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听完他这番话,无不震惊。
他们一直都知道并非所有祭灵师都可以成为驭兽师,想要成为驭兽师,必须具有驭兽天赋才行,没有驭兽天赋,习不了驭兽术。
便也就诞生了一部分人,天生就是成为驭兽师的料,他们的声音、灵力、灵识或者眼睛,轻易地就能驯化兽族,让它们为他们所用。
世间绝大部分驭兽师,都是因为灵力可以驯化兽族,才成为的驭兽师,这也是最普遍,修炼起来最难的一条驭兽师之路,能驯化的兽族十分有限。
像传说中那些,以声音、眼睛、灵识驯化兽族的,就是老天爷赏饭吃,他们修炼驭兽术,就像吃饭一样简单,甚至都不需要做什么,就能让兽族臣服于他们。
只是这种天生的驭兽师太少见了,即便是巍巍驭兽宗,也找不出一个。
所以他们都只将这当成一个传说,方才谁也没有往这方面想。
直到驭兽宗宗主的话响在他们耳边,他们才意识到这种现象还有另一个可能。
那就是圣蓝星驯化了她面前的兔子,才让兔子如此乖顺,主动亲近她。
意识到这个事实后,他们震惊得难以复加。
以前他们就听人说过逆神队的每个人都不是简单人物,个个都身怀旁人望尘莫及的本事,他们当时没当回事,直到现在这个认知才变得清晰起来。
除了驭兽宗一众人发现宝的惊喜声音外,神台上再也没有其他声音,所有人都处在震惊中,望着镜子里呈现出来的圣蓝星的身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秘境里,圣蓝星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她问面前的兔子:“你可以带我们去寻找高阶灵晶还有隐藏的宝箱吗?”
兔子乖乖点头,立马从灌木丛中跳了出来,在前面为时初他们带路。
见状,时初他们立即跟上兔子。
众人担心的一幕最终还是发生了,但在这一刻谁都没有了异议。
逆神队凭的是自己的本事驯化了秘境中的兽族,让它们为自己所用,毕竟比赛也没有规定不可以使用驭兽术,不然就是针对驭兽宗的参赛者了。
而在另一边,来自驭兽宗的一众人同样尝试使用驭兽术驯化兽族,让它们带他们前往隐藏宝箱所在的地点。
只是他们尝试了多次也没能成功驯化兽族,这些兽族野性未消,桀骜难驯,凭他们现在的驭兽术还不足以驯化它们,最后反倒将这些兽族激怒,对他们的攻击愈加猛烈起来。
一群人狼狈地在丛林间逃窜,一边跑一边大喊:“我们知道错了,别再追我们了啊啊啊!”
这其中就有驭兽宗少主。
这一幕自然也被呈现在了神台中的众人面前。
看着自己儿子身为驭兽宗少主,却被一群兽族追得上蹿下跳,驭兽宗宗主忍不住扶额,十分不想承认镜中的人就是自己的儿子,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儿子如此拿不出手。
圣蓝星驯化的兔子虽然在秘境一众兽族里实力不是最高的,但它对于秘境每一个藏灵晶的地方了如指掌。
在它的带领下,时初他们接连找到了一块又一块的高阶灵晶,没过多久,寂夜手中的麻袋就装满了,他又拿出了另一个麻袋。
最后,兔子带着时初他们来到了第一个隐藏宝箱所在的地方。
看着面前的山洞,兔子抬起前爪指了指。
圣蓝星明白了它的意思,转头对时初道:“月姐姐,小兔子说隐藏宝箱就在山洞里面,守护隐藏宝箱的是一头有着小神境十重修为的黑蟒,黑蟒残暴嗜血,不会像其他兽族那般对参赛者们手下留情,它是真的会伤及我们的性命。”
圣蓝星说话间,兔子在她脚边不停点头。
但令兔子没想到的是,它将其中的危险告诉时初他们后,他们一行人没有半分犹豫,果断进入了山洞。
兔子眨巴着大眼,犹豫片刻还是跟上了时初他们,它跳到了圣蓝星的肩膀上,害怕得两只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圣蓝星摸摸它的头,渐渐安抚了它的恐惧。
山洞内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时初、寂夜走在最前面,炎尘烬走在他们身后,打了个响指,一簇簇火灵力化为的火焰便飞在前方,照亮了他们的前路。
走进山洞后,时初他们便感受到了一股阴冷从深处渗透出来,笼罩他们全身,即便炎尘烬的火灵力都没能驱散这股阴冷。
起初,山洞内安静得只有时初他们的脚步声,可渐渐的,他们就察觉到了在他们身后还有另一阵脚步声,这阵脚步声很轻微,显然是刻意放轻的,不想被他们察觉,可这群人的修为境界在他们之下,还是没能逃过他们的灵识捕捉。
时初他们前进的步伐一滞,停了下来,彼此对视一眼,炎尘烬收起了火焰,山洞内再次一片漆黑,所有人都隐藏了自己身上的气息,等着后面的人走近。
很快,脚步声就离他们越来越近,他们听到了对方压低声音的交谈。
“奇怪,刚刚还能听到逆神队他们一群人的脚步声,怎么突然消失了?”
“他们应该就在我们前面,先跟上去。”
“我们别跟太近,先让逆神队的人去对付这里面的兽族,等他们打起来的时候,我们就趁机将山洞里的东西拿了,能让逆神队涉险进入这个山洞,这山洞里要么是隐藏宝箱,要么是高阶灵晶。”
“还是队长聪明,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等坐收渔翁之利!”
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时初听完他们的对话,心中顿时有了一计,她传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寂夜他们,听得他们眸光一亮,立即行动。
这座山洞因为是黑蟒的老巢,所以比一般的山洞都要宽大,时初他们紧贴着石壁站立,几乎与石壁融为一体。
很快,一群人就映入了他们视野。
他们害怕被时初他们发现,所以是摸黑前行,并没有用微光照亮前路,时初他们便借着黑暗的遮掩,避开了他们。
他们并没有察觉到他们已经与时初他们擦肩而过,继续前行着。
直到身上传来冰冷黏腻的触感,他们顿时浑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