候小姐,真是上辈子烧高香了,才遇上这么好的福气。
依兰院里,喜气洋洋。
中午,如秦思的愿,依兰院里摆上了两桌羊肉锅子。
冬天,来上一顿热腾腾的羊肉下肚,整个身心都跟着暖了。
下午,未无央去了凤溪院。
母女很长时间没有好好聊聊了。
未无央一到凤溪院,母女俩从未无央出门买宝石矿料开始聊,到救未父,再到车辽县地龙翻身等事情。
最后绕去绕来,就聊到了二房贾静瑶的事情上。
“母亲,我想问你个问题,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问什么,你就开口问呗!我是你娘,你和我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那我问了?”
“问吧!”
“母亲,我总觉得贾静瑶有些奇怪?”
“奇怪?她本就是个很奇怪的人,你觉得她奇怪,也不足为奇。”
“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说的是哪个意思?”
“母亲,你不觉得她面对我父亲时的态度很奇怪吗?”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
“呃,怎么说呢!就像早上,她跟我父亲说话时,口气中充满了难过和委屈,让我觉得就很奇怪。”
“唉,她那人就那样,从她嫁入二房后,见到我总是跟我阴阳怪气的,这都多少年了,我已经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