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在白砚胸膛轻轻划动,一双潋滟的眸子闪烁着光芒。
“白砚哥哥别着急嘛,这个场面难道你不想看到吗?还是这几位哥哥不想看到呢?”
笑意盈盈的眸子扫过玄萧、朱珩和赤宸。
亮晶晶的眸子中写满了得意。
紧接着,他的话锋一转,声音变得低沉。
“我既然能把蕈濯弄走,也可以把你们一个一个的从姐姐身边弄走。尤其是白砚哥哥和朱珩哥哥。”
笑嘻嘻的模样一扫而空。
冰冷的眸子落在两人身上,威胁味十足。
朱珩忍不住伸出拳头。
作势就要打在花瑶那张欠揍的脸上。
却被白砚的大手拽住。
“忘记集市的规矩了吗?还是说你想和蕈濯一样,被人带走。”
集市不准争斗的硬性条件在朱珩脑海中回荡。
他不甘心的将手收回,咬牙切齿。
“花瑶,你别得意。你永远得不到叶安渝!”
“啧……”花瑶摇头晃脑的,眉毛上挑,递给朱珩一个眨眼。
“那就试试看咯。”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
夕阳逐渐下沉,天边被晚霞染红。
蕈濯不舍的抱着叶安渝,不肯放手。
叶安渝似是已经想明白。
她推开蕈濯。
“好了。我等着你去接我!在应龙族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晶莹的泪珠在蕈濯眼角滑落,他目送叶安渝和她的兽夫们离开。
转身之时,眼角的泪痕已经全部被擦干净。
面上恢复了那个沉着冷静的样子。
叶安渝回到部落的第二天。
荼酉便开启了部落的保护法阵,进入过冬期。
寒风呼啸着吹拂过大地。
兽人们缩在自己房屋里不敢出门。
生怕刚一出门,就被冻死在路上。
这倒是便宜了白砚、玄萧、赤宸和朱珩四位兽夫。
几人轮番上阵,和叶安渝夜夜笙歌。
花瑶凭借不要脸,硬生生的搬进蕈濯的房间。
却不想,这是噩梦的开始。
土胚房的隔音效果并不算好。
花瑶每天听着叶安渝和她的兽夫们嘿咻嘿咻。
心里和猫抓似的,痒极了。
可是叶安渝一心拿他当阿弟,任他使出浑身解数,都没有改变叶安渝的想法。
漫长的冬季才过一个月左右。
正在吃饭的叶安渝突然感觉胃里翻江倒海。
紧接着,突然一阵干呕。
白砚四人和花瑶立马放下手中的饭碗,关心的看向叶安渝。
“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玄萧连忙用手给叶安渝顺背。
“最近吃的食物也没有闻到臭味儿,不应该啊。”
“叶安渝,你快用异能看看,可不能因为生病疏忽了我们。”
朱珩急躁的吵吵,内心不免有些着急。
今晚轮到他了。
如果叶安渝生病不和他交配,明天就瞬移了,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玄萧没好气的瞪了朱珩一眼。
虽没说话,眼神中却全是谴责。
白砚一双眸子打量着叶安渝,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闪过。
“小安渝这反应不会是有了吧。部落西头那个蛮阿嫂当时怀孕的时候就是这个反应。”
白砚不说还好,一说倒是提醒叶安渝了。
她这症状,确实和前世小说里面描述怀孕的症状很像。
连忙用异能查看。
她清晰的感觉到,子宫里面有一个小生命在运动。
木系异能感受到这个小生命,甚至分出一丝,钻了进去,和这个小生命玩儿了起来。
叶安渝一怔,有些难以接受。
她还没有做好当一个母亲的准备啊。
“怎么样?”
五张脸在叶安渝眼前放大,一脸期待的看着叶安渝。
叶安渝表情有些复杂的点点头。
“确实是怀孕了。”
花瑶眸子中闪过一丝杀意。
不是他的孩子。
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层阴影,让人不知道他究竟在谋划什么。
白砚慵懒的支着脑袋,笑意盈盈的落在叶安渝的肚子上。
“我猜一定是一窝小老虎,我和叶安渝毛发都是白色的,想想就可爱。”
“小老虎有小狼崽好?油光水滑的黑色毛发,说不定还会继承我的狼王血脉!”
玄萧说着伸出自己手臂,展示自己强壮的肱二头肌。
朱珩双手环胸,脚尖点地,翻了个白眼。
“啧……经典配色有什么好炫耀的。凤凰浴血重生才是真理,要我说肯定是一窝朱雀蛋。”
赤宸眼神止不住的往叶安渝的肚子上瞟,声音明显气势不足。
“说不定会是一窝小狐狸,肯定长的和叶安渝一样好看,有吸引力。”
白砚,玄萧,朱珩和赤宸为了争夺谁是孩子父亲,吵得面红耳赤。
叶安渝回神,嘴角抽搐,扔下一个重磅炸弹。
“已经一个月了。”
已经一个月了!
四位兽夫对视一眼,三双眼睛齐刷刷的落到白砚身上。
眸光中散发着怒气。
一个月前,最有可能的就是白砚和蕈濯。
如今蕈濯暂时离开了。
白砚便是承担怒火的那个人。
他微微弯腰,摆出一副优雅的样子,似是在接受这无上荣光。
花瑶遮挡住的眸子杀气更重。
朱珩双目一瞪,不服气道。
“你别高兴太早,说不定到时候叶安渝就会生出一堆龙蛋呢。”
揶揄的语气中带着醋意。
白砚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嘴毒的怼道。
“破防了就直说。”
“你!”朱珩张了张嘴,硬是没有说出半句话。
玄萧低垂着脑袋,神情有些低落。
似是在遗憾叶安渝的第一个孩子不是自己的。
叶安渝听到几位兽夫的讨论,不觉身体发麻。
一想到自己未来生出来的会是毛茸茸的小老虎或者是一颗光滑的蛋就感觉难以接受。
她沉默的消化着这件事情。
几位兽夫倒是很贴心。
为了照顾叶安渝这个孕妇,他们自觉停了脑海里那些不健康的想法。
按照以前的时间表改成照顾叶安渝的时间表。
春天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一个冬季都没有化掉的半米高白雪在阳光的照耀下化为雪水。
房檐之上的白雪化作水滴从高处跌落。
此时才是初春,外面的雪刚刚开始融化。
植物还是灰蒙蒙的一片,没有发芽。
叶安渝已经开始显怀。
秉着孕妇要每天运动的想法,叶安渝推开了沉重的大门,决定去找自己的好友玩儿。
和兽夫们呆在一起的这三个月都快闷死她了。
自从他们知道她怀孕的消息后。
简直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
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她,弄的她都以为自己是个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