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远处终于出现了人影——不少人族修士正往一个泛着紫光的传送门里跳,传送门周围的空间还在微微震颤。小石头不敢耽搁,操控葫芦化作天际流光,一头扎进传送门,身影瞬间消失在外界。
进入紫灵小世界眼前亮起的那一刻,小石头彻底傻眼——传送口周围摆满了摊位,有的在卖血煞界特有的草药,有的在兜售修仙功法,有的在吆喝叫卖灵材,这里俨然是一个热闹的仙集。
这场景他再熟悉不过,可不就是他当初在蓝灵族入口处他建议蓝灵族开设的商业交易模式。
毫无疑问,已经有人学着他的路数捷足先登,恐怕和紫灵族谈妥合作框架,都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这位人族的哥哥,你可以带我去闯天关么?”清脆如浸过晨露的银铃,又裹着几分少女特有的软糯,突然在耳边响起。小石头猛地回神,方才满脑子关于仙集、先机,坑精灵族的杂乱思绪瞬间被冲散——眼前站着的,是位约莫十二三岁的紫灵族精灵。
她看着年纪小,周身却萦绕着仙境修士的灵光,显然是主动来挑选人族搭档的。
小石头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不由得眼前一亮:以往见的精灵多是清纯灵动或娇媚绝尘,而她却演绎了另一种极致——“珠圆玉润,华贵天成”。
那是被紫灵小世界丰饶的灵气、古老的底蕴滋养出的气质,每一寸肌肤都透着安稳的福相,仿佛天生就该被捧在掌心呵护,融入人潮给众生带去繁荣祥和。
她身着淡紫色衣裙,细看竟是用无数纤细的草棍编织而成,草叶的纹路清晰可见,明明带着山野的质朴,穿在她身上却丝毫不减雍容。脑门上缀着一枚发光的草节,微光顺着发丝漫开,衬得颈后低扎的双回环愈发柔顺。那发髻不似寻常精灵那般繁复,只简单挽起,两缕微卷的发丝垂在颊边,轻轻扫过丰润的鹅蛋脸,将那份贵气衬得愈发鲜明。
眉峰是柔和的弧线,眉尾像被水墨轻轻晕开,没有半分锐利,只剩浑然天成的温婉。她的眼睛,既不似寒星般清冷,也不似清泉般透亮,而是两潭温润的暖琥珀,又似融化的蜜金。当她凝视着人时,眼波流转间,仿佛有细碎的金屑在眼底缓缓沉淀,深邃又温暖;稍稍一笑,眼尾便弯成月牙,眼波瞬间潋滟,连空气都似浸了蜜。睫毛不算长,却密得像两把小扇子,垂落时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眼尾那抹极细微的上翘弧度,又添了几分慵懒的娇贵。
鼻梁玲珑精致,挺拔却无棱角,线条圆润得恰到好处;鼻头是饱满的“悬胆”形状,透着几分肉感,正是世人常说“聚财纳福”的福相。双唇像刚绽放的琼花,饱满得能掐出水来,唇线清晰如描过胭脂的弓,天生的绯红色泽,仿佛刚含过最甜的仙桃。即便不笑时,嘴角也天然噙着一丝从容,像是从不会为琐事烦忧。
而最让小石头移不开眼的,是她那双被誉为“丰饶之角”的福耳。耳廓丰润得像含苞的玉兰花苞,轮廓圆滑无缺,肌肤下透着暖玉般的莹润光泽。许是晚风拂过,又或是主动搭话让她有些紧张,那精致的耳轮正悄然漫上一抹海棠色的红晕,与耳边缠绕的细小草茎相映,仿佛把世间所有的福气与娇贵,都揉进了这鬓角的方寸之间。
小石头只顾着欣赏这份独特的华贵,又因还没理清应对仙集的思路,一时没及时回应。
就在这时,一个粗哑的男声突然插了进来,震得人耳膜发疼:“精灵族的妹子,找他做搭档不如找我!你看我人高马大,肩能扛山,绝对是精灵族选伴侣的首选!”
说话的是个络腮胡大汉,身材壮得像座小山,身上的铠甲泛着冷光,一看就不好惹。他刻意挺了挺胸,把仙境后期的灵力气息放得更足:“我境界比他高半个,家里又是顶尖大家族,你跟我做搭档,要是愿意做我媳妇,将来我的家产全给你管!你这富贵相,跟我正配,咱们一起谱写精灵小仙女与人族妖孽的传奇多好!”
那语气里的炫耀几乎要溢出来,只差没把“我比他壮、比他能打、比他有钱”刻在脸上,明晃晃地挑衅着小石头。
小石头正捋着思绪,被这横插一脚的大汉搅得心烦,心里直冒火:境界高就一定厉害?壮实就代表勇猛?大家族出身就敢说比我富有?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哪来的底气敢抢他的搭档?
可当他转头看向身旁的紫灵族小仙女时,火气压下去了大半。她还在望着他,蜜糖色的眼眸里,有期待,有坚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她站在那里,像株被风吹得微微晃动的紫灵草,却始终没移开目光,那模样让人心生平和。
小石头理清了思路,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把选择权推给了她:“他给出的条件,好像还可以?”
大汉一听,差点跳起来:这叫“好像还可以”?明明是全方位碾压!可他看紫灵小仙女没看自己,也没接话,只好强压下不满,努力挤出温和的表情——他还想维持自己的高大形象,却不知从他横插一脚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小仙女排除在外了。
“我先选择的你……”小仙女的声音轻轻发颤,蜜糖色的眼眸里泛起了水光,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原来这般有福气相的小仙女,也会为了坚定选择而委屈落泪。
大汉的老脸“唰”地黑了,脸色比小石头炖肉的大铁锅底还要黑。他不仅被彻底无视,还被间接拒绝了!这无声的打脸,比挨两记耳光还难受。他把所有火气都撒向小石头,咬牙切齿地说:“小子,敢不敢跟我出去聊聊天?你个小白脸子,今天不把你揍扁,我就不叫龙二!”在他看来,小石头不过是个好捏的软柿子。
小石头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里哭笑不得:我这肤色顶多算健康的麦色,要是算白,那白无常白云飞那张跟抹了面粉似的脸,岂不是要算“雪团”?这大汉纠缠不休的样子,实在讨人嫌。
他眼神冷了下来,语气里没了半分耐心:“滚一边去,谁有空理你?有本事,天关路上见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