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成了这个走向,也是时候收网了。
正月初六是个好日子,未父亲自把收集到关于未老二及马家的各种证人证词及证物提交到了大理寺。
督察司很快受理了此案。
如此关乎叛国的事情,案子交上去很快就受到了上面重视。
当日晚,未仲礼,马耀祖就被秘密抓捕关进了大牢。
第二日一早,天才微微亮,就有丫鬟来报,说是二房的人到院子里闹起来了。
未无央在丫鬟的伺候下,快速洗漱完,就去了前院。
还没走到前院,才到二门,未无央就听到贾静瑶扯着嗓子大声的哀嚎,声音那叫一个震天响。
未无央怕自家娘亲受欺负,连忙快速走了起来。
到达前院时,
贾静瑶正撒泼打滚在地上。
“大哥啊!你怎么能这样狠心啊!你这是要置仲礼于死地啊!”
“你们兄弟间有什么事情,说开就好,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绝啊!”
“你这是想要绝了我们二房啊!”
“都说兄弟之间血浓于水,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却这么狠绝,想要我们二房的命,你们的心好狠呐!”
“你就不怕以后下去了,老父子怪罪嘛!”
贾静瑶哭得那叫一个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要是换作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她受了多大委屈呢!
那哭泣的伤心感,让人听了忍俊不禁。
可未无央父子母女几人却听得相当大无语,也不是她们大房冷漠,就二房想要他们的命了,凭什么他们大房不报复回去。
要说贾静瑶有多爱未仲礼,那也不见得,只是未仲礼与马家所犯下的事件太过严重,作为未仲礼的妻子,她怎样都逃不掉,为此她才卖力的过来哭嚎!
前几天,他们还沉浸在已经拖了未仲德下水的喜悦中。
可喜悦没过去几天,新年初二晚,未仲德和他的两个贱种就回到了泰京。
未仲德的突然回来,是真的打了夫妻俩措手不及的。
可大朝会过后,也没见什么异样,二房夫妻俩还以为未仲德肯定不知道绑架他背后的人是他们。
他们还暗自庆幸,松了口气。
谁知才过去三天,事情就爆发了。
贾静瑶一开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未仲礼被抓走了,她回娘家打探了之后,才知道,未仲礼被抓,都是因为未仲德搞的鬼。
知道答案,贾静瑶就马不停蹄的跑来了大房闹。
“大哥,你好狠的心啊!你这是想要我们二房的命呐!”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般冷心冷情的人啊!”
“你也太恶毒了。”
贾静瑶翻去复来的不停哭诉指责未父。
“贾静瑶闭上你那臭坑吧!如今你们成这样,也是你们二房自己作的,你怎么好脸来这里嚎!”
未母才不惯着她,大冬天的,冷风嗖嗖的刮,还没睡醒,就被贾静瑶这泼妇扰了美梦,换谁乐意,换谁能高兴。
“凤溪染,你这贱人少得意了,要不是我,你会有如今的好日子。”
贾静瑶到现在了仍看不清现在的形势,张口闭口的贱人,未无央同样被冷风吹得很不爽,在大家没反应过来,上前啪啪啪几掌扇在了贾静瑶的脸上。
大冷天,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贾静瑶脸上肌肤本就被冻得不行,突来的被扇打,等反应过来时,脸上传来火辣辣的木疼,血水口水混着一颗牙齿被她吐了出来。
“你,你个小贱人,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又怎样,谁让你嘴贱。”
“你,你,你,”贾静瑶指着未无央,气得不行。
“你什么你,再指,把你指头掰折。”
“凤溪染,看你养的好女儿,这么不尊重长辈,小心嫁不出去。”
面对未无央看过来的狠光,贾静瑶不敢赌这小贱货不会像她说的那么做,悻悻转头,控诉未母。
“我女儿嫁不嫁得出去,这与你无关,用不着你操心,贾静瑶你自己的女儿都管不过来,不是睡家丁,就是睡外男,恬不知耻,不要b脸的贱人都能嫁得出去,我家央央好此优秀的人,我才不担心。”
“哦,忘了,你的好女儿如今已被夫家休回来了。”
“你,你……”
未母的话可谓杀人诛心。
过年期间,走亲访友时,未芷宁的事,在亲戚面前让她可谓丢尽了脸面。
那些个亲戚不是当面阴阳她,就是背后蛐蛐她。
她为这事心烦得不行。
可当未芷宁的事情热度都还没过去,她们二房又出事了,而且这次事情影响还挺大,稍有不慎,杀头抄家怕是都难免?
“来人,把她给我扔出去。”
未父懒得看贾静瑶表演,反正从知道未仲礼命人绑架预陷害他起,他就当没这人了。
何况都已经撕破脸了,又何必在此虚与委蛇,太浪费时间了,有这时间,还不如坐在暖房里好好喝壶早茶,赏赏院里的梅花。
听到未仲德严肃不留情面的吩咐,贾静瑶瞬间白了脸。
“仲德,你怎么可以这么心狠。”贾静瑶哀凄的控诉出声,眼里那种被伤害,隐忍,委屈的泪水直往眼角滑。
又来,
看着贾静瑶这样的表情,未无央心间莫名的熟悉感又来了。
贾静瑶这样的表情,她还是在分家的时候看到过。
那时未无央就觉得奇怪,说是找时间去查看到底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秘,谁知她事情太忙,给忙忘了。
如今,看着贾静瑶这让她恶寒的表情,未无央真的有些想吐。
自己老爹跟老娘的感情,从上辈子到这辈子都是情比金坚的存在,可贾静瑶为什么要这样看她爹,太奇怪了。
未父并不知道自己姑娘在胡思乱想,面对贾静瑶胡乱攀扯哀嚎,他是真的很心累,下了命令后,牵过未母,就往后院走。
“放开我,放开我,仲德,你好狠的心呐!”
“凤溪染,你不得好……”
贾静瑶死字没出口,嘴巴里就被塞了只臭袜子嘟住了话。
再观旁边,未无央院里伺候的王嬷嬷拍了拍手,深藏功与名的笑了笑,隐到了围观人群里。
这一幕刚巧被未无央看了个正着,她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小姐,你笑什么?”旁的秋蝉有些疑惑。
“没什么,等回院子了,把咱们院里的人集中起来,我有事情要安排。”
“好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