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禾的哭声刚起,门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陈明德披着外衣推门进来,脸上还带着睡意:\"咋了这是?新禾又饿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摇篮边,熟练地抱起新禾,轻轻拍着她的背:“乖乖,爹在这儿呢,不哭不哭。”
新禾在陈明德怀里抽噎着,哭声渐渐小了。
陈明德这才注意到儿子回来了,眼睛一亮:“兴平回来了?没事吧?”
“爹,我没事。”陈兴平笑了笑。
陈明德上下打量儿子,确认他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回来就好。你娘刚睡下,我抱新禾过去让她喂口奶,你们俩早点歇着。”
说完,他抱着新禾往外走,顺手带上了房门。
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陈兴平转身看向林允棠,发现她正咬着嘴唇看他,眼圈还有点红。
他心头一热,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吓坏了吧?”他低声问,下巴蹭着她的发顶。
林允棠把脸埋在他胸前,闷闷地\"嗯\"了一声。
陈兴平能感觉到她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没事了,都解决了。”他轻轻抚着她的背,“张二柱招了,陈所带人去抓人了。”
林允棠抬起头,眼睛里还带着水汽:“到底怎么回事?”
陈兴平拉着她在床边坐下,把晚上的事一五一十说了。说到用\"夜枭\"诈张二柱时,林允棠惊讶地睁大眼睛:“这也行?”
“运气好。”陈兴平笑了笑,“不过这次真是险,要不是及时发现张二柱要吞药,后果不堪设想。”
林允棠听得心惊肉跳,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陈兴平握住她的手:“别怕,都过去了。”
她点点头,站起身绕到他身后,双手搭上他的肩膀:“你累了一天,我给你按按。”
陈兴平舒服地叹了口气,任由她揉捏自己酸痛的肩颈。
林允棠的手法算不上专业,但力道刚好,让他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
“允棠。”他忽然唤道。
“嗯?”
“转过来。”
林允棠刚走到他面前,就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她轻呼一声,跌坐在他腿上。陈兴平的手已经悄悄从她衣摆下探了进去,掌心贴着她纤细的腰肢。
“兴平!”林允棠红着脸推他,“你身上还有伤呢...…”
“没事,小伤而已。”陈兴平不依不饶地凑近,呼吸喷在她耳畔,“想你了。”
林允棠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她象征性地挣了挣,就被陈兴平扣住后脑吻住了唇。
这个吻又急又深,带着连日来的思念和后怕,让她很快就软了身子。
陈兴平顺势将她压在床上,手已经从腰间游走到了后背,熟练地解开了最里面那件衣服的扣子。
林允棠轻喘着推他:“门...门没锁...”
“爹娘不会进来的。”陈兴平含住她的耳垂,含糊地说。
林允棠还想说什么,却被他再次封住了唇。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抚过她每一寸肌肤都引起一阵战栗。
她渐渐放弃了抵抗,手指插入他的短发,回应着他的热情。
衣衫不知何时已经半褪,陈兴平撑起身子看她,眼神暗沉。
林允棠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伸手去挡他的眼睛,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头顶。
“别躲。”他低声道,俯身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让我好好看看你。”
林允棠羞得别过脸去,却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声音沙哑:“这些天担心坏了吧?”
她点点头,眼眶又红了。
陈兴平心疼地吻去她眼角的湿意,动作忽然温柔下来:“我在这儿呢,没事了。”
窗外,月光悄悄爬上了树梢。
屋内,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诉说着无声的思念。
之前好几天都没空和媳妇儿缠绵。
今晚上可是把林允棠好好折腾了一番,两人这才睡下……
第二天一早,陈兴平和林允棠是被陈新禾清脆又响亮的一串“咯咯”笑声吵醒的。
阳光透过糊着旧报纸的窗户格子,暖融融地洒在炕上。
陈兴平先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林允棠近在咫尺的睡颜。
她眉头舒展,呼吸均匀,脸颊还带着一点红晕。
陈兴平心里一软,长臂一伸,就把人紧紧搂进了怀里。
林允棠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睫毛颤了颤,也睁开了眼。
“醒了?”陈兴平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要不要起了?”
林允棠在他怀里动了动,感觉浑身像是被拆过一遍又散装回来似的,尤其是腰,酸得厉害。
她点点头,声音还有点黏糊:“嗯……该起了,新禾都醒了……”
她刚想撑着坐起来,陈兴平却一个翻身,结结实实地把她压在了身下。
“急什么……”他低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颈侧,带着点戏谑的笑意,“昨晚……睡得好吗?”
林允棠的脸“腾”地就红了,想起昨夜的荒唐,手指下意识地揪紧了他胸前的衣襟,嗔道:“你……你起来!爹娘一会过来了!”
“门关着呢。”陈兴平不依不饶,手指轻轻描摹着她微肿的唇瓣,不肯放人。
林允棠又羞又急,推他:“别闹了兴平!真该起了,都……都几点了!”
陈兴平看她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也不再逗她,低头在她唇上响亮地亲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翻身坐起:“行,起!”
等林允棠强撑着酸软的身体,真正收拾妥当走出房门,日头已经升得老高,差不多快晌午了。
她扶着门框,缓了缓腰上的劲儿,心里暗暗佩服。
这男人,昨天抓特务折腾到大半夜,又……又那样胡闹到后半夜,大清早还能精神奕奕地爬起来?这精力也太吓人了……
她抬眼望去,小小的院子里,陈兴平正抱着陈新禾,那姿势僵硬得像个抱着地雷的工兵。
小新禾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小脚丫乱蹬,似乎很不满意这个怀抱,小嘴撇着,眼看就要哭。
陈明德系着围裙,正蹲在灶房门口摘菜,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一眼,没好气地数落:“兴平,你会不会抱孩子?别箍那么紧!看把新禾勒的!”
陈兴平一脸无辜加手忙脚乱:“爹,我没使劲啊!她、她老动……哎呦!”新禾的小手一把薅住了他额前的几缕短发,使劲往下拽。
“哎哟!小祖宗!松手松手!”陈兴平疼得龇牙咧嘴,又不敢用力掰孩子的手,只能歪着头顺着劲儿,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