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省生产队外围驻军。
任二少爷站在高高的点将台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整齐排列的营帐。
冬日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映照出他略显稚嫩却坚定的面庞。
虽然年仅十五,但在这几个月的驻军管理中,他已经展现出非凡的才能和威严。
自从从京城带领五万精兵来到鹿省,任二少爷便将驻军管理得井井有条。
这段时间,从生产队里陆陆续续征兵新扩张的三万新兵,也在他的指导下训练有素,纪律严明。
话虽如此,但作为本次领兵主帅,任二少爷其实大多数时候并不需要做太多事情。
只要点名大方向的任务,底下带过来的五名副将便会协助好安排并落实工作。
甚至很多时候都不用他说,底下的人就将工作做完了。
他爹任国公是军方头号大佬,在军中,没有人敢给他脸色看,也没有人在他面前摆什么老资格谱子。
现实里并不会出现老兵摆谱子,非要让年轻富二代、官二代难堪然后被装x打脸的剧情。
实际上能混个一官半职的就没有几个傻的,明知道对方背景惹不起还要刷存在感摆谱子的情况并不会出现。
“将军,今日的巡视路线已经安排好了,是否现在出发?”一名副将恭敬地走上前来,低声问道。
任二少爷微微点头,沉声说道。
“出发。”
一行人沿着营帐间的宽阔道路缓缓前行,任二少爷的目光在每个营帐前停留片刻,仔细观察着士兵们的训练和生活情况。
首先来到的是外围的哨卡,这里是防务的重中之重。
哨卡前,几名哨兵正严阵以待,仔细盘查着每一个试图外出的人。
“站住!哪里去?”一名哨兵厉声喝问,挡住了一个试图偷偷溜出生产队的年轻人。
年轻人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我只是想去镇上买些东西。”
哨兵冷冷地说道。
“买东西到供销社去!任何人不得外出,回去!”
“其实我家就在鹿角城,我一人出来已经两个月了,也没回家报平安,也实在担心家中老母……”
一侧的新兵是生产队新征过来的,听到这个年轻人的话,脸色有些动容,但他并未说话,只是看向身边的年长哨兵。
年长的哨兵上下打量他,见他不似作假,脸色便缓和了许多,但语气还是依旧生硬。
“你来了两个月更应该知道生产队的管理制度!回去向你的队长打申请!”
“拿了大队部的批条,我们会派人全程陪同你回家探亲!”
“再让我看见你这样子一个人鬼鬼祟祟地想要溜出去,一律按照奸细处理!给我回去!”
任二少爷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一幕。
他知道,这些哨卡的存在,不仅是为了防止敌人潜入,更是为了保护生产队的安全。
“带新兵站岗执勤,以老带新,这是最快让新兵适应工作的方式。”副将轻声说道。
“老兵们经验丰富,能够迅速教会新兵如何应对各种情况。”
接着,一行人来到训练场,只见场上尘土飞扬,士兵们在老兵的带领下,正在进行激烈的操练。
刀剑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喊杀声震天动地。
“这些老兵大多都是从京城过来的军士,打散后放到新兵营,他们最低也能升半级,一下子从普通军士成了带兵的,所以不少人会自愿申请到新兵营带兵。”副将解释道。
任二少爷微微点头,目光落在一名正在指导新兵的老兵身上。
那老兵动作娴熟,讲解细致,新兵们听得聚精会神。
“除了日常操练,思想教育也是重中之重。”任二少爷沉声说道。
副将点头道。
“是的,二少爷,特别是针对那些从生产队新征的新兵,我们经常有思想教育课、谈心谈话、爱国思想引导等。”
一行人走进一间宽敞的营帐,里面正在进行一场思想教育课。
他们并未进去,只是隔着营帐也能听见里头老兵洪亮的大嗓门。
一名老兵正在声情并茂地讲述着云澜国占领地百姓的艰苦生活。
“那边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云澜国散播瘟疫,要害死所有大夏百姓。一旦军队防线失守被占领,大家都会成为云澜国人手底里的奴隶牲畜!”教官激昂地说道。
新兵们听得义愤填膺,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任二少爷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他们的反应,心中暗自点头。
“通过云澜国散播瘟疫、在占领区强征百姓修城墙、刺杀给百姓治疗瘟疫的四小姐等事件,扇动新兵们的情绪,让他们同仇敌忾,引发他们的爱国思想。”
副将解释道。
“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明白自己为何而战,才会更加坚定地保卫我们的家园。”
基本各营的训练都巡视了一遍,任二少爷正策马行在回营的官道上,身后亲兵举着的“任”字大旗在秋风中猎猎作响。
远处山峦起伏,暮色渐沉,一行人的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
“报——!”一骑快马自前方疾驰而来,马蹄踏起滚滚黄尘。
那探子滚鞍下马,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火漆密信。
“都督!鹿省总兵赵大人急报!”
(青柠查了一下,好像古代都管临时出兵的最高军事主官叫都督。)
任二少爷勒住缰绳,接过信件。
火漆上赫然印着鹿省总兵的虎头印信,在夕阳下泛着暗红光泽。
他拇指一挑,利落地拆开封口,目光如电般扫过纸上寥寥数语。
“云澜来犯,赵总兵已率麾下三万部将前去抵御,恐寡不敌众请求驰援……”少年将军眉头微蹙,指尖在信纸上轻轻一叩。
不过瞬息之间,他已将信中虚实揣摩透彻——三万兵马,怕是赵德勋能调动的全部家底了。
“传令!”任二少爷猛地合上信笺,声音清亮如剑鸣。“全军集结点将台,一刻钟后升帐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