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血绘天纹
碑座泥手印泛起微光时,翡翠髓质突然沸腾。粘稠浆液涌向天柱裂缝深处,裂口边缘滋生出晶簇状棘刺。一名灵裔族人踏入髓质浆流,指尖沁出金红流光在晶簇书写符纹。
流光触及棘刺的刹那,晶簇突然软化拉长,化作藤蔓缠绕天柱。藤蔓表皮浮现蛛网血痕,血痕随符纹延伸竟自成阵图。老乞丐怀中的兽皮残卷无风自动,卷尾空白处渗出同样金红的阵纹。
补天阵!姜清雪草环化刃割破掌心。木灵精血洒向藤蔓时,血绘阵图骤然升空,化作光罩扣住裂缝。光罩内沸腾的髓质瞬间平息,裂缝扩张之势暂缓。
赤霄臂间石心剧烈搏动。搏动震波扫过藤蔓,血绘阵图突然剥落碎片。碎片坠向碑座泥印,两者相触竟凝成赤金颗粒。朱厌突然叼起颗粒跃向裂缝,兽瞳倒映出急速蔓延的新裂痕。
新裂痕撕开光罩边缘,喷出罡风卷飞赤金颗粒。颗粒撞上碑座瞬间,泥手印骤然浮起虚影——正是玄衣匠人挥锤的身姿!
第二节·雷泽石魄
匠人虚影挥锤砸向罡风。锤风所过之处,老乞丐袖中突然飞出六面玉髓骰。骰子迎风暴涨成磨盘大小,各面浮现雷泽地貌:暴雨沼泽、埋玉腐叶、兽潮奔袭之景。
罡风撕裂匠人虚影的刹那,骰子轰然炸裂。碎片吸附翡翠髓质重凝,化作雷云纹卵石嵌入裂缝。卵石纹理蔓延时,赤霄怀中玉玦突然发烫——卵石裂痕与玉玦缺损完全咬合!
以念化石...老乞丐呕血点在卵石。血珠渗入雷云纹时,纹路间游出闪电锁链缠住新裂痕。锁链绷紧的铮鸣声中,朱厌耳后蚀文突然剥落,碎屑化作金粉融入锁链。
天柱深处传来琉璃破碎声。锁链捆缚的裂缝突然凸起,鼓包处探出骨质利爪!利爪扫过之处,雷纹卵石迸现裂纹。姜清雪催动草环化网护石,藤网却被骨爪溢出的黑雾侵蚀穿孔。
黑雾触碰到朱厌耳根刹那,脱落的蚀文位置突然浮现金色图腾。图腾流转如活物,喷出烈焰裹住骨爪!
第三节·薪火图腾
烈焰焚烧骨爪蒸腾青烟。烟雾凝成九黎族战旗虚影,旗面缠绕的咒链竟与朱厌耳后图腾同源。赤霄臂间藤纹突生感应,石心跳动震碎玉玦表层——玦内露出与图腾相仿的火焰刻痕!
黑雾裹着骨爪缩回裂缝。雷纹卵石裂纹处渗出光浆,浆液流经图腾烈焰时骤然凝固,形成赤晶填补石隙。朱厌耳后图腾脱离皮肉浮空,化作火鸟撞向天柱裂缝。
火鸟没入裂缝的瞬间,整根天柱响起编钟长鸣。裂缝边缘垂下翡翠丝绦,丝绦末端结出青玉葫芦。老乞丐踉跄扑向葫芦,怀中兽皮卷突然自焚,灰烬在葫芦表面烙出补天阵全图。
葫芦口喷出清泉。泉流漫过卵石时裂纹尽消,雷泽云纹竟流动起来。赤霄掌中玉玦碎屑自动飞向葫芦,在底部嵌成北斗阵型。
阵成刹那,玉玦内部火焰刻痕投射光柱,直射混沌幼苗。萎蔫的幼苗突然昂首,根系卷住半片浮空的善恶果壳!
第四节·果壳承灵
混沌幼苗根系骤然绷直。半片果壳浮在幼苗顶端,壳内凹槽涌出混沌初开时的雾状星云。萎蔫的叶片触及星云,叶脉瞬间镀上琉璃光泽,整株幼苗反向灌注灵力入壳。
果壳边缘亮起蝌蚪文。每枚文字显现,天柱裂缝便震落晶尘。晶尘吸附在翡翠丝绦上,丝绦末端青玉葫芦突然倾斜,葫芦口溢出的清泉改道流向果壳。
泉水裹着星云旋转。漩涡中浮出雷泽埋玉场景的虚影,虚影里少年掌心的玉玦裂痕正与果壳边缘纹路重叠。老乞丐突然扑向漩涡,残破袖口卷起兽皮灰烬撒入——
灰烬混入泉水的刹那,果壳表面骤然拓印出完整补天阵!阵图流转间吸附漫天晶尘,凝成实体阵盘扣住骨爪探出的裂缝。
阵盘压下的轰鸣中,朱厌耳后图腾火鸟破空归来。鸟喙叼着半截断裂的咒链,链体表面蚀文与果壳蝌蚪文完全相同。
第五节·薪火永续
咒链断口触到果壳阵盘,骤然熔化成金液。金液在阵图沟壑间奔流,所过之处升起百丈光幕。光幕映出万族朝拜天柱的古老壁画,壁画中补天匠青藤壶的壶嘴,正对现实裂缝位置!
赤霄臂间藤纹突然离体。木质纹路扎入光幕壁画,缠住画中青藤壶的壶柄。现实裂缝处应声浮现藤壶虚影,壶嘴喷出翡翠髓质浇灌果壳阵盘。
阵盘震动频率陡变。果壳承载的混沌灵力过载,表面裂开蛛网细纹。姜清雪草环化针穿刺阵眼,九根叶脉细针引走溢散能量,却在针尾结出光茧。
光茧破裂飞出流萤。萤火贴附天柱裂缝啃食黑雾,萤光每吞噬一团雾气,朱厌耳后图腾便明亮一分。图腾光芒凝成光矛刺向裂缝深处,洞穿黑雾时传来凶兽痛吼。
吼声震落壁画的藤壶。画中壶体碎裂处,现实藤壶虚影壶嘴突然掉落——那豁口竟与赤霄玉玦形状严丝合缝!
第六节·玉玦归位
玉玦自发嵌入壶嘴豁口。翡翠髓质流经玦面火焰刻痕,骤然汽化成七彩虹桥。虹桥贯穿光幕壁画,将画中藤壶与现实虚影彻底连通!
壶身青藤突然暴涨。藤蔓缠住果壳阵盘拽向裂缝,盘体裂痕被藤丝缝合。阵盘压紧裂缝的刹那,所有光茧流萤汇成光河注入玉玦,玦内火焰刻痕脱离本体,烙在天柱表面形成永燃火印。
火印成型的轰鸣中,壁画万族朝拜图骤然活化。无数虚影伸手按向天柱,掌心光流沿火印蔓延成脉络。老乞丐染血的布鞋踏上光流,每步都踏出雷泽波涛声。
波涛声漫过翡翠丝绦。丝绦末端的青玉葫芦突然爆开,葫内清泉裹着兽皮灰烬浇灌混沌幼苗。萎蔫的幼苗吞噬灰烬后,顶芽结出包裹善恶果壳的透明花苞。
花苞开合的间隙里,果壳表面浮现微型天柱虚影。虚影底座刻着两枚泥手印,与碑座残印隔空相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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