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杜灵意如往常一样,打算偷偷潜入将军府与花祭会面。
若不是担心沅文君这个电灯泡没眼力见的又来破坏他的约会,他也不会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走后门翻墙会佳人。
不过,自打容与闯府那日被杜灵嘲讽了一顿后,不服气的沅文君便开始加强了整个府邸的守卫,派遣了好几个绝顶高手镇守。
是以!杜灵想要混入花祭的闺房,便有些难了……。
这不!见妻心切的杜灵,便与大将军府的护卫们大打出手。
要说他们不认识杜灵,那也不可能,实在太牵强。
至于为何大将军府的护卫敢与杜灵动手,那还不是沅文君下了一番死令,还说一切后果都由他一人承担。
所以!大将军府的护卫才这般卖命,极力阻止杜灵与花祭会面。
“师父,不好了,不好了,国相大人与府中的护卫们打起来了。”字字如同看热闹一般,兴奋的冲进花祭的卧房禀报道。
“什么?他们敢跟国相大人动手?胆肥了吧!”脉脉不可置信的讶异住,论身份地位,那几个与杜灵动手的护卫,是个脑袋都不够杜灵砍的。
“不信,你只管去瞧瞧,可热闹了呢!几十个护卫都不是国相大人的对手。”
“不过,前几日大将军从龙虎营另调遣了几个绝顶高手护卫咱们院子,只怕国相大人想见咱们师父,便难了。”字字笑道,还不忘打趣花祭一句。
花祭无奈嗔了字字一眼:“你倒是爱看热闹。”
“哎呀!师父,你也去瞧瞧嘛!徒儿第一次见国相大人动怒呢!而且国相大人的武功也的确高深,那么多护卫愣是拿国相大人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字字拉着花祭,企图哄骗花祭与她一起去看热闹。
花祭笑了笑,只摇了摇头,便又埋头开始学习沅文君从北疆搜罗来的医学典籍。
里面内容可都是干货,花祭舍不得放下:“你自己去吧!别插手伤了自己就行。”
说罢!便又兴趣盎然的拿着竹简仔细阅览着。
字字顿觉无趣……。
“师父不去,那我们去!”脉脉好奇的说罢!还给予了字字情绪价值。
字字闻言!立时高兴起来,赶紧拽着脉脉的小手,兴奋的一路小跑去了院子里观战。
要说杜灵的武功的确数一数二,几十个绝顶高手都未曾将杜灵落于下风。
而不远处偷偷望着这边的沅文君,还蛮有闲情逸致的看大戏。
他就说嘛!自己的这些亲卫怎么可能对付不了容与那小子。
若不是当时不知容与此来的目的,不敢贸然出手,担心伤到花祭,这才出手晚了一些,可说来说去,还是他大将军府的护卫最牛逼。
一个时辰后,两方一直僵持不下,觉得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杜灵冷眸肃目,神色微怒,带着几分冷测测的寒芒,霸气的负手而立,一阵微风拂过,衣袂飘飘,犹如战胜归来的大将军,气质卓然而又威风凌凌,尤其是在那藏青色狐狸绒羽翻领的大氅衬托下,显得他的身姿更加挺拔而伟岸,高大而巍峨,犹如战神。
那群护卫自然也是忌惮杜灵的官威,不敢下重手,也不敢随便放他进去。
毕竟!他们是龙虎营的人,只听从上将调令,归属于沅文君管辖,他不可萎令,是以!只能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与杜灵对立。
“得罪了,国相大人。”
杜灵不紧不慢的向不远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沅文君招了招手。
沅文君愕然!咦!这是被他发现了?
这个人的耳目怎么会这般聪灵,没意思!
“国相大人安好,这么早到访末将府邸,有何吩咐?”
“让你这些虾兵蟹将都让开。”杜灵那深邃的眸子几乎能喷出火来,厉声吩咐道。
呵!要不是看在你是花祭的大外甥份上,你以为你院子里的这些护卫能活着走出去。
沅文君笑了笑,丝毫没有畏惧杜灵威势的态度,反而十分从容道:“若是国相大人递了名帖,末将自然能让国相大人见一见小阿祭,但若是偷偷摸摸学那采花贼的德行,末将可不从。”
杜灵闻言!眉头一挑,似有不悦!不过想想确实也是,谁家正人君子不分白天黑夜的偷摸往大姑娘闺房窜啊!成何体统,这行为不是采花大盗的德行那又是什么?
不过,杜灵也觉得好气,前几日他天天送来名帖见花祭,这小子就是以各种借口不给见,屡次让他吃闭门羹。
人人都说小舅子不好对付,小姨子也是一大难关,得先哄好了他们,才能与自家媳妇儿腻歪。
可偏偏,他的小阿祭没有兄弟姊妹,唯有一个难搞的大外甥,这可如何是好?
而且这大外甥可是赫赫有名的镇国大将军,而且还有一个郡侯的名头顶着,镇守边疆十来年,功勋卓着,啥也不缺,就是玩儿,唉!难搞哦!
杜灵也是极好的脾气,至少情绪稳定,便耐心的说道“前几日本相送了不下十回名帖,你可准允本相见软软了?”杜灵几乎是质问的语气。
沅文君不好回答!他就是想让他知道,花祭在他们沅家就是一块无价之宝,不是随便就能娶到的。
也从而告诉他,今后他得好好对待花祭,不能欺负了她。
正所谓娘家人给力,花祭今后在婆家就有底气,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前几日末将却有要紧事,无法会客,可如今闲暇了,便可以见客了,再则,无论末将的大将军府是否因琐事无法面见国相大人,那您也不应该这般闯府吧!”沅文君挑眉回怼一句,带着几分挑衅,真是令杜灵哭笑不得。
“那今日,本相非要见软软不可呢!”杜灵的眸子里蕴含着滔天的霸道,面上虽平淡无波,但心底已经似那寒刀霜剑,向沅文君席卷而去,带着一抹不容反驳的气势,王者气息十足,威势骇人。
沅文君依旧不惧,神色从容而又戏谑的望着杜灵,胆大包天的向他拱了拱手,来了一句:“还请国相大人明日递了名帖来,末将定让国相大人与末将姨母会面。”
杜灵无语挑眉!
合着,自己在这里打半天,只是给他们演了一出武打戏呗!其结果还是要撵他走。
嘿!小小将军府……。
杜灵真是要被无语笑了,自己这一生走向平稳,事业宏图,到哪都受人尊敬和恭维,唯独他这未来大外甥,真是拿他无可奈何,令人头疼。
不过,此时杜灵也忽然想到了什么?灵机一转,原本还有些郁闷的脸上,忽然升起一抹从容的笑意,道:“也好。”说罢!转身要走。
沅文君见状!心中泛起了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这只老狐狸又在耍什么把戏?是不是又想到什么鬼主意了?
看他的表情虽未有过多的变化,但他的语气和内心活动好似都在提醒他,杜灵要玩大招了。
杜灵临走时,忍不住转眸望了一眼花祭所在的阁楼位置,依依不舍的踱步离开了大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