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曹轩顺势紧紧抱住凌菲纤细的腰肢,局面瞬间由刚刚凌菲的主导,转变为他来掌控节奏。
此刻,隔壁过来上厕所的女人终于回过神来
看着眼前这两人竟无视自己,旁若无人地开始热吻,
她顿时眉头紧皱,匆匆提上裤子,便怒指着二人破口大骂:
“你们两个狗男女,大白天的就开始....还要不要脸了!”
“还有你,凌菲,之前还以为你装得一副清高样,没想到也是个下贱的小浪蹄子,他才刚来几分钟,你们俩就勾搭到一块儿去了!”
刘芳气得脸色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其实她如此生气,可不单单是因为上厕所被曹轩二人打扰。
起初,她瞧曹轩独自来参加考核,只当是个不知死活的毛头小子。
可曹轩却凭借一场完美的手术,赢得了木乃伊诡异的高度好评,当场震惊了众人!
从那时起,刘芳心里便生出了巴结曹轩的念头。
毕竟在一组三人中,主刀医师的权力最大,能自行决定谁来担任助手。
而她所在组的主刀医师是个中年男人,昨天才刚分到一起,这两天做的手术都是勉强过关,险些就收到差评了。
如果继续留在现在的队伍里,只怕检查不了两天,就会受到差评或者手术失败!
在刘芳看来,曹轩这般年纪的大小伙子,火气肯定旺盛得很,在看与他同组的凌菲,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毫无女人味可言.....
所以她笃定,只要自己主动贴上去,曹轩肯定轻而易举就会被吸引过来。
可万万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就撞见曹轩和凌菲勾搭上了!
原本志在必得的猎物就这么被抢走,她自然是十分愤怒!
曹轩望着眼前怒容满面的刘芳,完全代入自己的角色,微笑道:
“阿姨,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实在是情难自禁。
你想想天天在这病栋里做那些手术,神经整天都绷得紧紧的,不得找个机会放松放松嘛.....
宿舍里还有其他人,实在没地儿,这不就只能在这儿亲热亲热了.....”
曹轩一边说着,一边嘿嘿笑着,一只手还在凌菲脖子底下抓了抓,刻意装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而另一只手则缓缓伸向刘芳面前。
刘芳正想继续发火,可她的目光却突然被曹轩伸过来的手上的东西吸引住了......
那是一小堆圆形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物体......
是星魂币!
这些星魂币在昏暗的厕所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芒,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瞬间让刘芳到嘴边的骂声戛然而止。
她瞪大了眼睛,眼睛盯着那些星魂币。
王财贪财是众所周知的,他们为了不被王财穿小鞋,早就把能给的星魂币都交给了王财,现在身上是一穷二白。
可若没有星魂币,万一以后不小心犯错,贿赂不了王财可就一点周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刘芳眼中的厌恶逐渐被贪婪所取代,她张了张嘴,原本的愤怒此刻变成了有些干涩的质问: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想用几个星魂币就打发我?”
曹轩依旧挂着那副吊儿郎当的笑容,慢悠悠地说道:
“阿姨,您看您,消消气嘛。这点星魂币,就当是给您赔个不是了。
说着,曹轩又从兜里掏出几枚星魂币,在手中抛了抛,星魂币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挠的刘芳的心痒痒。
这下,加起来足足有十五枚星魂币了!虽然对曹轩来只是九牛一毛,但对刘芳来说她之前所有星魂币也就三十个!
刘芳一把抓过曹轩手中星魂币,“算你们识相。今天的事我可以当作没看见,再有下次要是让我再撞见你们干这种事,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等到刘芳离开,凌菲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仍被曹轩握着,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猛地一把推开曹轩。
不过凌菲仔细想来装作情侣的主意本就是她自己出的,而且也是自己先主动咬上去的。
她抬起手,想揍曹轩一拳,可最终还是缓缓放下。
时间紧迫,尽快离开此地才是当务之急!
“跟上我!”
凌菲转过身,没好气地说道。
“哎!”
曹轩赶忙应道,连忙跟上。
此时,他被咬破的舌尖也已经在超级自愈能力的作用下完好如初。
厕所的通风管道位于尽头隔间的正上方,二人一前一后进入隔间。
凌菲轻车熟路,踩着水管轻松地爬了上去,随后伸手拉住曹轩,曹轩也迅速跟上。
算起来,这已是曹轩第二次爬通风管道了。
上一次,似乎是在恐怖病栋与陈嫣一起爬的....
曹轩心中正想着,不经意抬起头,结果眼前的景象把他吓了一跳。
眼前的管道与恐怖病栋的管道截然不同,甚至与他所见过的所有管道都大相径庭,看的曹轩头皮直发麻。
眼前的管道毫无金属光泽,反而透着淡淡的粉红肉色,形状怪异,不再是常见的方形或圆形,而是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扭曲,怎么看都更像是某种巨大生物体内的器官脏器。
曹轩伸手按压,触感软软的,还伴随着一股莫名的刺痛,仿佛手掌正在被腐蚀。
凌菲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木片,说道:
“你想必也发现了,这病栋墙皮之下暗藏血管,而这里的通风管道,就好像它的消化管道,整个病栋就仿佛.....有生命一般!”
说着,她将木片垫在膝盖和手掌下,以此减轻被腐蚀的症状。
曹轩依样照做,垫上木片后果然不再受到腐蚀。
二人以爬行的姿势,开始在管道中穿梭。
凌菲皱着鼻子在前方带路,尽管已在此处穿行多次,但这刺鼻的气味,以及仿佛在肠胃中穿梭的感觉,依旧让她极度反胃。
曹轩跟在凌菲身后爬行,与此同时,管道通向何处的信息出现在他眼前。
不过,凭借凌菲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无论这管道多么复杂,她都不会记错,所以倒也无需曹轩提醒。
约莫十几分钟后,凌菲终于在一个转弯前的出口停住。
曹轩一时走神没注意,一头撞到了凌菲身上。
“到了,准备下去。”
凌菲腾出一只手捂住屁股,没好气地瞪了曹轩一眼。
曹轩尴尬地挠挠头,刚刚走神,是因为他突然发现只要注视着管道壁,上面竟能浮现出诡母的信息。
只是除了一个名字,其他地方全是问号。
曹轩猜测这大概只是诡母与病栋融合的一小部分器官,
好比将诡母比作一棵大树,这仅仅是最细小的分支,所以得看到更靠近主干的地方,才能获取完整信息......
确认下方无人后,二人一前一后从管道口跃下。
“医生,我今儿跟一诡干架,右手被它给吃掉了,这能治不?”
“能啊,我们这儿有几十种诡异的右手,保证能完美给你嫁接上。不过......得用你的一整只左胳膊当作诊疗费。”
“啊......医生,我考虑考虑。”
“行,不过耽搁久了,你的右手可就再也恢复不了咯.....”
“啊!”
“医生,我考虑好了,给我安排手术吧!”
能来猛诡病栋的诡异,除了像江河那种走投无路的,不少都是丧失理智或智商欠缺的,这便给了猛诡病栋哄骗他们的机会。
就比如此刻从隔壁诊疗室传来的对话,仅仅是嫁接一只不知何种生物的右手,竟要付出整条左胳膊作为诊疗费,
更离谱的是,那医生稍微一哄骗,这诡异居然就答应了。
伴随着担架车车轮滚动的声响,曹轩和凌菲赶忙屏住呼吸,紧紧贴靠在楼梯间墙壁的阴影处。
只见刚刚说话的诡异,被一个身材臃肿、嘴角咧至耳根、戴着沾满粘液口罩的诡异推进了电梯,准备安排手术。
随着电梯门缓缓关上,曹轩和凌菲这才长舒一口气。
他们此刻现在所在的楼梯间出门就是各个科室。
不过好在病栋里有一架破旧不堪的电梯,使得楼梯几乎无人问津,这就给他们这些求生者提供了充足的探索机会。
等到电梯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凌菲轻轻拍了拍胸口,低声对曹轩说道:
“这地方太危险了,咱们得小心行事,赶紧离开这!”
凌菲带着曹轩往楼梯上方走去,同时小声介绍道:
“猛诡病栋总共五层,不过目前启用的楼层只有一楼和二楼。
一楼面积最大,手术区、诊疗区,还有我们住的地方都在这一层。
二楼和三楼是病房,但几乎没有病人会被安排住院。”
曹轩默默点头,
以猛诡病栋这坑人的德行,不管手术多么严重,做完就打发病人离开,根本不顾及病人后续死活,病房空着也实属正常。
这时,凌菲继续说道:
“不过,二楼病房里能找到不少病人遗留的物品,我有好些有用的道具都是在那儿发现的。
之前欧阳雪和林红手中能直接强制离开病栋的道具,大概率也是从里面找到的。
但......这种道具纯粹靠运气,大概率不会再有第二个,所以我们的重点还是放在探索其他楼层比较好。”
很快,二人就来到了四楼的位置,根据凌菲的介绍,三楼是各个主任,医生休息的地方以及办公室,在医生的抽屉柜子里面有许多珍贵,有用的道具。
说到这里凌菲默默叹了口气:“可惜,拿了这些很容易就会被发现,我当时看了一眼之后就离开了。”
随着三人所在的楼层上升,也楼层也逐渐变得更加怪异。
若是说一楼二楼仅仅是墙皮下隐隐露出黑色血管,像是生物体内脉络初现的话,那么三楼的景象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墙壁上开始不断渗出一种黏糊糊、散发着浓烈腐臭气味的绿色黏液,好像生物伤口处溢出的脓水。
这些黏液顺着墙壁蜿蜒流淌,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滩形状扭曲的水洼,每踩上去一步,便会发出噗叽噗叽的声响,仿佛踩在了生物的脏器之上。
而一踏上四楼的地面,曹轩更是感觉脚下软绵绵的,仿佛踩在某种生物的组织上,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微微的弹性和凹陷。
天花板上垂下许多类似触手的物体,它们轻轻晃动着,表面还闪烁着一层湿漉漉的水光。
这些触手时不时地抽搐一下,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
“快!把这个喝掉!”
凌菲的声音透着焦急,她身形一晃,整个人朝着曹轩倾倒过去,一只手扶住曹轩的胳膊才勉强支撑。
这是精气被诡母吸食的症状!
随着他们不断往楼上深入,精气被吸食的速度相较于一楼时,快了何止数倍!
凌菲缓了片刻,强忍着不适,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用试管装着的液体拔下木塞,仰头一饮而尽。
随后,她又递给曹轩一管同样的液体。
曹轩接过一看,发现这是一种能提升精神值的药剂,标签显示来自猛诡病栋生产。
然而,当他看到简介的最后一行字时,不禁眉头紧皱。
上面写着,该药剂存在一个致命缺陷——连续使用超过一定次数,就会引发严重的副作用,极有可能导致精神错乱,甚至会让人失去自我意识,彻底沦为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存在。
曹轩面露犹豫之色,凌菲见状,目光中满是无奈,
“我找到这瓶药剂的时候,就清楚它副作用严重。
不过据我判断,至少得喝十次以上,副作用才可能爆发。”
她顿了顿,眼神有些黯淡,继续说道,
“但你肯定也察觉到了,只要我们还被困在这病栋里,精气就会不断被吸食,身体会越来越虚弱。
目前看来,只有这种能提升精神值的药物,才能暂时缓解症状。”
凌菲苦笑,
“我现在已经喝过七次了,几乎每次来这,都不得不依靠它。
或许等再喝三次之后.....到那时,就只能指望你了......”
她心中充满无奈,但若不是这药剂副作用太过严重,病栋也不可能会将其遗弃在柜子里被她捡到。
可如今的状况是,不喝就无法抵御精气被侵蚀,也就没办法找到离开病栋的办法,简直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死循环。
曹轩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将意识探入在手环之中。
片刻后,曹轩手一翻,一个装着液体的陶瓷小碗出现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