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距离对方的巡逻兵应该只有二十里,大家小心。”孙绵绵提醒。
一个兄弟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的?你来之前看过了地图?”
孙绵绵反问:“难道你没看?”
孙逸尘没说话,拿出望远镜看了看,“她估算得没错,大家小心。跟上银豪!”
银豪回到山林,欢快地在周围窜来窜去。
听到孙逸尘的声音,它又钻了回来,跑到孙绵绵身前,咬了下她的裤脚,乖乖地朝一个方向跑去。
看到众人没跟上来,它又在原地等候。
就这样,大家在银豪的带领下,走过了白天黑夜。
期间,好几次差点和对方的巡逻人碰上。
有兄弟疑惑,“银豪是不是带错路了?为什么一直没见到我国的巡逻战士?”
孙绵绵也很疑惑,明明毒雾林在我国境内。
然而,经过一夜后,就有种出国了的错觉。
“哥,你说我们是不是到了邻国?”
他们一路走,一路躲,沿途看到的都是对方的巡逻人。
孙逸尘也懵了。
黑夜里在深山老林里走,更加难以辨别方向。
而银豪只是一只狼,它只会根据气味去寻找目标。
“银豪,回来。”孙绵绵不放心地又拿出司远道的衣服给它闻了闻,“你可别带错路了。”
如果带入了敌人的包围圈,那就悲惨了。
银豪很有灵性,它似乎听懂了孙绵绵的话,甩了几下脑袋,低声呜咽几声后。
转过头,继续朝原来的方向走。
又走了大半天,孙绵绵不用银豪带路,她也确定了司远道的位置。
无他,她看到了他的身影。
“快跟上,今天应该能找的。”她只能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
其他兄弟面有疑惑,但看到手拿望远镜的孙逸尘坚定的跟在孙绵绵和银豪身后,只得服从命令,加快行军速度。
半天时间后,银豪停在了悬崖边,对着深坑“嗷呜嗷呜”的叫。
“怎么不走了?难道他们在悬崖下?好陡呀!”一名兄弟疑惑的走上前,看到如刀斧劈成的天坑,倒吸一口气。
天坑呈倒三角形的形状,陡峭险峻,中间云遮雾绕,看不到底部。
“我们是要下去吗?”孙逸尘拿出包里的绳索,“大家准备。”
银豪看了一眼忙碌的男人,扭头就钻进一旁被杂草掩盖的小道。
孙绵绵紧跟过去,踏入才两只脚宽的小道,“大哥,我先跟过去看看。”
孙逸尘:“等等!”
不等他阻止,孙绵绵一手拉扯住树枝,慢慢地走了下去。
孙逸尘一颗心揪紧,“小心点!”
小道上布满青苔和水渍,但也能看出有人踩过。
“他们就在下面。”天坑里的风将孙绵绵的话送了上来,“我和司远道是有心灵感应的,他们就在下面。”
离得近了,木纹戒指更加的热乎了。
停留在悬崖上的人面面相觑,无声的笑了。
“小姑娘还真是可爱,竟然信这么玄乎的东西。”
“要是她说的是真的呢?我们三人下去,你们两人在上面警戒。”
五人小分队自动分成了两组,有三人紧随孙逸尘身后踏上了小道。
孙逸尘回头看了一眼跟上来的兄弟,“你们小心点!左手是山崖,右手是陡峭的悬崖。
还真是一步生,一步死。就连安全绳都没地方绑了。”
原本他想沿着小道绑一条绳索,方便回来的时候借力。
可现在也必要了。
原本小道旁有树从藤蔓,而到了下面只剩下凌乱的岩石。
他刚叹息完,就听到孙绵绵激动的呼叫声:“大哥,我找到他们了。”
此时,他们就在天坑里云雾下方的一个溶洞里。
四人衣衫褴褛,胡子拉碴,形销骨立,活像是野人。
他们身上都有伤。
其中李南伤得最重,不但伤口发炎,人还被烧糊涂了。
旁边的火堆上架着一个水壶,水壶里有热气冒出来。
听声音,里面大概只有五分之一水壶的水。
孙绵绵从司远道的怀里出来,当即就取下腰间的水壶,“我这里有水。”
她皱眉打量,“我不是给了你药粉吗?伤口怎么还会化脓?”
司远道扯了扯青紫的嘴角,“早就用完了。如果不是你给我们准备的药粉,只怕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孙绵绵拿出药粉给司远道,“你们先自己处理下小伤口,我先看看李南。”
李南是昏迷的,但他的嘴唇是四人中最水润的。
而他最重的伤就是不知谁的衣服撕下来的布条捆住的腹部。
布条上有新鲜的红色血迹,也有干涸的红黑色,还有黄色脓水......
狰狞的伤口如地狱之门,而血肉和布条的粘连就像是地狱里伸出来的魔爪,捏住李南的生命。
“嘶!伤口腐烂成这个样子了,孙同志,他应该不会有事吧?”一位帮忙清理的同志担忧地问。
孙绵绵咬着嘴唇,坚定地说:“一定会没事的。”
她有“河水”,还有完美级缝合术,以及扎实的医术知识和技术,必须要就回他!
接下来,没人说话,都专心地配合孙绵绵手术。
原来,自第一天交战后。
又碰到了对方的人,双方发生了更为激烈的战斗。
“对面就是我们的国土,我们飞不过去,也不敢原路返回,只得试图攀岩回去。
巧合的是,那晚我们攀岩的时候,刚好遇到了敌军也想攀岩上去偷袭我方。
我们就算是在岩壁上,也不能容忍。
于是......从岩壁上打到下方河床。
哈哈!我们将他们一行十人全部干趴下了。”刘伟坐在山洞口兴奋地说着前几天的战况。
他的手肘骨折变形,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下。
孙绵绵拧着眉头拆了他的纱布,重新帮忙清理伤口,让断骨重新对齐。
整个过程,他哼都没哼一声,只是眉头狠狠地皱了一下。
吴城大腿受伤,侧躺在地上。
看到孙绵绵蹲下,他不好意思地拽紧裤子,脸红得像天边的火烧云。
他哀求地看着司远道,“队长,你帮我处理吧!”
司远道轻哼一声,“不就是一条竹竿样的大腿吗,有什么遮遮掩掩的。我没吃醋,你倒是矫情上了,熊样!”
孙逸尘憋着笑走过来,接过孙绵绵手里的东西,“我来吧!你去帮司团长处理。”
实在是吴城的伤太......接近大腿根了,众目睽睽之下孙绵绵虽然表现得淡定,但内心还是有点......踌躇和羞涩。
“大哥,你先看看伤口有多深多长,如果太长了就要缝针。”
孙逸尘点头,“我知道的,要缝针就喊你。”
在部队里摸爬滚打的人,多少会点伤口处理的技术。
孙绵绵背过身子,给司远道处理手上的伤。
“你手指骨节都青紫了,痛不痛?”
“不痛了!”
心说看到她来了就不痛了。
孙绵绵深呼吸一口,“我们去报仇吧?”
司远道宠溺的看着她,“没必要!如果挑起战事就是罪人了。”
孙绵绵心有不甘,“只兴他们过来偷袭,就不准我们反击,哪有这种道理?
我们不是打一下动一下的老黄牛,我要做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