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庆帝眉头紧皱,并未立刻表态。他转头看向柳洛音,问道:“县主,你怎么看?”
柳洛音微微福身,说道:“圣上,此事的确疑点重重,但臣女认为,玉贵妃参与此事的可能性很大。”
玉娇娇听见柳洛音指认她,当下大骂了起来。
“柳洛音你这个贱人!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挑拨本宫与圣上的关系!信不信本宫让人撕烂你的嘴!”
柳洛音静静地看着玉娇娇,说道:“臣女有没有挑拨玉贵妃和圣上的关系,玉贵妃心里清楚。玉贵妃若不服气,那便拿出证据来证明你没有和南安王的人勾结。”
话罢,柳洛音看向嘉庆帝,继续道:“圣上,你还记得你当时说要走,玉贵妃想方设法阻拦你吗?”
“若其中没有鬼,玉贵妃为何要百般阻拦,不让圣上你走。”
“若只是这一点,那可以用巧合来解释,但加上前面几点,那就不能算是巧合了,这是一条缜密的线。”
“玉贵妃与南安王合谋的可能性很大。”
齐鹤也在一旁附和,“圣上,臣也是这般认为的,没有什么事能够巧合成这样。”
“南安王想派人混进来没那么容易,除非玉华殿有人出手帮他们,而这个人只能是玉华殿的主子,也就是玉贵妃你。”
玉娇娇听着柳洛音和齐鹤的指控,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中满是怨毒,却又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
嘉庆帝的目光再次落在玉娇娇身上,眼神中满是审视与愤怒,冷冷说道:“玉氏,县主与齐爱卿所言,你可有话说?”
玉娇娇“噗通”一声再次跪下,声泪俱下道:“圣上,他们这是血口喷人啊!臣妾阻拦您离开,只是想着清清苦练剑舞多年,一心想在你面前展示,希望你能留下看完表演,这也是清清的一片苦心啊。臣妾绝无勾结南安王之意,还望圣上明察!”
柳洛音冷笑一声,说道:“玉贵妃,这理由未免太过牵强。况且,若真如你所说,为何在叛乱发生之时,你的表现如此镇定,丝毫不见慌乱?”
玉娇娇心中一紧,强辩道:“臣妾那是为了稳住局面,不让众人慌乱,以免乱了阵脚,让叛军有机可乘。臣妾一心为圣上着想,没想到却被你们如此误解!”
柳洛音看着玉娇娇,神色严肃地继续说道:“还有,玉贵妃难道忘了,在抽签环节,玉清清故意刁难臣女,而你也在一旁推波助澜,似乎一心想让臣女出丑。”
“当时臣女便觉得奇怪,如今看来,这或许也是你们计划的一部分,想借此分散众人注意力,为叛军行动创造机会。”
玉娇娇瞪大了眼睛,尖叫道:“你、你这是胡编乱造!本宫不过是看你对本宫有意见,心中不悦,这才说了几句,怎能与叛军之事扯上关系?”
嘉庆帝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盯着玉娇娇,缓缓说道:“玉氏,你平日的行事作风朕也有所耳闻。如今种种迹象表明,你确实嫌疑重大。”
“但朕也不能仅凭猜测就定你的罪。这样吧,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你就暂且留在这殿内,不得随意走动。若你真的无辜,朕自会还你清白;若你真与叛军勾结,朕定不轻饶!”
玉娇娇心中又气又急,但在嘉庆帝的威严之下,也只能咬着牙说道:“是,圣上。臣妾定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此时,殿外的喊杀声愈发激烈,一名禁卫军士兵匆匆跑进来禀报道:“圣上,叛军攻势猛烈,已经突破了外围防线,正向大殿逼近!”
嘉庆帝神色一凛,立刻说道:“传朕旨意,禁卫军务必死守大殿,不得让叛军踏入半步!齐爱卿,你带领一部分精锐,前去支援,务必稳住防线!”
齐鹤抱拳领命:“臣遵旨!”说罢,便带着一队禁卫军迅速冲向殿外。
柳洛音则对嘉庆帝说道:“圣上,臣女愿带领暗卫,从侧翼突袭叛军,打乱他们的阵脚。”
嘉庆帝点头道:“好,县主小心行事。若有危险,立刻撤回。”
柳洛音应了一声,转身召集暗卫,准备行动。
玉清清在一旁看着这紧张的局势,吓得脸色苍白,她躲在角落里,心中又害怕又后悔,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她就不应该跟着姑母掺和这些事。
柳洛音带着暗卫悄然从侧门离开大殿,绕到叛军侧翼。
此时,叛军正集中兵力攻打大殿正门,侧翼防守相对薄弱。柳洛音看准时机,一声令下,暗卫们冲入叛军之中。他们身手矫健,剑法凌厉,一时间,叛军侧翼大乱。
正面战场上,齐鹤带领禁卫军与叛军展开殊死搏斗。
齐鹤剑如闪电,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向叛军要害,在他的带领下,禁卫军士气大振,成功抵挡住了叛军的一波又一波进攻。
但叛军人数众多,源源不断地涌上来。柳洛音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想个计策彻底打乱叛军的部署。
柳洛音观察着战场形势,突然,她发现不远处有一处堆满了杂物的地方,若用火攻,定能给叛军造成巨大的混乱。
柳洛音当机立断,吩咐几名暗卫悄悄靠近那处杂物堆,准备点火。
不多时,暗卫们成功点燃了杂物,大火迅速蔓延开来,熊熊烈火照亮了夜空。叛军见后方起火,顿时阵脚大乱,纷纷转头查看情况。
齐鹤见状,抓住时机,大声喊道:“兄弟们,趁此机会,杀出去!”
在柳洛音和齐鹤的内外夹击下,叛军终于抵挡不住,开始向后撤退……
殿内。
玉娇娇为了推脱嫌疑,主动说道:“圣上,这些叛军来之不尽,一定是从城门外进来的!与南安王勾结的,定是守城门的人!”
嘉庆帝眼眸微深,问道:“你这是承认你们兄妹二人勾结南安王了?”
见嘉庆帝误会是她的兄长玉州天,玉娇娇忙解释道:“圣上!你误会了!臣妾的兄长不可能会背叛你的!”
“而且守东城门的不止臣妾的兄长,还有程将军,圣上不信我们兄妹俩,也该信程将军吧!”
“东城门离皇城最远,北城门离皇城最近,且守北城门的是柳正阳,他先前就是南安王的麾下一员,这一定是他勾结的南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