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国相大人走了。”字字兴趣索然的回到花祭的卧房。
花祭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便见字字精神萎靡的坐在一旁叹气!
“怎么了?”花祭好奇一问,这丫头从来都不是这般多愁善感的性子,今日这般,倒是奇了怪了。
字字思忖片刻!为花祭打抱不平道:“大将军也真是的,干嘛要下死命令不许护卫放国相大人进来,你们好不容易才见一面,这下可好,把国相大人吓跑了吧!这大将军真多事。”
花祭闻言!与脉脉相视一笑。
正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这丫头瞎操心什么!
“你呀!将来师父与国相大人成了亲,以后日日相对,夜夜腻歪的,还能在乎这一时!”脉脉戳了戳字字的额头,既是打趣花祭又是安抚字字。
花祭闻言!眉头一挑,嗔了古灵精怪的脉脉一眼。
而字字闻言!这才兴奋了起来。
“欸!是哦!反正左右国相大人的整个人都是咱们师父的,到时候师父多生几个娃娃,那国相府可就热闹了,我也不至于整日无聊……。”
花祭闻言!又一次挑眉,双颊微红。
“你这丫头,没个正型,你若这么想生,我便早早的将你嫁了出去好了。”
“哎呀!我才不呢!我还要陪着师父一辈子呢!生娃这种重任就交给师父你一个人便好了,徒儿只擅长带娃……。”说着!字字忽然察觉不对,赶忙捂住了嘴巴!
遭了遭了!话多必失,可真是……!唉!我怎么这么嘴快,没事给自己找些事。
一旁的花祭与脉脉相视一笑,望着她那忙不迭打嘴的模样,想想都觉得有趣。
“好,字字,有你这句话,那为师便放心了,以后为师的孩子就都交给你抚养了,我也乐得个轻松自在。正所谓多多益善,想必国相大人也乐于多子多福,那,咱们就这么说好了,抚养孩子们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啊~???”不是……!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字字欲哭无泪,叫你这张嘴啊!没那金刚钻非揽瓷器活,这下好了,成老嬷嬷了。
脉脉瞧着字字那为难又叫苦不迭的模样,实在好笑,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了声儿!引得字字好大一个白眼,嗔着她。
听着屋内的欢笑声!雁鹰有些坐不住了,赶忙踱步进屋,提醒着花祭。
“对了,少主子,您打算何时动手?听闻!容家幼子容止已被君主指派上任,调去了北疆巡查洪涝一案,容止被委以重任,若随意处置了他,恐怕君主会亲自彻查,到时候于我们不利。”
花祭、字字师徒三人立时收敛了情绪,认真的思忖片刻!
“水患……!你们觉得,以容止的秉性,他会为北疆的为百姓解除水患吗?”
几人闻言!摇了摇头。
“听闻此人娇生惯养,从小便在蜜罐子里长大,除了吃喝嫖赌,便是花天酒地,私养面首供他享乐,整日里无所事事不说,还时常闯祸令容家大少公容与屡次为其收拾烂摊子,就前几个月,他还强迫舞技坊的姑娘欢好,那姑娘不从,便活生生给人打死了,若不是容家暗中私了,恐怕此事必会闹上政殿,所以。此人可谓是秉性差到了极点。”
“如此!想必君主委以巡查水患一职,恐怕来的并不干净,或许是,容家为容止那厮求来的。”
“是以!这样的人,不将百姓往火坑里推也就谢天谢地了,又怎么可能尽心尽力为百姓解除水患。”
字字等人分析着,雁鹰便似乎明白了什么……?
急切道:“如此!若是在容止处理水患的过程中,出点儿什么意外,也再正常不过,是吗?”
“自然,”脉脉给予肯定的答复了一句。
几人眸光齐刷刷同时望着花祭。
也不知道她是否还另有打算?雁鹰此计是否妥当?
可花祭思忖片刻!却否决了雁鹰的计划。
“如此!便是便宜他了。”
“此话怎讲?”字字等人一懵。
“若容止在处理水患的途中暴毙身亡,无论生死,君主必然褒奖,厚赏容家,也会因容止的功勋而为容家奖赏,致使声名鹤起,立于功勋,得到后嗣子孙瞻仰。”
“此等极恶之人,怎配如此功勋傍身!他残害我敏儿,与礼洪合谋害了度家,如此恶毒之人,死也要下地狱,生也要活在痛苦中,我绝不允许此人安乐余生。”花祭赤红着双目,眼里均是悲恸与愤恨,不甘而怒。
雁鹰等人闻言!也猛然反应过来,是啊!此等极恶之人,本就不配功勋傍身,受人瞻仰,他只配下地狱。
“师父说的是。”
“可是!潢家与容家自来交好,听闻这次容止那厮,便是向潢家借了一批精锐护送容止巡视水患,恐难下手。”
”此人连发妻都能杀,助他基业亨通的继室礼园都敢弃,养了多年的儿子也可抛,可见,他是个狠角色,想必其背后势力,不亚于当初盛极一时的礼家。”
“也不尽然,圣旨已下,潢家已不受君主器重,官降三级,家族其余在前朝为官者,均已罢免,还查抄了潢家府邸,是以!潢霆宏如今的势力,能强盛到哪里去?”字字不敢苟同道。
脉脉闻言!又一次向她投去一抹“孺子不可教也”的眸光,戳了戳她的小额头,道:“傻丫头,你可是又忘了度家与花家一夜之间消失的两批精锐了么?其中一支铁骑还是师父母族最强的一批精锐,势力不低,且雄厚,若都在潢霆宏手里,恐怕蜀国岌岌可危。”
“且,此人尚在都城,两批精锐也不知被他藏在何处?若他要造反,实在轻而易举。”
雁鹰听罢!不由得冷嗤。
“出师无名,他潢霆宏还不敢与整个蜀国为敌,咱们当今君主勤政爱民,民心所向,他有何名义敢造反?”
“那,挟天子以令诸侯呢?”字字一语中的,倒是让雁鹰忽然醍醐灌顶。
众人闻言均是一震!如此!天下岂不是要动荡!
“所以,潢霆宏必死不可,他若不亡,蜀国危矣!”雁鹰惊骇道。
若不是字字提醒,估计他也想不到这一点。
不过,字字能想到的,自然花祭也能想到。
估计杜灵与左政史也在为此事而做足了准备吧!
也不知他们的计划如何?怕就怕将潢霆宏逼急了,会先下手为强。
“不过,这潢霆宏那厮的行动力也是真的快,自打我们将礼园与辞尘那小子苟且之事暗中透露给他后,便马不停蹄的暗查到了他养的多年的儿子,果真不是亲生,连夜便处置了礼园那私生子与辞尘那小子,还将礼园随手抛弃,可谓是处理的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是以!这样的人,才更可怕啊!”脉脉感慨!这样的人,才是最难对付的,因为你根本猜不到他的下一步会做什么?他太能隐忍,城府太深,让人看不出他的心里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