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逸尘带来的兄弟看到司远道四人的惨样,个个义愤填膺,“对!我们不能被动挨打。”
司远道:“遇到挑衅的肯定要拿下,但我们不要挑事。”
孙绵绵轻哼一声:“犯我国土,虽远必诛!他们企图偷袭,就应该做好被打的准备。”
几人闲聊间,就着烧热的温水吃了点干粮。
因为李南伤势太重,不宜长途跋涉和剧烈运动。
司远道决定再多休息一天。
他苦笑:“要不是你们来了,我们都要饿肚子了。
原本随身带的干粮在密林里的时候就差不多吃完了。
这些日子就靠着捡些手下败将的干粮果腹。”
孙绵绵何时见过他狼狈的样子,心头酸酸的,别开脑袋去找银豪,却发现银豪不见了。
她猛然起身,“银豪呢?”
孙逸尘淡声:“回到了山林里它肯定撒丫子乱跑,没事的。”
孙绵绵:“我去附近找找。”
说完,转身出了溶洞。
她刚在洞口旁的大石头上站定,就看到银豪从侧面窜了出来。
那应该就是通往天坑底部的小道。
银豪亲昵的蹭了蹭她的小腿,咬着她的裤脚朝小道上拉。
想必它又发现了什么。
孙绵绵笑着蹲下,“你带路吧!”
银豪“嗷呜”一声,转头就朝下面跑。
司远道站在洞口,看着一狼一人颤巍巍的在挂壁小道上行走,声音都放轻了些,“你慢点!”
孙绵绵抓住头顶凸出来的石头,朝后挥了挥手,“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她终于到达了天坑底部,看到干枯的河床上满是形状怪异的鹅卵石。
甚至,她还捡到了一颗与陈嘉年送的陨石相似度百分八十的石头。
她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想到苏家的陨石,顿时计上心来。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小财迷当然会先滴血上。
验证它确实是颗普通石头后,随意的丢进了收藏室里的书桌上。
司远道不知何时也下来了。
“你喜欢石头?”
孙绵绵小跑着过去搀扶住他,“你腿上还有伤,怎么出来乱走?”
司远道定定地看着她,深情的描绘她的每一寸轮廓,而后紧紧地按进怀里,叹息一声,“媳妇儿,让你担心了!”
孙绵绵伸手搂住他,小手在他脊背上摸了两下,“你瘦了好多,都没肉了。”
司远道闷笑,“嗯!没媳妇儿软。”
而后忽然推开了孙绵绵,抬起自己的胳膊闻了闻,神情窘迫,“你没闻到臭味吗?还抱这么久。”
孙绵绵白了他一眼,“是你先抱得好不好?只要你好好的,我不嫌弃。
况且,我也出来几天了,身上一股子馊味。彼此彼此!”
话落,两人相视一笑。
司远道拗不过她,带她去看了他们那天冲突的地方。
鹅卵石上还留有血迹,甚至还有一些衣衫碎片等。
“你们打得很辛苦吧?”
四人打十人,还能将他们团灭,肯定辛苦又惨烈。
孙绵绵仿佛透过染血的鹅卵石,能看到当时的战况。
司远道捏了捏她的脸,“不辛苦!只要胜利了就值得。”
孙绵绵喉咙发干,眼睛发胀,瓮声瓮气的说:“嗯!”
司远道俯身,“怎么又哭了呢?是想我吻你?”
说完,他对准自己的手掌哈了一口气,嫌弃的皱眉,“乖!我们回家再吻。”
孙绵绵又哭又笑,抡起小拳头就招呼他,“我是感动!感激老天保佑你们无事,感谢你们打了胜仗!”
“嗷呜!”说话间,银豪回来了,在她脚边低声叫,还不时的扭头往一个方向看。
此时,她的扫描技能还是开启的。
她循着银豪窜过去的方向看过去,忽然神情一滞,脸上闪过愕然和狂喜,还有一闪而逝的愤怒。
语无伦次地说:“我,我,我家银豪发现情况了。
不然,我先过去探一下情况。然后过来接你们?”
这个男人腿上有伤,在凹凸不平的河床上行走非常吃力。
她不忍心让他多受痛苦。
司远道没错过她的表情,幽怨地说:“你想别下我?”
孙绵绵有苦难言,既不能说她看到了十里外的情景,又不能真的狠心丢下他一个人。
好在孙逸尘下来了,“你们怎么还不回去?都快天黑了。”
孙绵绵:“大哥,我刚刚好像发现了好东西,借你望远镜用用。”
她有模有样的看了一眼,转而递了回去,“你看,那就是银豪窜出去的方向。”
此时,银豪已经成一个小白点了。
孙逸尘看了一眼,惊得放下望远镜看看孙绵绵,又拿起来仔细观看。
而后,他将望远镜给司远道,一掌拍在他肩上,“兄弟,你们的命还真是大呀。”
司远道不明所以,好奇的也架起望远镜。
等他看清楚十里外情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良久才叹息一声,“我们是真的命大。”
孙逸尘笑笑,“你们先回去,我去探探情况。”
孙绵绵想跟上,但想到身旁的伤员,顺从点头,“别打草惊蛇了!”
孙逸尘冷哼一声,“我还是不是你大哥了?”
他在部队最开始就是侦察兵。
这是他的老本行。
孙绵绵瘪瘪嘴,“我们就在这里等你。”
她不放心离去,但想到对方人数众多,又不得不返回山洞喊人。
司远道坚持在河床上等,他看着孙绵绵,“你上去吧,小心点!”
因为在对方的国境线内,就算是行走悬崖峭壁,他们也不敢打火把。
不多久,除了养伤的刘伟和吴城李南,孙逸尘手里的一个兵负责在溶洞保护人,其他人都下来了。
孙绵绵郁闷的说:“早知道就多带些人过来了。”
司远道俯身凑近了说:“你不是有毒药吗?”
“是喔!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们不讲武德,我们可以有样学样呀。”
河床两边的植被稀少,但有几株珍稀药材和正当时节的药材。
譬如曼陀罗,花开正时。
她就地取材,熟练地制作蒙汗药,并好心情地教同志们。
大家兴致很高,并没有深处险境的低迷。
“这可是以少胜多,出其不意的必备良器呀!”
“对!能无声无息的团灭敌人,爽呀!”
孙绵绵想到教都教了,不如再多教一点,“蒙汗药只能让人昏迷。
可有些人体质特殊,不一定有用。
如果加上这种药材,效果必定立竿见影,就是一头大象也能乖乖听话。”
几人暗搓搓的制作药粉。
孙逸尘也回来了。
他激动的说:“那是一座金矿。我们要不要上报?”
司远道嘴角微勾,“你们看看能联系到外面吗?上报是要上报的,我们行动也要行动。
多等一天,我们就多损失一天的产量。”
孙绵绵小拳头握起,“对!他们想偷袭我们边防军,可能就是怕东窗事发。
哼哼!新仇旧恨一起算。行动吗?”
大家都看着一身邋遢的司远道。
无他,这里他的官职最高。
“行动!国家财产不容窃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