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鋆跑得飞快,追着那群人去,在人烟稀少的街道,跑在最后的人,最先被陶鋆追上。
陶鋆面无表情,挥刀就是一个砍,那人的头就这样飞出去了。
陶鋆撇了一眼那无头、还站立的身体,一个冷笑,快速的跑过去,追别人去了。
而那颗头飞哪去了,自然死回去正在奔跑的人群中了。
一颗头从天而降,就这样砸在路中间,那眼睛好似还在动。
吓得好几个人发了呆,然后就是一阵惊恐的尖叫声。
在远处的司机听见声音,也是吓得发抖,立马堵住耳朵。
这时,在车里的王佳佳也睁开了眼睛,她伸头看着外面,到处找陶鋆。
见外面一片安静,她要下车,刚开一点门,司机反应的快的把门关上,然后对王佳佳笑,张大嘴巴,用口型慢慢的说“夫人,你别出来,陶总一会儿就回来”
王佳佳看懂了,也就不出来了。本来陶鋆就给她说过,不论发生任何事,都不可以出来。
见她听劝不出来了,司机是松了口气。
就陶总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让夫人看见,还不得马上就要闹着离婚,他得保住陶总的婚姻,保住这个镇魔石不离开魔头。
另一边的陶鋆是一身血,他自己都嫌弃,莫说王佳佳了。
人杀完了,倒在地上的尸体残缺无一具完好。陶鋆看看身上,扛着刀往集市走。他要去买身衣服,把这一身血衣换了。
街那头杀人,在赶集的这头,还是模模糊糊看得到些影子。
大伙都以为是遇见了土匪。刚刚打完一场仗,有土匪很正常。
赶集热闹的街道,瞬间就不热闹了,还有一些惶恐在里面。
大家伙都收拾自己的东西,争先恐后的离开,有的人连货物都要了,见扛刀的人靠近,飞快的跑了。
陶鋆现在的精神还处于兴奋的状态,看见逃的人,仿佛又看见那群逃跑的壮汉,远远就把长刀扔过去,插在跑得最快的人的面前。
那人吓呆滞了,瑟瑟发抖,撒了一裤兜尿。
陶鋆嫌弃他,停住脚步,看着快速收拾东西的人。
好巧不巧,那人卖的正是衣服,也不知道他是在哪个垃圾桶里捡的别人不要的衣服,一看就让陶鋆泛恶心。
那人见陶鋆看过来,瞬间就不敢动了,费力扯出一丝笑“先...先生,你看上什么了,尽管拿,不要客气”
陶鋆伸出两根手指头,捻起一件衣服,要多嫌弃有多嫌弃“你这里就没有好点的衣服?”
那人咽口水,从下面抱出两件衣服“这个...这个是新的,没人穿过,先生别嫌弃,呵呵”
陶鋆把衣服从袋子里扯出来,看了又看“确实是没人穿过,那行吧,就这件了,多少钱?”
那人听到‘钱’,眼睛亮了一下,又瞬间暗下来了“不用钱,先生喜欢就好,先生拿去穿就是了,若喜欢,下次再来拿,也不用给钱”
陶鋆大方得很,站在大街上就这么唐突的脱衣服、穿衣服,裤子也是,丝毫不把一大街上的人当做外人,脱了裤子就穿。
换好衣服后,陶鋆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摸出几张钱给老板“够不够?”
老板不太敢接,比较砍了人的刀还在他脚步,但眼睛都落到钱上了“够,但先生,真的不用给钱,你喜欢拿去就是,留我一条命在就好”
“我不杀人”陶鋆把钱扔给他“这片地界是谁在管,麻烦通知他们来处理,这么热的天,要是太久没有人来处理这些尸体,那些肉会发臭”
‘不杀人??那街头的人是自己死的??’,老板倒吸一口气,顿时脚杆打闪闪,只有顺着陶氏的话,他说他不杀人,那他就不杀人“先生,前段时间发生了战争,咱们这里管事的换了人,他们怕是不会来处理。没事没事,你先走,前面那些...肉,我们来处理”
“不管?”陶鋆心里来气“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们才上任,一把火都没有?”
那人笑着的脸不敢停下,其实他脸皮都笑痛了,面对这个阎王,他不敢不笑“有火有火,这不是征收了税钱嘛,连我们这些小摊贩都要收税钱了”
陶鋆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话从牙缝里碰出来“老朋友是真的不会管理还是说搜刮钱财往自己包里放?”
陶鋆心里有想法,又给了那人许多张钱“面前的尸体就请你埋了,今天这事,若有人问,你就如实说,我住在南洋亚城里,姓陶,若是有人找我,你尽管告诉他”
“啊...这,这样啊”那人惊讶这个先生的坦然,好心提醒道“先生,这伙人也不是普通人,专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们是某个帮派的人。若我如实说了,他们找你麻烦你不要怪我?”
“不怪你,你如实说,最好让他们来城里找我”陶鋆是不允许这种所谓的帮派进入自己管理的城里,一进来就只有当枪把子了。
这是往人身上引祸事,那人不敢答应。因为他看这个先生好凶狠,一个人杀了那么多人,还面不改色,他怕他一答应,这个先生就先宰了他。
而陶鋆见他不应话,以为是钱给少了,就又扔给他几张“麻烦你了,如实告诉来打听这件事的人”
说完,也不管那人什么表情,转身就走。
等他一走,集上的人才敢动,纷纷凑近问那人“这钱,你收不收,你不收,我们可就收了?”
那人一把抓了钱放在包里“这是给我的,我怎么不收。惹事的那个老太婆呢?”
大伙只顾害怕,没注意别的,这儿一起来,才想起来那个老太婆不见了。她惹了事,倒比任何人都跑得快。
有人‘哦豁’一声“现在不用你说,那老太婆自己回去就会说,毕竟她儿子也死在前面了,以她们那蛮横的性子,这仇一定是要报的吧”
大伙心里都清楚,那个帮会人多势众,不会就这么白白的损失这么人。
陶鋆换了一身衣衫,像个二流子一样,拉开门就坐上去,对王佳佳一个媚眼。
王佳佳奇怪的看着他,又上上下下打量他“你怎么换了一身衣衫?”
司机又是一个惊吓得抖,这应不用问吧,刚刚才去杀了人,换一身衣衫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总不能一身血的回来见夫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