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蝗正捏着海鸟的翅膀端详,冷不防一道劲风从侧面扫来——柳如烟竟闭着眼站了起来,双手无意识地挥舞,一掌精准拍在他手背上。那力道重得惊人,蚂蝗手一松,海鸟“啪嗒”掉在地上,脖子以诡异的角度歪着,已然没了气息。
“我去...”蚂蝗后退数步,揉着发麻的手背,这才发现柳如烟双眼紧闭,眉头紧蹙,明显还在梦游状态,莫舒羽也依旧睡得深沉。他盯着柳如烟那只还悬在半空的手,忽然咧嘴笑了——马秤涵先生的故友,果然有点东西。
“既然这么能打...”蚂蝗摸着下巴,心里打起了算盘,“倒不如让她们帮我去‘那个地方’。”他瞥了眼墙角的马元,又看了看床上的两人,突然施展缩小能力,身形瞬间缩成蚊虫大小,便消失在了木屋之中。
马元目睹了这诡异的一幕,眉头拧得更紧。那叫蚂蝗的家伙凭空消失,这两个女人又睡得古怪,此地显然不宜久留。他咬着牙凝聚残余的金气,身前浮现出一面黯淡的金盾,随着盾面旋转,人也渐渐化作光点,消失在木屋中——再睁眼时,已跌跌撞撞回到了自己那间堆满金币的密室,金袍彻底失去光泽,刚站稳便一头栽倒在金币堆里,昏了过去。
木屋再次恢复寂静,只有柳如烟偶尔挥一下手,莫舒羽的睫毛轻轻颤动。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地上那只死鸟身上,也落在即将醒来的两人脸上——她们还不知道,现实世界里,一场新的算计已悄然开始。
梦之空间的碎块已砸得人睁不开眼,马梦的暴走状态仍未褪去,赤红的双目死死锁定柳如烟和莫舒羽,断了半截的短刃在他手中挥舞,每一次劈砍都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
柳如烟侧腰的伤口还在淌血,她咬着牙将冰咒凝聚成短刀,与马梦近身搏杀。冰刀刺入他小腹的瞬间,马梦的断刃也划开了她的肩头,血雾与冰碴混在一起,溅在两人脸上。莫舒羽忍着小臂的剧痛,紫雷在掌心凝成尖刺,猛地扎向马梦的后心——他却像背后长了眼,反手用断刃格开,同时肘部狠狠撞在莫舒羽的肋骨,听得“咔嚓”一声轻响,她闷哼着跪倒在地。
“舒羽!”柳如烟急呼,冰刀横劈逼退马梦,转身想去扶她,却被马梦抓住破绽,断刃擦着她的咽喉划过,带起一串血珠。她险之又险地后仰避开,发髻散开,长发沾着血贴在脸上,眼神却比冰刀更冷。
马梦嘶吼着扑上来,三人再次扭打在碎块堆里。柳如烟的冰刀被打飞,她便用拳头砸、用膝盖顶,哪怕指骨撞在马梦的金芒上裂开,也不肯松手;莫舒羽拖着断骨的肋骨,用身体撞向马梦的腰侧,为柳如烟争取机会;马梦则像头失控的野兽,用牙咬、用头撞,断刃在乱战中不知何时脱手,竟生生用拳头砸向柳如烟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