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何雨柱答应道。
“丰泽园公私合营后,我爸去了轧钢厂,厂食堂有个帮厨,就是我现在的后妈白来娣,她是保城人,丈夫死后,为了两个孩子,她来京城投奔了表哥,也就是轧钢厂的工人刘怀仁。”
“我们院有个轧钢厂的钳工,叫易中海,他没有孩子,为了有人养老,他把目光放在了我们院的贾东旭身上,收他当了徒弟。我们院还有一个孤寡老太太,易中海两口子经常照顾这个老太太的生活,和她的关系很近。”
“这老太太呢,觉得贾东旭这个人不靠谱,不是好的养老人,就把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想让我给易中海养老。而且,这个老太太还是个馋嘴的,如果我成了易中海的养老人,那么她还能经常解解馋。”
“这两个人在养老人选问题上有分歧,没有达成一致意见,但是有一点儿,易中海还是接受的,那就是我也算是一个人选,所以他把我当成了养老候选人。”
“把我当成养老候选人,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就是如果我爸在京城,他肯定不会同意我给易中海养老,所以,对于他们来说,我爸就是一个障碍。”
“后来,易中海知道了白来娣的情况,就想出了把我爸赶出京城的办法。白来娣在保城有两个孩子,要靠她自己,根本挣不到多少钱,养孩子很难。但我爸不一样呀,他有手艺,工资高,白来娣从易中海嘴里知道了我爸的情况,就觉得他是个不错的拉帮套人选。”
他说到这里,何大清恼了:“你说什么呢你?什么叫拉帮套呀?”
沈泽久斥道:“别打岔。”
何雨柱继续说道:“易中海和白来娣两人各有所需,一拍即合,就布下了那个仙人跳,所以,他们把我爸堵到了白来娣租的房子,强迫我爸写下了那份认罪书。如果我爸不和她结婚,不和她去保城,她就去告我爸。”
“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清楚了,白来娣以认罪书为要挟,逼着我爸去了保城。而且,即使他们结婚了,认罪书也是一个把柄,她不允许我爸回京城。你们也知道,名声太重要了,如果她将那份认罪书公之于众,我们何家的名声可就真臭了。这应该也是我爸不敢回京的原因。现在认罪书的麻烦已经解决,已经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
沈泽久问道:“柱子,你既然已经查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你想干什么呢?”
“师伯,我以前就和师娘说过,我不反对我爸再找。但是,从小到大,我最恨别人对我耍阴谋诡计,我虽然不反对我爸再找,但是我绝不同意这种通过不正常途径进入我何家门。”
何大清又急了:“柱子,她现在已经是你的后妈了,你不会逼我离婚吧?”
“我今天请各位长辈聚在一起,有两个目的。第一个,我准备将易中海收拾了,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何大清问道:“你是要报警抓他?”
“没错。易中海组织设局害你,让我们何家人两地分离、父女分开,我是没问题,但雨水的成长过程中虽然有我这个哥哥照顾,但毕竟缺失了父爱,这对她的性格肯定有不良影响。”
“自你去保城后,每个月给雨水寄了10块钱的生活费,易中海自己昧下了,根本没有把钱交给我们。所以,我会以他贪污我家的钱为理由报警,让他付出应有的惩罚。”
何大清犹豫道:“柱子,有必要做这么绝吗?”
何雨柱心里呵呵,不过也没生气,慢条斯理的说:“绝?那我和你把整个事情捋一遍,你再说这样的话。如果我没有发现你要去保城,正常情况下,你知道是什么结果吗?我给你讲讲,看看我是不是做的绝。”
“你说。”
“那我问你答,你在我回京三天后,是不是打算不告而别?”
“是。”
“你是不是只准备给我和雨水留下一封信和三个月的生活费?”
“对。”
“你是不是走之前和易中海说过,把我和雨水托付给他照顾?”
“是。”
“你是不是还想着每个月寄10块钱给易中海,让他转交给我们?”
“对,我没想着不管雨水。”
“呵呵,你是没想着不管雨水,但是,如果不是我提前发现,你考虑过结果吗?”
“还能有什么结果?现在不挺好的么。”
“是吗?那你可知道,就因为你去了保城,我和雨水在南锣鼓巷是什么名声?”
听到何雨柱的话,何大清顿时愣怔,其他长辈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看来你想到了。在我获得大赛冠军之前,胡同里的人提到我们家,从来没有好话,嘲笑都是轻的,提起你的时候,那说的话更是……唉,说的时候都不避人。”
说到这里,他停顿下来,但是,话里的意思非常明显。
“你觉得,依易中海敢昧下你寄的钱的胆量,他敢不敢把你留的信和钱全部昧下,啥都不给我和雨水留?”
无人回答,都陷入了沉默。
“你知道,就在你走之后,易中海在院里是怎么说的吗?”
“他怎么说的?”郑凤章问道。
“他不仅在轧钢厂说你和一个保城来的寡妇私奔了,他还在95号四合院里这么说,咱们家在南锣鼓巷的名声差,易中海就是罪魁祸首。当时,我可是在院里把他骂了一顿,说你不是私奔。可是,三人成虎,我的话没用啊,胡同里的人只信自己想要信的话,你说,咱家能有什么好名声?”
沈泽久骂道:“这个人,太阴损了。”
“没错。这个人,方方正正的脸上一副忠厚老实相,大奸似忠,大恶若善,脸上戴着伪善的面具,动不动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别人指手划脚,一不小心就会着了他的道儿。他给人挖坑,能让人睁着眼睛往里跳,把人卖了还能让人帮着数钱。”
何雨柱越说,何大清的脸越黑,他觉得儿子是在阴阳他,但他没办法反驳,只能沉默。
“在你走后,他可是算计了我很多次,虽然没有成功,但是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他膈应人呐。”
翁建树问道:“你和我们说说,他都怎么算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