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解，你们做了这么多事情，就真的相信那个虚无缥缈的实验吗？人真的能够永生？”楚河不解地大声质问着。
三年前，他负责一个涉外案件，是生物研究的。
而秦川当时则是卧底一个黑砖窑厂，那个实验室也在黑砖窑厂。
而也就是因为那件事情，二人才认识，并且差一点闹成误会。
最后，案子破了，秦川也完成了他的新闻报道。
然而，案件虽然结束了，但那个实验室里的关键东西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任何人知道它们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楚河对外宣称实验室发生了爆炸，而事实上，现场也的确是一片狼藉，爆炸的痕迹清晰可见。
至于秦川，当被问及相关情况时，他总是一脸茫然，一问三不知。
对于这样的结果，有人选择了相信，觉得或许真的是一场意外导致关键物品损毁。
但也有人心存疑虑，不肯轻易相信。
毕竟，永生，这个自古以来就困扰着人类的终极命题，蕴含着无尽的诱惑。
谁能够抗拒永生的欲望呢？
想象一下，能够永远保持青春的容颜，拥有无尽的时光去享受生活、追求梦想，这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而且，据一些传言所说，当时那个实验，真的曾创造出令人惊叹的“奇迹”，有人似乎真的“返老还童”过。
但可惜的是，中途好像出现了什么意外，实验被迫中断。
可即便如此，也没人在意这个意外了。
因为在那些渴望永生的人眼中，实验最起码“成功过”，这就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让他们看到了实现永生的可能性。
于是，他们便如同飞蛾扑火一般，不顾一切地投身到这场疯狂的追逐之中。
“所以，你的确知道！”男人听闻楚河的话后，眼中瞬间闪烁起炙热且疯狂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燃烧殆尽，透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渴望。
紧接着，他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动作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
此刻，他浑身的烧伤疤痕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一道道狰狞的痕迹如同蜿蜒的蜈蚣，扭曲而可怖，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遭受的巨大痛苦。
他的双腿状况更是凄惨，仅有一只腿还算完整，另一只则残缺不全，走路时只能依靠着拐杖，每一步都显得艰难而沉重。
“三年，你知道这整整三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男人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撕心裂肺的咆哮，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无尽的怨愤与不甘，“三年前，案子破了之后，你们一个个该风光的风光无限，在职场上平步青云；该提拔的提拔重用，仕途一片光明。可我呢？有谁问过我的死活？有谁来管过我哪怕一次？”
他的眼神中满是悲戚与绝望，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般。
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楚河，你告诉我！你们凭什么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一切，而我却要在这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中挣扎？我不甘心啊！”男人声泪俱下地控诉着，那悲怆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这下，轮到楚河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他确实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启齿。
片刻的静默后，他挺直脊梁，义正词严地说道：“即便如此，这也不能成为作恶的借口！那些无辜的妇女、孩子，他们又何罪之有？你为了这个疯狂的实验，究竟害死了多少人？你的实验，又可曾成功过？”
“我不管这些！”男人声嘶力竭地大喊，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实验就差最后一步了，只要你把东西给我，我会把那些人都交给你。他们，不过是我用来吸引你的诱饵罢了！”
“不可能，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东西是什么！”楚河的回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你……”男人刚要继续争辩，只听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夜空，男人应声倒地，眼中还残留着未尽的疯狂与不甘。
他的手，在倒地前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无力地垂下，仿佛在暗示着某个未解之谜。
“跟这种人废话什么？把东西给我，他，也会是你的！”段润鹏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手中握着一把还在冒烟的枪，眼神冷冽，嘴角却挂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这下，轮到楚河一脸懵然，不知所措，他隐隐感觉到，段润鹏的出现，似乎并非偶然，而是背后隐藏着更深的阴谋。
“这是怎么回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当秦川匆匆赶到现场时，只看到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地上，男人的尸体旁，似乎有一串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密码，又像是某种暗示。
“我也不清楚！”王伟摇着头，一脸茫然。
他是接到楚河的通知才赶来的，可等他到达时，这里已经变成了这般模样。
地上躺着男人的尸体，周围还有十多个被蒙面束缚的人，以及散落一地的罪证。
这一切，就连见多识广的王伟也觉得匪夷所思，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那些被蒙面的人中，似乎有几个身影异常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
“秦川，我需要一个合理的交代，你……”王观看到秦川竟然出现在这里，顿时怒火中烧，正要上前质问。
可秦川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径直走到一旁，因为他收到了手机上的新消息：“我在你家等你，带着我要的东西！另外，你要找的人我已经一网打尽，我只要那个东西！否则，楚河的性命难保！还有，别试图报警或找帮手，否则，你会看到更不堪的后果。”
消息的最后，还附上了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中似乎是一个被囚禁在黑暗中的身影，面容模糊，却让秦川感到一阵心悸。
秦川握紧手机，眼神闪烁不定。
王伟蹲下身，仔细翻看着从现场搜出的几份罪证，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们跟这一连串发生的案子脱不了干系，看这证据，多半就是幕后主使啊！这案子可算是有了重大突破，等于直接破案了呀。还得是楚队出马，这能力就是强！不过话说回来，楚队去哪儿了呢？”
他站起身，目光在周围搜寻着楚河的身影，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然而，只有秦川站在一旁，神色凝重，丝毫没有破案后的喜悦。
他心里清楚，这一切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这件事就像一团迷雾，刚刚散去一点，却又在更深的地方涌起了更浓重的阴霾，根本就没有就此结束。
尤其是，段润鹏……
“秦川，你需要给我一个交代！”王观再次质问道。
但秦川依旧没有理会他，只是丢下一句，“这件事没有结束，楚河有危险！”
而后，秦川就直接上了辆警车，火急火燎往家的方向而去……
（第一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