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思着捌立年的话,心中的不安渐渐在消散,却又慢慢的蹙起了眉头。
直到捌立年翻身而上,他像一座大山那般,把她压的呼吸都有些沉闷。
花一梦才从沉思之中清醒了过来,她望着捌立年有些蠢蠢欲动的神情。
她未等捌立年有下一步的动作,就毫不犹豫轻声的问:
“大朋友,我如果想起诉追责寺远凡,是不是需要等到,你们对牛子山的审讯结束了,我才能重新向法院递交,对寺远凡的起诉申请呢?”
捌立年停下了动作,他认真地凝视着花一梦,不假思索的说道:
“不用等到审讯结束,你今天就可以委托你的律师起诉寺远凡,他跟兀云风和牛子山的案子并不冲突,你随时都可以着手准备,起诉相关的材料向法院递交申请。”
“而且我们掌握了牛子山的证据,说不定在你起诉寺远凡的时候,也能起到辅助性的作用,如果有需要,我们还能向法院提供跟你有关的证据,包括兀云风也是一样的道理。”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那对美眸之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晕,眼神坚定地问:
“大朋友,您说的是真的吗?我可以这样做吗?您会帮我让寺远凡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吗?”
捌立年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他俯下了头,在她的红唇上狠狠灼了一口,笃定鼓励的说:
“当然,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现在牛子山和兀云风的案件,全部掌控在我的手中,你可以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起诉寺远凡的这件事上,我会时刻密切关注案情的进展。”
花一梦重重地点了点头,她眼眶之中蓄满了感动的泪水,双手不由得环上了捌立年的腰。
她知道,这场她跟寺远凡,包括兀云风之间的斗争,还远远没有结束。
在这种荣辱关键时刻,她想要取得胜利,还能毫发无损的全身而退,把握好自己的命运。
而她只要紧紧抓住了捌立年,把他死死拴在自己的裙摆之中,她才能有崛起的机会。
花一梦思虑至此,她全身充满了力量。
那种与生俱来的倔犟和不甘,充斥着她的四肢百骸,为她增添了勇气和信心。
她要让自己真正的强大起来,强大到不止是让寺远凡跟兀云风胆寒,不敢小觑她。
还要让伞君不敢再左右裹挟她的人生,她更要有跟捌立年说不的资格。
她要时刻准备迎接未来极致的挑战,彻底让那些欺压过她的人,对她敬而尊之。
花一梦想到这里,她撅起了红唇,微微闭上了那对美眸,对着捌立年娇哼了几声。
捌立年俯下了头,他连同像大山一样的身躯,对着她瘦弱的身子压了下去。
在医院里,玖自洲的主治医生,正在给他的伤口检查愈合的程度。
唐晏的身躯则斜靠在门框上,他双眼紧盯着医生的双手发着呆。
直到医生解开了厚厚的纱布,在消过毒上过药之后,换上了轻薄的医用带。
医生对着玖自洲叮嘱了一番注意事项,他才缓步走出了病房的门。
唐晏依旧保持那个姿势,他隔着距离望着玖自洲,阴阳怪气的说:
“玖总,不是我说您,有小美妞天天给您送饭,还有我这个小帅哥日夜守护着您,您又不是金刚不坏之身,您还那么着急的出院干什么呢?”
“公司里有那么多的业务主干,多您一个不多,少您一个不少,您又不缺住院的费用,犯得着您那么拼命的去赚钱吗?玖叔有工资又不靠您来养老,您又没有女朋友替您花钱,您还...”
唐晏话都没有说完,玖自洲早已抓起桌子上的手机,对着他的面门直射而来。
唐晏眼疾手快,他的身子在旋转之间,凌空翻起双脚稳稳着地之时,手机已被他接在手中。
他呼吸平稳,脸不红心也不跳,双目狠狠的剜了玖自洲一眼,他继续调侃道:
“头儿,你在医院也不能闲着,没事还让我练几下活动活动筋骨,可您能不能找个女朋友,没事在床上也练练俯卧撑的功夫,全当消消食呢?”
唐晏语毕,他猛然拉开了房门,身子在滋溜之间已滑行到了门外。
病房的门,在他身后被狠狠的关上。
玖自洲手中的水杯紧紧攥着,最终他没有被扔出去的目标对象。
他那对虎目紧盯着病房的门,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便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在捌立年的家中,花一梦身穿睡衣,她缓缓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她推开了卧室的门走向了客厅,早已没有了捌立年的身影。
花一梦走向了客房,她慵懒的拔下还在充电的手机。
她只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便把手机丢在了一边,脱掉睡衣就开始换衣服。
等她走出了客房,径直离开了捌立年的家。
花一梦在市委大院的门口,她直接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匆匆而去!
在医院里走廊的休息椅上,唐晏正无聊的坐着,他高高翘起了二郎腿,一只脚还不安分的偶尔抖动几下。
一名护士从他面前经过,唐晏紧盯着她扭动的臀部,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坏笑。
他直起了身躯,慢悠悠跟在护士的身后,走到了护士站,开口就问:
“天使姐姐,我心口疼该怎么缓解呢?”
护士微怔,她瞟了唐晏一眼,淡淡的说:
“你有病就去看医生,我只是个护士不会看病,不过我倒是会打针,还会输液。”
唐晏挑了挑眉,他紧盯着护士冷冰冰的面孔,嬉皮笑脸的说:
“神仙姐姐,在我眼中你比医生都懂我的病情,不信你摸摸我的心口,或者用你带着魔力的手指,给我把把脉也行。”
护士闻听此言,她脸颊被唐晏的话臊得通红,她狠狠瞪了唐晏一眼,淡淡的说:
“是吗?号脉我倒不会,不过我可以给你扎上一针,虽然不至于让你一命呜呼,但有可能会让你此生半身不遂,这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