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后娘娘。”
姜玉肚子里的姜盼怀胎动的厉害,但驸马今日没有陪她过来,听闻是驸马老家的什么表妹来了,要他带着去京城转一转,姜玉心里莫名的烦,什么破表妹,比他扮演书怀哥哥还要紧么。孙书礼真是皮痒了!
等生了姜盼怀,她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他们父女两踢出公主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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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元末往书房走去。
秦衿跟在姜元末身后,仍因为刚才沈正林不叫他抱苒公子的事情而耿耿于怀,他忍不住便对王爷抱怨:“王爷,沈正林不让属下亲近苒公子,刚才排挤属下排挤的不行。属下感受很不好。王爷替属下做主。”
姜元末没有回头,“听你这意思,就好像他不排挤本王似的,本王不也只抱了一小会儿而已?”
“属下有件事情要禀报。”秦衿忍无可忍,决定要说沈正林坏话,他可没有王爷这么能忍,把兄弟感情看的那样重。沈正林就那么完美么?
“何事?”
“属下去给皇上送国舅那只断手的时候,皇上问为何王爷答应了将贤妃晋升为皇后,便放了宋公泽,结果却食言了。我按您吩咐,我回复皇上说那皇上当年说只要王爷答应帮您一个小忙,娶花小姐为妻,您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过问那个宫女的后续事情,为何截取王爷情书共计三百多封,且毒打那小宫女呢。您猜皇上怎么说。”
姜元末脚步往书房催,他并不感兴趣,“宋邝在中部屯兵,皇上、相国都打算联名上书把我定为佞臣,你让谁猜呢?”
秦衿听出来这意思是王爷不是闲着没事干,懒得猜他意思,他当即追了两步,“那王爷就不用猜了,属下直接说。”
姜元末不出声。
秦衿感叹,果然是不同待遇,对咱们这些属下王爷就能少说一个字就少说一个字,懒的不要不要的,对安主儿就话多的很,安主一个字,王爷三十六个字这种程度,他热络道:“我主动告诉王爷吧,皇上他听见属下的反问,当时表情特别无辜,依属下多年的当差经验,跟着王爷也算是见识过无数奸臣贼佞了,谁是不是在说谎,属下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姜元末仍未作声。
果然,七十七个字也没换王爷吱一声。秦衿越挫越勇。
“那属下继续往下说。”秦衿继续道:“皇上说您的数百封书信不是他截取的,而且他也没有安排人在冷院去毒打安主子,他意思是区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女他并不屑去用这些下作的手段去对付。”
姜元末闻言,将脚步顿了下来,他一直以为是父亲在他去陕西后,因为他没有按父亲的话处死苏民安,所以父亲补刀要致死苏民安,截信毒打这些都是父亲为了不让身份低微的民安进皇门而采取的措施。
难道并不是皇上么。
姜元末面上神情很有些起伏,他将顿下的脚步往前催,“本王知道了。”
秦衿见姜元末就这样几个字,他不懂王爷的打算,不是皇上那肯定是别人干了这些腌臜事儿啊,当下便说,“王爷,您还不打算起疑心吗?不会还觉得沈正林是兄弟吧?”
“截您书信,截您布娃娃,陕西回京那晚去冷院安慰安主儿正好被您撞见,每次您去看望安主儿都告诉您安主儿不想见您。”
“安主儿怎么会以为您将她丢给刺客的?怎么会把您在皇上说的保护安主儿的那句‘把她送你了沈正林,把这碍眼的女人从本王订婚宴带走’传达给安主儿使安主儿伤透了心的?”
“王爷,您说话啊。不是属下内心卑鄙龌龊无耻下流,而是根本就沈正林最可疑好不好。太多次完美的巧合。属下不得不猜测,他蓄谋已久要横刀夺爱!借着王爷的信任,他起了不该起的心了。”秦衿见姜元末一直不言语,他紧了几步,“王爷,沈正林不是兄弟了!他背叛了您!”
秦衿赶到姜元末面前,便见一直不言语的王爷眼底红了,他猛的一惊,意识到王爷在被父亲利用去平定陕西叛乱后如今计划哄王爷自动交权后,再得知最信任的兄弟为了横刀夺爱,几年来在谋划部署着背叛着王爷,伤害着苏民安,王爷内心滋味并不好受。
是在难过么。
“王爷。”
“嗯。”姜元末说,“不至于是他。别乱说。”
“可是,王爷,他真的可疑,你看他那个对安主儿寸步不离的模样,真的很像爱疯了一样不择手段的要占有安主儿。如果属下的猜测正确,那么安主儿和苒公子根本这几年都在魔鬼的身边生活呢。”
“不要妄加猜测。你说这些,本王在心里猜测过多次。”姜元末薄唇抿了抿,“本王年近三十,听见兄弟背叛甚至横刀夺爱,还承受不住。女娘她拥有的不多,若当真是沈正林有意加害后,装好人照顾她,女娘知晓了,想必更不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