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行,我们反正只是借宿。”我礼貌地谢过了三儿,自己转身走进了房间。
这间屋子不大,是个偏房,不过算是干净,家具是实木的,看样子,是三儿自己打的。
这小子,有手艺为什么偏偏要不学无术,当个村子里的蛀虫,我无奈地笑了笑。
兜里手机发出了震动声,我拿出来一看,是慕斯七给我发的信息。
慕斯七问我,有没有听说过守村人。
我摇了摇头,什么守村人,没听说过啊。慕斯七说,每一个村里,都会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守村人,他们看上去傻乎乎的,不招人待见,但是,是最耳聪目明的。
慕斯七还说,如果我和方雨婷能找到守村人,就一定能离开这个村子。
我嗤笑一声把手机收起来,守村人?我和方雨婷都转了大半天了,村里人来人往见了一大半,哪有什么守村人。
我简单地把房间打扫了一下,一些蜘蛛网什么的,被我清理的干干净净。
中途,三儿进来了一趟,说他家的卫生间在院子里,一个旱厕,说在晚上来临之前,必须把个人如厕问题解决好。
我说知道了,这个事情,老太太已经和我们说过了。
晚上,我提前上好了厕所,出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立着的三个纸人,忍不住上前伸手摸了一下。
这纸人一看就是假的,那些不是人的东西,能信吗。
在我狐疑的时候,我发现,纸人的眼睛眨了一下。
我在恍惚中发现,我面前的纸人居然变成了我的样子,它旁边的纸人,则是分别变成了方雨婷和三儿的样子。
“卧槽”。我惊呼一声,声音很大,把三儿引了出来:“怎么了?出事儿了吗?”
我指着面前的三个纸人,颤颤巍巍地说:“它们………它们为什么变成了咱们三个人的样子?”
三儿一愣,走到三个纸人面前打量了一番,说没有啊。
我再定睛一瞧,三个纸人变回了原来纸人的样子,呆呆板板地站在原地。
“看错了吧,没事儿,回去吧。”我叹了口气,转身回屋睡觉了。
凌晨一点左右,我睡的迷糊,感觉像是半梦半醒,隐隐约约听见有个男一直在重复说“你可以帮我一下吗,我上不去床。”
啥?怎么帮他一下?我的眼皮很沉重,睡的有点懵没怎么思考,坐起身一边点头答应说好的一边掀开被子。
我看见一个光头看不清五官的人,蹲在我床下面抬头看着我还在说话,我正要起床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意识回来了像是醒过来一样,发现我已经维持着掀被子下床的动作了,那个“人”也不见了。
我屋子的门敞开着,还有木头声音,我清醒了,心里说着,坏了,是不是那些不是人的东西进来了?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自己的门口,因为我很确定昨晚关了门并锁上了。
在我站在门口的时候,看到了非常惊悚的一幕。
院子外面,四个没有脚的人,正在疯狂地撕扯着两个纸人,纸人伴随着它们的撕扯,身上流出好多好多血来。
我看的目瞪口呆,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院里的纸人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痛苦地嚎叫着。
那四个不是人的东西,还在用它们的尖牙,咯吱咯吱地吃着什么东西。
随着它们的咀嚼声,地上掉落了好多像肉一样的东西,我终于忍不住了,猛地把门狠狠地关上。
关上还不算完,我快速地把桌子,椅子,茶几所有能移动的东西,统统搬到了门口,用它们来挡住门。
我再次看了一眼院子外,那四个不是人的东西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也没有听到我的声音,还是在院子里自顾自地吃着什么。
我彻底睡不着了,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耳朵紧紧地裹住,大约两点半,有东西在外面敲我屋的门,很有节奏的敲了一个多小时,当时只有我真是吓死了,也不敢出声,不用问,敲门的肯定是门口那四个不是人的东西。
“少了一个。”
“是不是在院子里,你没有看到?”
“绝对不是,我要吃了它。”
伴随着门口令人牙酸的声音,我实在是忍不了了,蒙头强迫自己睡着了,我不停地暗示自己,别害怕,别害怕,它们进不来。
接着,我听到一阵脚步声,特别急,像是在我耳边,我心想是什么东西,我闭眼听着,侧着身子,突然感觉有人在推我。
是往旁边推的感觉,我瞬间毛骨悚然 ,开始拼命地想以前在抖音上面看到的一些什么佛经,想了半天,当时怎么也想不起来,最后想到了一句,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我快速地念,念到第八遍的时候,浑身麻,像过电一样,随后周围没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