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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开攥着密报的指尖微微发颤,指腹下粗糙的麻纸被冷汗浸出浅浅印子。他疾步穿行在皇城宫道上,黑色官靴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噔噔”的急促声响,在寂静的宫墙间撞出细碎回音。这封密报是青州府皇城司暗探昨日才搜集齐的证据,里面记着青州府统领李天寿贪墨军饷,倒卖战马,喝兵血。。。每一笔都牵扯着大梁西南境的防务安危,半分拖延不得。

此时已近深秋,御花园里已然有万物凋零的迹象。金黄的银杏叶簌簌落在汉白玉栏杆上,几株迟开的菊花在寒风里蜷着花瓣。宋远斜倚在水榭中的檀木躺椅上,膝头搭着一床素色云纹锦被,手里捏着半块剥好的橘子,指缝间沾着晶莹的汁水。他闭着眼听小太监捧着奏折念诵各地秋收的情形,语调慢悠悠的,神情倒是难得的松快,连眉梢都染着几分慵懒。

“陛下,皇城司总指挥使靳开在外候着,说有紧急密报要当面呈上来。”侍立在旁的总管太监轻手轻脚上前,躬身压低声音回话,生怕扰了皇帝难得的清闲。

宋远咬橘子的动作骤然顿住,睁开眼时,眼底的慵懒已散了大半。他将手里的橘子皮丢进旁边的银盘,眉峰微蹙,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嗔怪:“朕这才歇了半个时辰,难得偷个懒,就是不能如意啊。”话虽如此,他也知道靳开从不是会为小事扰驾的人,只是今日莫名想磨一磨他的性子。

宋远重新靠回躺椅,抬手揉了揉眉心,慢悠悠开口道:“让靳开先在廊下候着,晾他几个时辰再说。”

总管太监躬身应了“是”,退出去传话。靳开听得旨意,心里“咯噔”一下,垂首立在水榭外的长廊下,目光落在池中翻涌的锦鲤上,只觉这几个时辰比过去半年还要难熬。往常递密报,陛下向来是即刻召他进见,哪怕是深夜也从无拖延,今日这一等,莫不是近来朝堂变动,圣眷转衰?他越想心越慌,攥紧了袖角的手不自觉加了力,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肉里,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靳开平日里得罪的人太多了,若是失了圣眷,怕是活不了多久。

日影渐渐西斜,原本落在廊柱上的光斑移到了青砖地面,寒风卷着落叶打在靳开的官袍下摆。就在他心焦得几乎要再次请奏时,总管太监终于迈着小碎步过来,躬身笑道:“靳指挥使,陛下宣您觐见了。”

靳开连忙定了定神,抬手整了整冠带,又理了理衣襟,确认仪容无误后,才跟着太监走进水榭。刚踏入亭中,他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臣靳开,叩见陛下。”

“起来吧,说吧,什么事值得你这般急着求见。”宋远正用银签子拨弄案上半干的墨迹,笔尖在宣纸上拖出细细的墨痕,语气听不出喜怒。

靳开站起身,双手捧着密报上前,声音尽量保持沉稳,却难掩喉间的发紧:“回陛下,青州府皇城司暗探查实,青州府统领李天寿,长期贪赃枉法,私卖军马给边境匪患,还克扣军中粮饷,将士们早已怨声载道。此事关乎西南防务,臣不敢耽搁,即刻便赶回来奏报。”

宋远拨弄墨迹的手猛地停住,银签“当啷”一声落在案上。他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刀,手边的茶盏被带得一晃,撞在案几上发出清脆的脆响:“放肆!谁给他的胆子,敢动军中粮饷和防务的主意?!”话音里的怒火几乎要溢出来,连亭外的寒风都似被这怒气逼得顿了顿。

“臣已反复核查过,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绝无半分虚言。”靳开连忙从袖中取出厚厚的卷宗,双手高举过头顶,“所有证据都在这卷宗里,请陛下示下。”

宋远面色阴沉,他猛地伸出手,如同饿虎扑食一般,一把将放在案几上的卷宗紧紧抓住。他的手指如同疾风骤雨般翻动着纸页,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仿佛那卷宗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敌一般。

随着他不断地翻阅,他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逐渐泛白,青筋在他的手背上凸起,仿佛要爆裂开来。然而,他却浑然不觉,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卷宗之上。

越往后看,宋远的脸色就越发阴沉,到最后,他终于忍耐不住,猛地将卷宗狠狠地摔在案几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那卷宗在案几上弹了一下,然后散落开来,纸张如雪花般飘落。

宋远气得胸口微微起伏,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那散落的卷宗,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好极了!这些年朕对他们太过宽厚了,竟然让有些人忘记了规矩,觉得朕老了,手里的刀子不锋利了!”

他的声音在亭中回荡,带着丝丝寒意,让人不寒而栗。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如同洪钟一般,在亭中嗡嗡作响,震得人耳朵生疼。

这笑声中没有丝毫的喜悦,有的只是无尽的愤怒和嘲讽。那笑声在亭柱上撞击,然后又折返回来,在亭中回荡,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回音。

这突如其来的笑声,惊得檐下挂着的鹦鹉扑棱棱乱飞,它们惊恐地尖叫着,拼命地撞向笼门,似乎想要逃离这可怕的笑声。

“李天寿这等蛀虫,必须严惩不贷!朕倒要让满朝文武看看,我的刀到底还锋利不锋利!”宋远猛地一拍案几,茶盏里的茶水溅出大半,落在素色锦被上,晕开深色的水渍。

靳开连忙躬身领旨:“是,微臣这就去传旨,将李天寿拿下审问!”说着便要转身退下。

“等等。”宋远突然开口叫住他,目光沉沉地盯着靳开,语气带着几分试探,“靳开,你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你觉得朕的刀还锋利吗?”

靳开听得这话,后颈瞬间冒起一层冷汗,哪里还敢起身?“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声音带着恭敬的战栗:“陛下说笑了!天子一怒,浮尸万里,血流漂杵。陛下手中的刀,自然是天底下最锋利的刀,无人敢质疑!”他知道,这话答得稍有差池,今日恐怕就走不出这水榭了。

宋远盯着他看了片刻,眼神里的锐利渐渐淡去,忽然收了笑意,声音冷得像腊月里的寒冰:“如此便好,朕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当这试刀石。这次就拿这李天寿祭刀!”

他顿了顿,指尖在案上轻轻敲击,每一下都像敲在靳开的心尖上。片刻后,宋远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朕旨意,李天寿贪墨军粮、克扣军饷,罪大恶极,当即问斩,无需等到秋决。其三族内男子,凡年满十五者,一概不留,尽数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京;女子一律发配至浣衣局为奴,世代不得脱籍。李家家产田亩,全部充归国库,分赏给西南戍边将士。”

靳开听得瞳孔骤缩,倒吸一口凉气——这株连之广、刑罚之酷,便是通敌叛国大罪也未必有这般重。他虽知李天寿罪该万死,却也没料到陛下会动这么大的怒火。但他不敢有半分质疑,连忙再次叩首,声音坚定:“微臣遵旨,定当办妥此事,绝不辜负陛下所托!”

宋远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靳开躬身退出水榭,刚走到宫道上,便立刻让人备马,带着旨意往皇城司赶去,生怕晚一刻就生变数。

而此时的巡检司衙门里,张希安正坐在案前翻着例行公文,桌上放着的热茶还冒着热气。突然,一名衙役慌慌张张跑进来,连门都忘了敲:“张大人!不好了!皇城司的人把李统领府围了,说要拿办李统领!”

张希安手里的毛笔“啪嗒”一声掉在公文上,墨汁晕开一大片。他猛地站起身,手一抖,桌上的茶盏直接摔在地上,青瓷碎片溅得到处都是,滚烫的茶水溅在他的官靴上,也浑然不觉:“怎会如此突然?前日李海还说,此事要细查,一时查不出来个详细,怎么今日就……”他话没说完,心里已乱成一团麻,只觉得这事怕是要闹大。

张希安顾不上收拾地上的残局,也顾不得喊上随从,拔腿就往皇城司奔去。一路上,他脑子里现在是一团浆糊——李天寿看似温和,实则狠辣,手里握着不少人的把柄,如今突然倒台,不知道要牵扯出多少人。

赶到皇城司时,院子里已是一片忙碌,亲事官们抱着卷宗往来穿梭,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张希安径直往李海的值房走,还没到门口,隔着竹帘就听见里面传来“哐当”的摔东西声响,夹杂着李海的怒骂。

他掀帘进去,只见李海正攥着一本卷宗,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地上散落着破碎的茶盏和竹简。看见张希安进来,李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将卷宗狠狠甩在他面前的案上:“你这榆木脑袋!我差点被你害死!”

张希安捡起脚边的碎瓷片,皱眉看向案上的卷宗,不解地问:“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一时半会儿查不出个所以然,怎么突然就动了手?”

李海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指着卷宗道:“自己看!这里面有军马倒卖的牙人证词,还有军饷克扣的账册,连他私藏兵器库的图纸都找到了——就凭这些,砍李天寿的脑袋都够了!”

张希安连忙拿起卷宗,手指颤抖着翻开,目光落在其中一页上,瞳孔骤然收缩:“上月送往后山军营的二十匹战马,竟连蹄铁都没打,就说是病马,卖去了马市……”他倒抽一口冷气,声音都变了调,“这李天寿,当真不要命了!军用战马也敢动,他就不怕被查出来吗?”

“怕?他要是怕,就不会干这些事了。”李海冷笑一声,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合该他死,只顾着敛财,也不知道遮阳,稍微用心查,就查到了不少罪证。至于怎么个处理,是摘去乌纱帽,还是人头落地。就看上头的意思了,咱们只管照着办。”

张希安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那……刘老汉的案子怎么办?之前查到李家仆役人害死了刘老汉,还没结案呢。”

“你当刘老汉就是个干净的?”李海冷笑。“他也参与了军粮的倒卖,虽说只是个跑腿的,那也是重罪。”

“想来也是,这刘老汉只怕是被猪油蒙了心,现在好了,命没了,名声也保不住了。”张希安叹了一口气。

李海端着茶盏抿了口,语气随意:“不过谁还管那些?李家这下是彻底完了,翻不了身,一个小小的刘老汉,小鱼小虾,还值得咱们惦记?”

张希安搓了搓手,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可我怕刘老汉家中不依啊,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要是闹起来,怕是会惹麻烦。”

李海放下茶盏,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拍了拍张希安的肩膀:“这好办,不就是银子嘛。今儿你带两个人去李府结案,就说李天寿认罪,愿意赔偿抚恤银子。他现在被围得水泄不通,自身难保,做贼心虚,哪还敢再摆统领的架子?拿了银子,刘老汉家人自然不会再闹。而且,刘老汉本就不是个好东西,直接告诉刘老汉家里,这要是闹起来,咱们就把他做的那些个丑事全抖出来。这名声还要不要了?到时候莫说抚恤银,就是他们一家都别想好过!”

张希安点点头,心里的石头稍稍落了地,可又想起一事,忍不住追问:“那……李天寿会死吗?”

李海挠了挠后脑勺,眼神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却还是笃定地说:“说不准。陛下若是这次动了真怒,连三族都牵扯进去了,他的脑袋哪能保得住?至于李家其他人……就得看上头最后怎么发落了,不过想来也好不了。”

张希安听了,心里彻底没了底,只觉得这青州案就像一张大网,如今网已经收紧,不知道还要网住多少人。他拿起案上的卷宗,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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