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希安回家已经有三四天了。身体已然好转了许多。黄雪梅,秦明月,王萱哭了一日,家里鸡飞狗跳,张母抱着张修生劈头盖脸骂了张志远一顿。这事才算了结。
“你是说白莲教?”花椒看着张希安问道。
“嗯,他们在青州已然有了跟脚,而且还抓来很多百姓做苦力,我看着好像是要炼铁。”张希安皱着眉头说道。
“白莲教本就是蛊惑民众,扯旗造反的,做出这种事来也不足为奇。不过,此事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大乱。稍晚些我会通知国师,让他定夺此事。”花椒一脸凝重地开口道。
“如此甚好。”张希安点点头,表示赞同。
待花椒走后,张希安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张希安忽然感觉有人在推搡自己,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定睛一看,原来是李绍林。
“啧啧,我说你啊,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嘛。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李绍林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看着张希安说道。
“我也没办法啊,谁能料到事情会变得如此艰难呢?”张希安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语气中充满了苦涩。
“那你后面有什么打算呢?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吧?”李绍林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然自得地喝了起来,同时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张希安一眼。
“不知道。”张希安叹了一口气。“若真是白莲教派人偷走了财物,当真没办法,他们行踪不定,做事诡异,完全无迹可寻。而且他们势力太大,完全可以青州偷了财物,去凉州发卖,根本就找不到贼赃。”
“倒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李绍林突然一脸坏笑。
“你可不要搞什么奇怪的事情了,我现在吃不消折腾。”张希安连连摆手。“差点就没命了。”
“怕了?谁说的,少年的心气是不可再生之物,丢了就丢了,找不回来了?”李绍林话语中略带嘲讽。
张希安顿时无语。
“好好养着,我去替你探探路。”李绍林说罢,就走了。
另一边
国师的答复很快这很简单。就一个字“灭”!
道统之争往往是残酷而激烈的,双方都视对方为生死大敌,绝无妥协的可能。国师虽然口头上声称自己已经超脱尘世,但实际上他也无法完全摆脱这种世俗的纷争。毕竟,他所代表的道教势力与白莲教之间存在着根本的利益冲突。
白莲教的不断壮大,无疑会对国家的根基造成严重的威胁。一旦国家的根基动摇,国师和道教的众多道士们恐怕都将面临生存的困境,甚至可能会落得个喝西北风的下场。
张希安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并未惊慌失措,而是冷静地思考应对之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决定采取行动。
他首先传唤了王康和杨二虎这两位亲信,并向他们下达了任务。他命令杨二虎携带一封密信前往成王处,务必将信件安全送达。待杨二虎领命离去后,张希安又转向王康,郑重地嘱咐道:
“我在凉州使用的假名是张平安,你拿着这封信前往草原寻找袁校尉,告诉他情况紧急,必须将此信交给宁王殿下。如果无法找到宁王,就直接前往宁王府,将信件交给宁王府的人。记住,千万不能露出破绽!”
王康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他毫不犹豫地应道:“是!”然后接过信件,迅速离去,执行张希安交代的任务。
大梁的动作很快。包括皇城司在内,出动了大量人手,封锁道路,水路。青州兵也是行动迅速,开始大批量集结。
张希安寻到樊押司,樊押司此刻也没有心思吃饭,他在召集大量人手。
“这么大动静?”张希安问道。
“听说是要去剿灭那该死的白莲教啊!”樊押司满脸怒容地骂道,“这白莲教简直就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恨和无奈。
接着,樊押司继续说道:“这白莲教别的本事没有,就会蛊惑人心!他们常常教唆、煽动那些无知的百姓起来造反,然后趁机浑水摸鱼,捞取好处。”
张希安听了樊押司的话,心中有些疑惑,于是问道:“可是,我听说民间对白莲教的风评还不错啊,这是怎么回事呢?”
樊押司听了张希安的问题,差点被气笑了,他没好气地回答道:“希安兄弟啊,你是不是昏头啦?这就好比钓鱼,你得先打窝、用饵,才能吸引鱼儿上钩啊!这白莲教蛊惑人心,自然也得给百姓一些甜头,不然百姓怎么可能听他们的呢?”
张希安听了樊押司的解释,这才恍然大悟。他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天真了,对于这些江湖门道还了解得不够透彻。
樊押司看了看张希安,似乎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重了,便缓和了一下,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还有事情要忙呢。这样吧,改日等我有空了,我做东,请你吃饭,咱们再好好聊聊。”
张希安见樊押司如此说,也不好再继续纠缠,便起身告辞。
另一边,宁王也是皱着眉头看着王康。“张平安让你送来,可有什么交代?”
“宁王殿下,并没有,只吩咐小的火速送到,不可怠慢。”王康回答道。
“下去领赏!”宁王说道。
“多谢王爷。”王康躬身行礼后离开。
“诸位,说说吧,现在大梁境内白莲教死灰复燃,我们怎么办?”宁王问道。
大帐内一众将领都是议论纷纷,但大都是赞成出兵剿灭白莲教的。
宁王不语,长叹一口气,离开了大帐,留下众多将领面面相觑。
袁校尉自然是知道宁王的心思。他走到宁王身边。“殿下不如随便派些人马,做做样子,就说我等刚刚打下草原地盘,根基不稳,担心异族袭扰,只得如此。”
宁王笑了笑,“朝中那些大臣不是傻子,我的兄弟们也不是傻子,父皇更不是傻子。白莲教毒害国之根本,一经冒头,必须全部剿灭,丝毫不可耽误,我随意做做样子,自然有人看得出来。这样岂不是授人以柄?”
袁校尉默然,宁王说得不错,没人是傻子,如此做法,无异于掩耳盗铃,徒增笑料。
“也罢,容我想想,张平安这封信来得及时,还给了我思考的余地,不然等圣旨到了,就是不发兵也不行了。”宁王笑道。“这小子果然不错。能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