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正蜷缩在角落里,看着外头冰冷的月光。
满心焦虑地等待着救援,突然听到牢房外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他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朝着门口望去。
只见几道黑影闪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刺客已经冲进了牢房。
县太爷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瞬间瘫倒在地,裤子也被尿液浸湿。
他拼命地在地上乱爬,嘴里声嘶力竭地喊着:“救命!救命啊!”
那尖锐的呼救声在寂静的牢狱中回荡,显得格外凄惨。
就在县太爷以为要命丧黄泉之时,楚洵带着一队官兵及时赶到。
楚洵眼神冷峻,大喝一声:“住手!”
刺客们见势不妙,想要逃跑,但早已被官兵们团团围住,插翅难逃。
很快,刺客们就被制服,带到了楚洵面前。
楚洵冷冷地盯着刺客,质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刺客们一开始还嘴硬,不肯招供,但在楚洵的威逼利诱下,其中一个刺客终于开口:
“是知府大人指使我们来的!”
楚洵眉头一皱,继续问道:“为何要杀县令?”
刺客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不知道,但是知府说过,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县太爷听了这话,如遭雷击,整个人呆若木鸡。
他终于明白,知府为了保全自己,竟然想要置他于死地。
他不过是知府手中的一颗棋子,如今棋子失去了利用价值,便要被无情地舍弃。
县太爷心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他一狠心一咬牙,决定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王爷!我招,知府与我狼狈为奸,这些年在他的庇护之下,我把能贪污的不能贪污的全都贪污了,连我自己都不记得贪污了多少钱!这些,知府都有参与,这些年都是他庇护着我。不仅如此,他也贪污了!”
除了知府,他还供出了户部尚书。
楚洵和谢黎看着县太爷供出的名单,心中明白,这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势力。
县太爷虽然惜命,但对于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大靠山,他却始终不敢提及。
哪怕楚洵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他也只是透露了知府和户部尚书的名字。
从县太爷的反应来看,他们知道这个背后之人位高权重、身份尊贵,恐怕不是轻易能动得了的。
然而,楚洵并没有因此而退缩。
他雷厉风行,立刻下令将知府、户部尚书等人抓了起来。
这一行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千层浪。
随着这些人的落网,更多的线索被挖出,越来越多的贪官被牵连其中,如同雪球一样已经越滚越大,颇有一种不好收场的预感。
抓了这么多人,楚洵也急于带回去审查。
谢黎便让他先回去了。
“要趁热打铁,否则等到以后,他们的嘴巴就没有那么好撬开了。”
“可这样我们又要分开了。”楚洵不舍。
谢黎推了推楚洵,“我马上就来。你先出发。”
曼城的局势也需要有人善后。
两人各司其事,到时候也会更顺畅更顺利一些。
谢黎主动承担起了这个重任,她留在曼城,精心安顿好难民。
她将带来的钱财都散了出去,帮助难民重建家园,解决他们的温饱问题。
同时,她经过深思熟虑,决定让主簿张明担任新的县令。
在任命张明时,谢黎神色严肃,她三令五申地对张明说道:
“张明,你要清楚,县令一职责任重大,关乎百姓的生死存亡。你切不可踏上县太爷的老路,否则的话,我定不会轻饶,我会亲自来取你的人头!”
张明深知谢黎的手段和决心,他本就是个趋利避害之人,而且本质没有县太爷那么坏。
此刻,他满心感激,连忙跪地磕头,郑重地答应道:
“谢姑娘放心,下官一定恪尽职守,为百姓谋福祉,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在妥善处理好曼城的一切事务后,谢黎这才带着人返回京城。
她心中牵挂着楚洵,刚到京城,便马不停蹄地前往楚洵所在之处。
当谢黎赶到时,只见楚洵手持长剑,眼神冰冷,剑尖直指长公主,周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长公主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要取自己的性命!
谢黎心中一惊,想也没想便冲了上去,挡在了长公主面前。
她张开双臂,大声喊道:“楚洵,住手!你不能杀她!”
楚洵见谢黎突然出现,微微一愣,手中的长剑也稍稍停顿了一下,但很快,他眼神中的杀意再次涌现,沉声道:
“阿黎,你不要插手此事,长公主犯下大错,罪不可恕!”
谢黎却毫不畏惧,她直视着楚洵的眼睛,坚定地说道:
“楚洵,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但在没有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你不能轻易下此毒手。长公主毕竟是你的母亲,你难道就不能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楚洵眉头紧皱,心中陷入了纠结。
他深知长公主所犯之事的严重性,若不处置,难以服众。
但看着谢黎焦急的模样,他又有些于心不忍。
在这短暂的僵持中,谢黎继续说道:
“楚洵,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来调查此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楚洵看着谢黎真挚的眼神,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长剑,叹了口气,
“好,我就听你的,给长公主一个机会。但如果她真的有罪,我绝不会姑息!”
他这一回连母亲都不喊了,看来长公主这次做错的事情,必定十分严重。
送走了楚洵,谢黎看着地上受惊还未回过神的长公主,她叹了口气:“别告诉我,现在最大的贪污案,跟你有关系?”
长公主泪眼朦胧,语气急切的说道:
“不是的,我是被冤枉的!我好歹也是长公主,摄政王的母亲,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么大的贪污会是什么罪名,哪怕我的身份也保不住我。我真的没有这么做,我要那么多的钱做什么?如今我的生活也是极好的了,哪里花得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