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这一宿我睡的特别遭罪,一觉醒来,天都亮堂了。
“高子寒,你咋才醒?真能睡。外面老太太在那儿杀鸡你都不知道。”
耳边传来方雨婷吐槽的声音,我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那种疼痛不亚于脖子被扭断。
“你脖子怎么了?该不会是睡地上着凉了或者落枕了?”
方雨婷看到我一语不发地只顾着呲牙咧嘴摸脖子,有些担忧地问道。
“没事儿,感觉是落枕了,没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死不了。外面有人杀鸡?为啥呀?”
我起床把被褥叠好,跟方雨婷一起出门,果不其然,看到外面,老太太正把已经杀好的小公鸡去了毛放进盆里。
“大娘,大早上你们就杀鸡吃啊?”我看了老太太手里的盆一眼。
“这些鸡不是咱们吃的,是给‘它们’吃的。昨天晚上你们估计睡的沉不知道没听见,院外面,咚咚咚地敲了一宿的门啊,可吓人了。”
老太太说着,连鸡带盆一起放在了院外,还朝着外面拜了拜。
“什么情况?我怎么没听见?”我看向方雨婷,方雨婷也是摇摇头。
“你们没看见正好,千万别看见了,估计会留下心理阴影的………村里情况我昨天已经跟你们说过了,昨天晚上来敲门的,是四个不是人的东西,如果你们听到了,千万不要给它们开门,切记!”
老太太一脸的担忧,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自己和方雨婷绝对不会给它开门的。
老太太听到我们的承诺,这才放心,她去忙着干活去了。
我俩等到吃完早饭,离开了老太太家,想着,看看能不能找到离开的路。
“我就不信了,这村子就屁大点地方,能走不出去了?”
方雨婷坚决地说着,我跟在她身后,一时间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真的走不出去,我俩怎么办,真的永远永远留在这里吗!
一路上,我俩路过了很多住户,看到他们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放着刚杀好的鸡,鸭,鱼。
甚至,还有一户人家,在门口的盆里,放着一个大大的羊头,羊眼睛直愣愣地瞪着,似乎死的非常不甘心。
我看的心里毛毛的,不由得拽了拽方雨婷的胳膊:“你看,怎么突然一夜之间,这家家户户,全都在门口放了这么多的现杀牲畜?”
方雨婷本来胆子就不大,被我这么一说,她的声音都开始发抖:“不会是……那大娘说的东西来吃人了吧?”
我俩对视一眼,随机找了一户人家,敲开他家的门,想着,再问问是什么情况。
门开了,是一开始领我们进村的,拉着小车的老太太。
老太太没想到是我们两人,她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是你们,有事儿吗?”
我指了指她院子门口摆着的盆:“大娘,我们想问问,为什么一夜之间,你们家家户户都在院子门口摆着杀了的牲畜?”
我不是不相信一开始告诉我们事情的老太太,是想再确认一下。
“哎,和你们说说吧。”老太太叹了一口气,问我,知不知道村子里有一些‘东西’吃人的事情。
我说知道,那边的大娘已经告诉我了,老太太便继续说,说昨天晚上,几乎家家户户,都被那些‘东西’给敲门了。
是四个面部僵硬、脸色苍白的人来到每一户人家门口,敲门说要讨口饭吃。
这四个人行动僵硬、死板,外面明明下着微微的小雨,可是四个人身上一点都没湿,而且这面相一看就不是啥正常的人。
村里有一些‘东西’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所以这晚上,谁也不敢开门。
可是,村子里有个不争气的家伙,叫三儿,经常打麻将,输了就偷东西,昨天晚上,他独自一人喝了酒想回家,迎面正好碰上了四个东西。
那四个东西问他,要不要一起打麻将啊?
三儿喝的烂醉,根本没什么意识,听说有麻将打,兴奋的都找不到东南西北了,立刻决定和他们一起打。
可是麻将就只需要四个人,加上三儿,就五个人了,多了。
三儿让他们其中一个人走开,自己和剩下三个人打,四个人玩起了骰子,可惜一向手气不错的三儿居然运势不佳,把今天这一天好不容易赢来的钱,统统输给了这三个人。
旁边观战的那个人还幸灾乐祸,说他肯定会被兄弟几个输的裤衩子都不剩了。
这口气,三儿忍不了,借着酒劲儿,他跟他们说,再玩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