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外的佣人很是恭敬:“太太,许先生今晚累了,他让您去旁边的客房睡一晚。”
好啊!她的好老公,嘴上口口声声给她找男人,结果还没找呢,这就开始耍脾气了!
不就是亲了他几下吗?他还有意见了?
想了想,她又把火气压了下来。
不能跟他计较,万一他现在就跑了,她这么喜欢的老公上哪儿找去。
她就这样穿着浴袍,去了同层的酒吧。
说是酒吧,其实是一处藏酒的地方,许家整体装修古色古香,但酒吧做得倒是很洋气,她随手取下挂着的水晶酒杯,挑了一瓶剩了半瓶的红酒,倒在酒杯里自斟自饮起来。
味道不错,她看了看酒标,不懂酒,但这个味道,感觉应该很贵。
一杯很快喝完了,她又倒了一杯,刚喝一口,身后传来轻佻的声音:
“弟妹喝的……是我的酒。”
啊,这种没脸没皮带着挑逗语气的声音,加上“弟妹”的称呼,只能是许斯年的那位五哥许斯翰了。
“抱歉,我以为是斯年的。”她把酒塞塞上,拿着酒杯就要离开。
她穿着浴袍,里面……什么都没穿,这个样子跟对方说话,她非常不舒服。
她还以为这一整层都是他们夫妻的领域,现在看来,她有些冒失了。
“既然来了,不如我陪你喝一杯?”许斯翰不动声色地拦住她的退路,他朝她靠近过来,她不得不退回原地。
对方拦在门口时,她想要出去,不可避免要与他产生些碰触,而这身浴袍……真的很不方便。
她捂住胸口退了一步:“哥,请你让开,我想回去了。”
“这么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时候,阿年舍得你就这样离开房间?”他打量着她,眼神中有些下流,“要是我的话,一晚上都不会……”
“哥!请你慎言!”她忽然大声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许斯翰哈哈大笑:“弟妹,阿年在医院经受过什么,我是知道的,所以我也知道……”
他又欺身靠近过来,距离之近让她非常不适:“我知道……”
她愕然瞪大眼睛,对方又笑了起来:“你为他守了三年,现在又被冷落,三十来岁......”
她怒极反笑:“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许斯翰眼神中满是令人恶心的猥琐:“既然是一家人,我帮弟妹一把,不是理所当然?”
“三年前你在龙少的派对上跳舞的样子……我至今印象深刻。弟妹,守着那个废人,太委屈你了。”
“你这样的女人,就得……”
“啪!”
易诗恬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对方脸上,对方毫无防备,脸被她打得歪了过去,然后不等他反应过来,她一脚朝他下身踢了下去。
确切地说,是穿过他两腿之间,用脚跟狠狠地在后面勾了一下。
光踢,踢不到最要害的地方。
许斯翰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就弓着身体倒了下去。
她连忙绕过他朝门口跑去,却不小心撞在了一堵肉墙上。
她第一反应,就是来人是许斯翰的同伙,她连忙挣扎大喊起来:“来人——”
她的嘴被对方捂住了,她抬头,却看见许斯年安静的脸。
他洗了澡,身上满是好闻的皂香,干燥的额发垂在额头上,显得无害又乖巧。
“星渊……”她看到他,所有的恐惧和委屈全都涌了上来,“我害怕……”
“不怕,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别看。”
他给她拢上浴袍,遮挡住春光,安慰地抱了抱她,然后直直走向酒吧里,走向跪在地上的许斯翰。
她听话地站在外面,然后听到里面传来许斯翰痛苦的声音:
“阿年……我错了!阿年……我不敢了……”
“弟妹那脚差点踢废了我,求求你,别……”
然后听见对方一声闷哼,就再没有了声音。
许斯年的气息都没有一点紊乱,很快,他走了出来,揽住她的肩膀:
“没事了,我们回房。”
然后他看到她赤裸的双脚,刚才她逃得匆忙,拖鞋都忘在了里面没有穿。
他没有犹豫,轻松将她抱起,更贴心地腾出一只手来给她整理好了浴袍下摆,免得走光。
他一路将她抱回卧室,问她:“要不要再洗洗?”
她点头:“感觉好像沾上那混蛋的气味了,有点恶心,老公再给我洗一洗。”
他把她抱到浴室,为她褪去浴袍,拿起花洒给她冲洗,洗好了,又用新的浴袍将她裹住,抱回了床上。
“刚才为什么不给我开门。”她有点委屈,抓着他的睡衣衣领,
“都怪你。”
他抱紧了她,重复她的话:“对不起,都怪我。”
“你哥……不会死了吧?”她有点担心。
许斯年将脸埋在她的颈窝:“不会死,我只是废了他而已。”
“嗯?什么意思?”
他的吐息让她脖子痒痒的:
“字面上的意思。他以后不会骚扰你了,在你刚才踢过的位置,我又踩了好几脚。”
“!!!”
“别怕,应该……死不了,吧?”许斯年的语气有些不确定,
“没事,一会仆人们就会发现他,家庭医生会处理的,”
“许斯年……你把你哥……了?”她吓得推开他,看他安静的眼眸。
他眼波清冷安静:“对。我确认刚才踩爆了,接下来交给医生,直接摘除就可以了。”
“咱爸会不会……”她惊恐不已。
他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别忘了,现在我是家主。”
“冒犯家主妻子的男人,死几遍都不为过。如果刚才踩死了他,就怪他命不好吧,如果没死,算他福大。”
“如果他没死,我会让他社会性死亡,从此永远消失在我们眼前。”
她伸手抚摸他没有表情的脸:“该不会……他跟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嗯。”他答道,“我在监控看到他进酒吧就出来了,听到了他说我怎么会放你出房间,他说得对,我不该锁门的。”
“对不起,老婆,以后我绝对不会这样了。”
她想起刚才许斯翰的过分话语,说他是废人、起不来……她就又心疼起来了,吻着他的嘴唇:
“斯年,别听那个畜生胡说八道,他说得不对。”
他眼睛很安静:“嗯,我知道。我没往心里去。”
她褪去浴袍,手伸进他衣服里面:“斯年,我们再试试……”
他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睡吧,我有些累了。”
说着,他用被子将她小心地盖好,伸手拥抱住她,阖上了眼帘。
她欲言又止,却只能拥抱着他温暖的身体,沉沉睡去。
第二天,则是约定好和花朗约会的日子。
许斯年将许家旗下一整座商场都清空了其他客人,专为他们逛街使用。
“姐姐!”花朗看到她,开心地向她跑了过来。
他朝她张开双臂就要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