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激荡过后……
许忘夕悠悠转醒,双目睁开的瞬间,视野莫名减少了不少,眼皮隐隐带着肿。
迁动身体之际,周身突感疼痛,尤其是身后的难言之隐处。
“嘶——”
倒吸凉气的声响,顿时惊醒了眠浅的傅怀庭。
伸手把许忘夕又往怀里带了几分,低头在他发蒙的额头上例行早安吻,嗓音带着晨起的醉人。
“早安,宝宝。”随后不打自招的说道:“宝宝还是很痛的话,我再给你涂点药。”
言罢,执行力超强的起身,从床头柜里拿出后腚修复药膏。
随着他弯腰的间隙,许忘夕也看清了他后背上一道道清晰的抓痕。
身上凭空产生的疼痛,联合傅怀庭身后的惨烈抓痕。
毋庸置疑,昨晚他们做了。
许忘夕眨着酸胀的眼皮,不禁对自己产生怀疑。
印象中他是醉了没错,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醉酒后的他竟会如此饥渴?
他竟然饥渴到找傅怀庭主动求战!?
“来宝宝,把裤子脱了,我给你上药。”
傅怀庭手拿药膏,作势要给他上药。
脑海中闪过的零星记忆,让许忘夕感到羞耻,脸颊燥热。
“不——要。”
声音是激烈战争留下的嘶哑。
这声明确的‘不要’间接说明了许忘夕已经清楚了昨夜战况。
傅怀庭早已做好被责怪的准备,甚至预想到了许忘夕会倔强的从他身边逃跑。
然而,此刻的许忘夕却很坦然,不仅乖乖的躺在床上,并且还带着知晓情事的娇羞。
傅怀庭眉峰上挑,赤裸着半身坐到床头,手指抚上他的鬓角,指腹轻轻刮动他带着些许热意的面庞。
眼里尽是对爱人的温柔关怀。
“宝宝不怪我意志力差劲吗?”
许忘夕眼睑下垂,回想起昨夜的残存经历。
如果一个帅哥让他摸八块腹肌,他也未必经得住诱惑,所以责怪应该谈不上,但若说一点不怪罪自是不可能。
就算是他勾引在先,傅怀庭也不该将他弄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可恶。
许忘夕斜眼睨他,眼底带着娇柔的埋怨。
“怪。”
傅怀庭捕获到这毫无威胁的责怪,嘴角笑意更深了些。
“那宝宝想怎么罚我?”
许忘夕当真沉思了一番,最后给了他一个严重的惩罚。
“三天内不准在我身上出现亲吻行为。”
傅怀庭真的过于喜欢亲吻这项行为,甚至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每每回忆昨夜,他的唇现下还有些隐隐作痛。
“我罪不至死啊宝宝,换一个好不好?”
傅怀庭声音带怜,精神折磨远远比肉体折磨痛苦一万倍。
亲吻早已成为他的刚需,这个惩罚无异于将他活剥。
“不要。”许忘夕冷情拒绝。
傅怀庭俯身求饶:“宝宝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好不好?”
许忘夕忍痛扭过身去,不给他亲热的机会。
“不好。”
谁知下一秒,不要脸的人竟贴了上来,大手穿过他的腰腹,将他困在结实的怀抱里。
脖间传来滚烫的呼吸,伴随着细密的舔吻。
许忘夕有些生气对方的不守则,准备用手肘将人顶开,谁知幅度过大,牵扯到自己的痛处。
“嘶——”
他痛哼了一声,傅怀庭便没再继续亲他,用手掌轻摁他酸痛的后腰,不禁担心起他的身体状况。
“乖宝先在床上等我一会儿,我打个电话让家庭医生上来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撑臂起身之际,臂上却被一道小劲攥住。
回头却见许忘夕微微散乱的发丝飘在脸颊两侧,顶着一副红肿的眼眶,欲泣未泣,再搭上那颗点睛之笔的鼻上小痣。
简直纯欲得不像话,让人看了心疼又忍不住想要将他欺凌在身下。
傅怀庭喉头上下滚动,气血翻滚全数汇聚到一块去。
眼尾蕴含戏谑的笑,问:“怎么了,我的宝宝?”
傅怀庭真是坏透了。
总喜欢明知故问。
许忘夕垂下眼皮,话音逐渐减小,软糯中尽是不情愿。
“不看医生…”
傅怀庭挑眉,话锋全是刻意。
“不看医生坏了怎么办?”
许忘夕颊上顿时渲染上一层红晕,看上去变得更加可口了些。
抿唇对上那双要吃掉他的眼睛,赌气的说:“坏了,你赔给我。”
坏了的东西还能赔,可坏的重要器官,他该怎么赔?
移植吗?
傅怀庭盯着许忘夕那张殷红的唇瓣,眼底笑意不止,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宝宝那处太宝贵了,我赔不起,我也没啥能力,空有一身使不完的蛮力,如果需要的话我很乐意为宝宝效力。”
一贯的油腔滑调、不正经,许忘夕狠狠瞪了一眼这个让自己周身无力的家伙。
吩咐道:“抱我起来,大牛,我饿了。”
傅怀庭接下分配给自己的角色,并且十分乐衷扮演。
“好的,少爷,大牛马上为您安排。”
言罢,掀开被子小心地将少爷从床上抱起,采用往日的习惯性拥抱,面对面托举。
一路抱着少爷去洗漱,抵达浴室的宽面镜前时,许忘夕这才看清傅怀庭到底在他身上落了多少痕迹。
脖子、锁骨、手臂内侧,肉眼可见之处尽是细密的吻痕。
许忘夕脸色一僵,拉开自己的衣领从上往下探。
里头不仅有吻痕,还有牙印跟指印……
全是不能见人的暧昧。
此刻忙于为许忘夕梳头的傅怀庭,并未察觉对方脸上产生的细微薄怒。
只听见一声带着冷意的阴阳怪气。
“没想到大牛你不仅擅长耕地,竟然还具备狗咬人的能力啊!?”
傅怀庭憋着笑,看着镜中种满自己痕迹的许忘夕,嘴角透着些许得意。
“谢谢少爷不吝夸奖,大牛一定会越发卖力耕好您这块地的。”给许忘夕简单扎了个低马尾过后,将头埋入他的肩膀,欲擒故纵的问道:“我育苗的本事也不错,少爷要不要试试?”
许忘夕眉头紧拧,不悦到了极点。
“既然你的力气使不完,只用来耕地太过勉强,我准备把你送去勾栏学艺,争取做个有文化的技工,到时开门迎客也没人敢说你光有器活不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