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一个神回应刘柯,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刘柯冷笑几声,仿佛对这些所谓的神明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他紧紧握住拳头,毫不犹豫地砸向督统。
然而,就在刘柯的拳头即将击中督统的瞬间,督统竟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刘柯的拳头落空,他不禁怒吼起来,声音在空旷的地方回荡,久久不散。
随着这声怒吼,刘柯的身体也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重重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刘柯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狭小而昏暗的小屋中。
屋内的光线十分微弱,让他难以看清周围的环境。刘柯心中一阵慌乱,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被督统抓住,这里究竟是哪里呢?
正当刘柯胡思乱想之际,一个身影缓缓走到他的身边。
借着微弱的光线,刘柯看到这个身影是一个老人,他手里端着一碗绿色的东西,散发着一股奇怪的气味。
“吃药。”老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听不出丝毫感情。
刘柯有些警觉地看着老人,问道:“你是谁?”
老人将碗轻轻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缓缓说道:“我是拾荒人,这大沙漠里饿死、渴死的人不少,留下的好东西也不少。我会去拾荒,换点吃的,如果能捡到金银,就可以改善一下伙食了。”
刘柯听着老人的话,心中越发疑惑。他不明白这个老人为什么要救他,而且看老人的样子,似乎对他的情况并不感到惊讶。
“老人家,我……我是个怪物,我可能会误伤你的。”刘柯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情况告诉老人。
老人微微一笑,说道:“知道,正常人谁会内脏被掏空了,全伤成这个样子,血都臭了还能活着。”
刘柯闻言,心中一震,他没想到老人竟然如此直接地说出了他的状况。
“那您为什么要救我呢?”刘柯追问道。
老人笑了笑,淡淡地说:“就当我捡了个破烂吧。”
“什么意思?”
“伽什略谟王的墓连沙匪都极少去那个地方,你居然出现在了那个地方,我路过的时候有些意外那里有人,见你倒在那个地方我只想拿走你的刀可没想到你还活着。”
“老人家,你应该……”
“知道,你连内脏都没有了还能活。”
“您就不怕我是貊吗?”
“我做了一辈子拾荒人,是不是貊我一眼就看得出来,我只能说你是个可怜的孩子。”
刘柯听后没有说什么,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全是密密麻麻的线。
刘柯端起药一口喝下,这药一点儿都不苦,还有一点儿甜。
“这是什么药?”
“婆草汤,我平时可不舍得喝。”
老人缓缓地推开那扇破旧的房门,随着门的开启,一股强烈的光线如潮水般涌进屋内,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吞噬。
刘柯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眼睛生疼,他不禁闭上双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适应过来。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惊讶地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小镇子之中。
这里的房屋错落有致,身处于黄沙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沙尘味道。
刘柯注意到,随着房门的打开,一阵黄沙被风吹了进来,在地上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沙幕。
刘柯的目光渐渐落在了老人身上。老人看上去七八十岁的年纪,微微有些驼背,他的胡子花白,如同冬日的初雪,头上裹着一条破旧的头巾,显得有些沧桑。
老人看着刘柯,眼中透露出一丝和蔼,轻声说道:“孩子,你呀,不属于这里。过两天,等我安排好一切,就送你回家。”
刘柯闻言,心中猛地一紧,他连忙问道:“你知道我是哪里人?”
老人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不知道你具体来自哪里,但看你的模样和口音,我大致能猜出你是哪个方向的人。”
刘柯听后,心中稍安,但随即又涌起一股悲凉。他苦笑着对老人说:“老人家,我这样一个怪物,还有回家的必要吗?”
老人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落叶归根啊,孩子。就算是死,也应该死在故乡。如果死在这大荒之中,安闼不会保佑你,你的先人也不会保佑你。回去见你的父母亲人一眼吧,哪怕他们都已经不在人世,你也可以给他们上炷香,磕个头。人啊,不能一直逃避,有些事情,总是要去面对的。”
刘柯也只是点点头,老人出门了,刘柯躺在床上想着老人的话,他觉得老人说的对,自己应该回去见亲人朋友一面,大不了最后自杀就是了。
可当刘柯摸着身上的线他自问现在的自己还死的了吗?
刘柯还考虑了另一个问题,那个督统究竟是什么人,他口中的沙主是谁?口中的不够又是什么意思?
还有自己被一个老人捡回来是不是太巧合了。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老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却惊讶地发现刘柯早已不在床上,而是下地活动了。
老人缓缓走到一个石凳前坐下,刘柯见状,也慢慢地走到石凳旁边,坐了下来。
屋内光线昏暗,仅有一块散发着微弱荧光的石头,勉强照亮了周围的空间。在这微弱的光线下,两人的身影显得有些模糊。
老人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刘柯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刘柯。”
老人微微点头,接着又问:“那你之前是干什么的?”
刘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捕刀人。”
“捕刀人……”老人喃喃自语,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刘柯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希望,连忙追问:“您知道捕刀人?”
老人缓缓抬起头,看着刘柯,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然后说道:“曾经听人提起过一两句,你们是专门对付某种东西的吧。”
刘柯连忙纠正道:“不是某种,而是很多种。”
老人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刘柯突然问道:“老人家,您知道沙主吗?”
老人缓缓摇头,叹息道:“曾经的大荒里有国王,可惜国王背叛了安闼,安闼降下神罚,灭了国王,从此大荒便没有了直接的统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