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我猛地从混沌中惊醒。
大脑还未完全从沉睡中清醒。
只觉得周围弥漫着一股潮湿腐臭的气息,那是独属于地下深处的味道,熟悉又让人心生恐惧。
但是地下又怎么会如此闷热。
我下意识地在身侧摸索。
手指慌乱地划过粗糙的地面,嘴里喃喃着:“手电筒!手电筒在哪里?”
终于,指尖触碰到一个长条物体。
我一把抓起,按下开关,可预想中的光明并未出现,黑暗依旧浓稠得化不开。
“怎么没有反应?怎么没有反应!!”我近乎绝望地反复按着开关。
声音因为惊恐而变得尖锐,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这时,身旁传来熟悉的声音,这是杜涛的声音。
杜涛带着几分担忧的声音:“邹哥?你怎么了?”
与此同时,一只厚实的手掌握住了我的手。
那熟悉的触感让我瞬间辨认出,这是蚊子的手。
蚊子的声音带着颤抖,弱弱地问道:“邹哥你怎么回事?是想到出去的办法了吗?”
我猛地瞪大双眼。
尽管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
但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荒谬感:“这是??我这是在黑沟??
我其实根本没有出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灵山的石头屋子,还有那可以消除罪恶的佛国。
那些画面如此清晰,仿佛就在昨天。
“达杰,多杰,密宗,我真的翻开了那一页,帮他们找到了佛国。
他们取得了那些古老的经书。”我自言自语着,试图抓住记忆中的真实。
杜涛凑了过来,虽然看不见他的脸。
但我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这让我更加确信这不是一场梦。
可我却怎么也想不通怎么就又回到了这困住自己许久的黑沟。
“这踏马不是梦?我还在黑沟?”我喃喃道。
杜涛对蚊子说道:“蚊子,看来邹哥已经疯了。
他的大脑自我保护已经过载了,这个地方想出去看来只能靠我们了。”
蚊子连忙回复:“放心吧邹哥,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听着他们的对话,虽然很荒谬,但我还是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
突然想到什么,急切地问道:“杜涛!星崽当初把你的巴族力量复苏了,你这会可以随意使用那股力量了吗?”
杜涛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这沉默让我愈发暴躁。
我一把抓住他,用力地摇晃着:“你回答我啊,你可以随意使用了吗?”
杜涛没有挣脱我的手,也没有反抗,只是茫然的声音传来:“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什么巴族?什么力量啊!”
蚊子吓得冲上来,带着哭腔说道:“邹哥你别这样,我害怕。”
我又转身在黑暗中抓住蚊子:“你不是加入鸽姥会了吗?
你不是已经做大哥了吗?
你真不记得了?”
蚊子哭得更厉害了:“哥!你说什么我真不知道,我们的电筒坏了亮不了,我们已经困在这里很久了啊。”
我彷徨地松开他们,一屁股坐在地上。
虽然周围闷热无比,却打了个寒颤:“难道我真的从来没有从黑沟出去过?”
此刻我好像想到了什么,疯狂地在身上摸索。
终于摸到了那熟悉的触感,对!风油精。
我毫不犹豫地拧开盖子,一股脑儿地往鼻子里灌。
辛辣的刺激瞬间充斥鼻腔,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可周围的黑暗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这会只感觉自己的精神快要崩溃,心中不断呐喊:“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跟着科考队在沙漠里吗?
怎么会又回到黑沟的地下?”
突然,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在古战场上,触发了神迹?
妖魔的力量,将我轮回到了这个时间?
这是要再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修正错误的机会吗?”
我咬着牙,在心里暗暗发誓:“该死的,那个女人我再也不会信她半个字鬼话,那农场生意也做不得!
对!口罩!只要出去了就贷款做口罩,这时候还没归纳进医疗器械,开厂非常简单而且原材料也便宜。”
想到这里,我急切地扯了扯杜涛和蚊子,说道:“原因不用说太多,我带你们出去!”
杜涛疑惑地问:“怎么出去?”
我深吸一口气,感知能力开到最大:“来跟着我走,这边,这边空气冷一些,这边走。”
蚊子带着哭腔说:“哪边啊?这一片漆黑看不到啊。”
我只能无奈地说:“你们跟着我爬就行,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是从未来回来的。
我知道出去的方法,当初我们就是这样一起出去的。”
也不知爬了多久,四肢越来越酸痛,体力渐渐不支。
更可怕的是,我能感觉到记忆开始像沙漏里的沙子一样,不断消散。
只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却怎么也抓不住那模糊的片段,这种感觉让人无比恐慌。
终于,我崩溃地大哭起来:“我什么都记不得了,我到底忘了什么?”
我对着黑暗磕头,额头撞在坚硬的地面上,传来钝痛,却丝毫不能减轻我的痛苦。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问道:“蛇!蚊子你的蛇还在吗?”
蚊子弱弱地回答:“在。”
杜涛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要用他的蛇带路出去吗,这倒是个好办法。”
可紧接着,杜涛惊恐地大喊:“蚊子快!你的蛇要跑,要跑!收回去。”
随后,只听到蚊子绝望的大哭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凄厉。
世界再次陷入了死寂一般的黑暗。
我疯狂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试图唤醒那些消失的记忆:“忘了什么?我到底忘了什么!!”
手在黑暗中摸索着,下意识地又去寻找手电筒,嘴里不停地念叨:“我这是在哪?我还在黑沟?”
杜涛的声音再次传来:“蚊子,邹哥疯了,只能靠我们自己出去了。”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让我更加崩溃,再也忍不住,用尽全身力气大叫了出来:“这到底在哪里!!”
我再次抓住蚊子和杜涛,用力地说道:“走!哥带你们出去,哥有富贵的办法,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再也不用点头哈腰的活。”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哞哞”声从黑暗深处传来。
声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
紧接着,我看到一双巨大的龙眼,在黑暗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们。
那对巨大的龙眼,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可以穿透灵魂一般。
那光芒冰冷而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身子藏在黑暗之中扭动,虚无之中根本无法看清之后的身子。
但好像并不是传统扭曲的身体,而是有些鳄鱼的感觉,大小起码也得有十米开外的感觉。
我双腿一软,立刻跪在地上,磕头认错:“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蚊子和杜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吓得连忙跪下。
刹那间,只感觉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颠倒。
耳边不断传来嗡嗡声。
就好像无数的高精仪器在我耳边同时启动一般。
我用力的捂住耳朵,只感觉头痛无比。
紧闭双眼,心中只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无助的在心中呐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意识中穿梭而过,像是一道仓皇逃走的黑影。
随着这道黑影的离开,紧接着,一切又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不知过去了多久,那时间仿佛在混沌中失去了刻度。
迷迷糊糊间,隐隐约约有呼喊声传来。
好似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又仿佛就在耳边。
一声声急促又慌乱,那是张忠义的声音:“莉莉不见了,莉莉不见了!”
紧接着,传来吴教授沉稳中带着些许不悦的声音:“怎么回事,如此大惊小怪的。”
伴随话语的,还有一旁起身时衣物的摩挲声。
而后,一声长长的叹息悠悠响起,似乎说着:又出啥事了?
不用看也知道,这定然是谭队长。
随即,只感觉有人踢了两脚我的气垫床。
力度不大,却足够将我从混沌的梦乡中唤醒。
我缓缓睁开眼睛,意识还在梦境与现实间徘徊。
心中暗自念叨,这真是一个可怕的梦。
我缓缓坐起身,浑身的酸痛,仿佛在向我证明那个梦境是何等的真实。
低头看着被汗水打湿的睡袋,一阵尴尬瞬间涌上心头。
我对着谭队长急忙说道:“我会弄干净的。”
可对方只是一脸冷淡,像是我欠他钱一样。
没有给出任何回应,转身便径直走了出去。
我也不敢耽搁,迅速套上衣服、穿好鞋子跟了出去。
只见所有人都在,他们紧紧围在严莉莉的帐篷边上。
我望向那“门口”大开有些破烂的帐篷。
准确地说,像是被强行破坏的帐篷,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强烈的震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一点声都没?
哪怕晚上风沙声大,也不可能完全掩盖这等破坏下出现的声响吧?
马大哥正蹲在那里,眉头紧锁,仔细地研究着被撕开的帐篷。
杨开路则站在一旁,轻声安慰着情绪激动的张忠义。
吴教授和谭队长凑在一起,脑袋紧紧挨着,低声交流着什么,神色凝重。
随后,马大哥站起身来,语气笃定地说道:“这个帐篷,不管你们信不信,是严莉莉从内部撕开的。”
这话刚一出口,还没来得及继续补充说明证据,
张忠义立刻情绪激动地反驳道:“不可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难道就不会好好地拉开帐篷走出来吗?
为什么要如此暴力地撕开?
她一个女生,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力气!”
马大哥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远远地观察着。
不敢靠得太近,生怕引起大家的不满。
虽说不清楚,为什么昨天众人对我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
但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还是谨慎为妙,以免哪个动作引起不满招来麻烦。
我可不想因为左脚先进公司所以被开除。
我的目力还行,虽然是站在大家身后。
但仔细观察后发现,这个帐篷确实是从内部撕开的。
风沙与撕裂方向存在明显的矛盾。
帐篷破损处边缘的布料外翻,这是典型的内部施力特征。
与周围沙粒堆积的方向完全冲突。
在这沙漠之中,强风通常会将帐篷向固定桩方向拉扯,
如果是外部风沙破坏,撕裂口应该朝着背风面,
而且边缘会向内卷,
而内部撕裂的布料则会因为人体的冲撞或者抓扯向外翻卷。
只是,以她一个女生的力量,想要撕裂这个厚实的帐篷,实在是不太可能。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径直走上前,
蹲在马大哥边上,轻轻的翻扯查看了一阵后说道:“马大哥说的没错,确实是内部撕裂的。
你们看,这里还有些许血迹和断裂的指甲。”
张忠义此时却宛如发狂了一般,也不管我发现的证据,
冲着我怒吼道:“你一个失信人员懂什么?在这里乱说什么!”
听到这话,我终于明白众人态度为何转变如此之大,
看来是昨晚上接到了什么任务通知,
顺便也把对底细调查的内容给了他们,毕竟合同是真名,组织真想知道我是谁,那是比喝水都简单。
只是任务紧急之下先出发了,不然我估摸我就不可能到这,还在继续流浪的路上徘徊。
也是刚好凑上了时间,也许是老天爷留给我的机会。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做任何解释。
毕竟是我说谎在先,对于他们而言,雇佣一个失信人员,肯定是会有一些影响的。
起码也会被挂上一个不考究做事不严谨的“罪名”。
马大哥这时对我点点头,因为我发现的细节多半也是他刚才准备说出来的。
只是被焦急的张忠义打断了,没能说出口。
继而说道:“罗老弟说的没错,张老弟你冷静点。
我知道你担心严莉莉,但是你现在这样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张忠义还想继续发作,吴教授抬手阻止了他。
看向我翻扯的位置,又对着我说道:“小罗,你观察得很细致,刚才我们都没发现这一点,没想到却是被你发现了。
你还有什么发现能证明是内部撕开的?”
我看着对方目光灼灼,哪里还不懂这是让我证明自我价值。
也是证明他没有老糊涂没有看错人。
出去之后,对上面也算是可以有些说辞。
失信人员又怎么样?
毕竟黑猫白面能抓老鼠就是好猫。
而这外聘人员进来做工,从其他人的言行来判断,我感觉也是这吴教授的决定。
这家伙又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想不明白,但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别的证据来回答领导的问题。
不然,对方说不准,就可以找到一些由头,今天让谁抽空出来把我送出去。
再就是极有可能把给我的钱拿回去。
有时候进了口袋的钱,不到最后一刻,就还真不一定是自己的。
我转过身看着门户大开的帐篷。
进口处的拉链都还是完好的。
我皱着眉头希望可以再找出一些证据。
毕竟就算是有一点血迹和指甲,还不够。
毕竟如果是被啥一瞬间拖出去的,挣扎掉落也不是没可能。
就在我苦思冥想的时候,马大哥从我后边走过,有意无意的轻轻用脚拨了一下沙子。
我眼睛瞬间放光,我明白了。
观察一会后,在脑子里瞬间开始组织语言:“从这沙层的时间顺序也可以证明是内部撕开的。”
我手指轻轻拨弄着帐篷内外的沙粒,开始阐述自己的发现。
“大家看,帐篷内外沙粒的分层厚度存在差异。
若帐篷先被撕开,再被风沙掩埋,内部沙层应与外部均匀覆盖。
但事实并非如此,现在帐篷内部沙粒呈现出锥形堆积。
这足以说明,帐篷是在昨晚期间从内部被撕开的。
其次按我以上所述说,时间应该是在昨晚凌晨,
这是因为在帐篷被撕开时,大量沙粒通过缺口涌入,
在内部才会形成了这样特殊的堆积形状。
而且,在这之后继续堆积的沙层,很好地覆盖住了缺口边缘,形成了明显的新旧沙层界限。
没有大风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现在风小,可昨晚我起来打铜钉的时候感觉风挺大的。”
我看着众人的表情不一。
杨开路拉着认清现实后魂不守舍的张忠义。
而谭队长则是紧皱着眉头。
吴教授也好像是在思考什么。
马大哥率先打破沉默说道:“这个情况和之前进来的科考队报上去的细节基本吻合。”
见大家依旧不发言,马大哥的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后说道:“之前科考队,报上来的伤亡报告显示,也是离奇失踪,等找到的时候依旧是被太阳烘烤之后的干尸了。”
顿了顿继续说道:“而近期无人区探险失事频发,结合一些刑侦信息,
那些人的尸首发现的时候并不在车上,而是在距离车辆很远的地方被活活的晒干。
经过检查对方车辆上食物充足,也是有拨打救援电话,只是多日之后赶到的时候依旧是出事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观察到吴教授的表情有微微变化,抬起头的眼神里对这位空降队员似乎有了新的认识。
我不敢多观察,随即低下头思考到:这次科考行动还能与刑侦挂钩?
这不太可能吧?
如果是和刑侦调查挂钩应该去失事现场,而不是这边的科考队。
多半是为了强调事件的严重性吧,让大家明白不要再轻视自然的力量。
是真的会死人的!
根据他说的信息,车里有食物,也拨通了救援电话,
那些人完全可以在车上等到救援到来,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从车上下来呢?
还跑去把自己活活的晒死。
我转头看向那断裂的指甲,虚着眼睛思考道。
再次想起之前的疑问,
先不说严莉莉有没有力量撕开这个帐篷,单凭这破坏的声音,为何所有人都没听见?
没错!这就是典型的五感屏蔽。
那些乱七八糟最擅长使用的把式。
有过类似经历的就会立刻明白,有些时候会突然间莫名其妙的发呆,
继而周围一切发生都不会再被注意,
就好像微风拂面一样,哪怕边上老师讲课的声音再大声也是听不见的。
这发呆的一瞬间,就算边上爆炸一个煤气罐也只能是后知后觉。
而那些鬼东西就好像天生就懂得如何让你进入这个状态一样,
越厉害的越会使,越厉害的使的越熟练。
无限延长你“发呆”的时间,这招数的使用间隔时间越短。
比如在野外忽然出现这种状态而自己都没怎么意识到,当你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走错了路。
当你行走到某处,瞬间的“发呆”控制,你自己转了个身都不会记得。
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
在一次又次的体能削弱中,你的精神力(三把火)也在被削弱。
待你削弱到一定程度。
就是那些玩意出手的时候了,最终你会被控制的走向哪里都不会知道,
你自己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权都不会知道,只是混混沌沌宛如木偶一般的行走,最终俗称“意外事故”
那些鬼东西出手的时候你根本不知道它出手了,不会像剑客一样邀请你出招。
它们狡猾又贪婪。
想要避免接触,对于大部分人而言唯一的办法就是在野外时刻要保持体力,别让自己的精神散掉,给了可趁之机。
时不时来点正气水凝凝内气中和中和,实在困乏来点风油精,
精神不散开就不会有可乘之机,
在敬畏自然为前提之下,天道无处不在。
世界就是“天道”用无数看不见的丝线缝合起来的,对任何事物而言都是一样的。
任何事物的一举一动都无法逃的出天道。
哪怕再厉害也不敢明目张胆,毫无无缘由的出手。
不然势必违反天道定下的“互不侵扰”规则。
必遭天劫,水淹雷劈地龙翻身,压的这些不守规矩又成了气候的玩意,永世不得翻身。
当然如果你主动先侵扰它,那天道可就管不着了,人家也是有自卫无限反击的。
加上刚才马大哥说的话,这个情况和之前出事的科考队情况如出一辙。
看来这应该就是他们一路过来,都是有心事一样的真正原因了。
因为他们是知道的,这里是真的非常邪门。
而对比一起换轮胎时候的热络,昨晚上突然的态度转变。
大概是因为本来是把我当成定心丸的存在。
万一有个啥起码有人懂这些道道,不至于睁眼瞎。
后来却发现我是个失信人员,是个骗子,没想到是个假冒伪劣的“定心丸”继而厌恶。
我看向魂不守舍的张忠义。
这家伙看来是非常清楚原因的其实,这就是他无法自控的原因。
因为他只是在自欺欺人!
大脑的自我保护罢了,不想去联想到那些邪门的玩意,而做出的过激行为。
也不禁心里想到:如果你昨晚上不阻止我打铜钉,拉朱砂线的行为,可能今天就不会出这个事了也不一定。
吴教授似乎看到了我内心的想法,此时对着我开口道:“小罗兄弟,昨晚上的事是你谭队长和忠义莽撞了,你别介意。”
此时的我,仿佛没有听到吴教授的话一般,因为我的思绪已经飘远,我已然明白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没错,这就是“妖”在作祟。
通过出事时间判断,大概率我才是它的第一目标。
通过那真实感爆表的梦境来判断,这“妖”大概是能够通过挖掘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然后把人的精神力永远困在这段恐惧之中无法自拔,从而实现对人的完全掌控。
而我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源于那段丢失的记忆。
不过可惜,它最终没办法完全吃透我失去的那段记忆。
这大概率是“佛”的力量做出了反应。
佛国可以消除一切罪恶,而这罪恶都是自己内心的愧疚罢了。
不得不说,黑沟事件当时我对大家的愧疚已经是到达顶峰。
如果我及时停止前进,说不准就不会出任何事情。
而它居然大胆到想掀翻“佛的作为”恢复那段被消逝的记忆继而获得控制权。
不过不管是佛国领域残存的力量导致,还是我身体的紧急避险删除了那段记忆。
它都不过只是“妖”,而我内心最深处藏着的恐惧。
是那足以镇压一切妖魔的“龙” ,龙威岂是它这小小妖魔可以对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