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江古田。
“从伦敦回来后,快斗少爷整个人似乎都颓废了起来,精气神都没了。”
寺井黄之助神色担忧,“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得想办法让快斗少爷重拾自信。”
房间内,头发乱糟糟的黑羽快斗脑袋歪斜着磕在桌子上,眼睛毫无神采,眼眶周边还有着浓重的黑眼圈,口中还在呢喃着听不懂的话语。
“老头子死了,老头子活了,老头子转性了,老头子变成了双马尾...”
明知这是件天方夜谭的事,可黑羽快斗每每只要闭上眼,脑海中就是他老爹那张沧桑的脸,抓着双马尾,声音沙哑凄厉的喊着他的名字。
他的身体没受到实质性伤害,但对他的精神造成了成吨暴击。
“快斗少爷,那位铃木次郎吉又发挑战书了。”
“算了吧,随他好了。”黑羽快斗无力的摆着手,他最近对怪盗基德没什么兴趣,学校那边也请了个小长假。
“快斗少爷,你不能再消极下去,要振作啊!”
寺井黄之助慷慨激昂道:“想当年,作为初代怪盗基德的老爷,那英姿飒爽,神鬼莫测的身影,至今还深深印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
“噗!停停停!别再说了,胸闷,要喘不过气了!”
黑羽快斗捂着胸口,他实在难以把这些形容词,用在脑袋里的那个老爹身上,太折磨人了!
“快斗少爷,在伦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黑羽快斗摆摆手,他根本不敢把“所见所闻”说出来,他怕寺井黄之助受不了刺激,眼白一翻,两腿一蹬,与世长辞。
黑羽快斗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看着那张报纸头条上铃木次郎吉用一枚超大红宝石向他发起挑战。
“铃木号特快车,一年发车一次,不过这一次似乎是往返两趟。”
“快斗少爷,要不先去踩个点?”
黑羽快斗再次颓废的趴在桌子上,脸贴着报纸头条的文字,“算了吧,到时候蹦出来一堆侦探,再加个该死的摄影师,想脱身都难。”
“快斗少爷,我不允许你小看自己!”
“唉...等下,这报纸上的内容...怎么像是一则暗号?”
“原来如此...名侦探。”
“快斗少爷,这么说,这次的挑战书是接下来了?!”
“不接,睡觉!不过睡饱了,或许会改变主意也说不定。”
————
米花町。
“确定是铃木号特快车吗?”
“基本已经确定。”
柯南点着头说道:“毛利叔叔被邀请作为特别嘉宾,跟随日売电视台全程直播参与讲解怪盗基德和铃木顾问之间的对决。”
“讲解?就那个大叔?到时候不会又喝的烂醉如泥吧?”
服部平次不知道毛利小五郎是怎么有勇气和信心接下这个任务的。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次日売电视台来的主持人,是水无怜奈。”
“而且,毛利大叔在受到邀请时,安室透刚好也在场,并表示身为徒弟的他一定要去给师傅捧场助威。”
赤井秀一疑惑的看了眼柯南,似乎是在询问这些东西他是怎么从毛利小五郎口中得知的。
柯南挠头嘿嘿道;“我是用目暮警官的声音询问的毛利叔叔,然后用毛利叔叔的声音打电话去电视台询问相关同行人员名单。”
很诚恳却漏洞百出的方式,看来是已经用过很多次了,那位目暮警官想必也是位老实人。
赤井秀一没再多说,而是问了一个另外的问题,“为什么明知是陷阱还要坐上那趟列车?”
“赤井先生不也一样?”
柯南双手抱头,对于那个组织的追查,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他都会紧追不放,更别说是这次的“大行动”。
赤井秀一也是露出冷冽的笑意,他当然是想找回上次的场子。
而且这次,他们是有备而来。
“那位水无怜奈的女主播可以争取一下,至于安室先生,我先尝试接触他。”
“还有服部,你的手臂恢复了吗?”
“工藤,这是枪伤!枪伤!怎么可能会好,我现在动一下都疼得要死。”
服部平次说道:“不过一般情况还是能应付的。”
“还有,怪盗基德到现在还没回应挑战书,他真的会站在我们这边吗?”
“如果他看到了我留给他的暗号,我有九成把握。”
“那么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
————
“伏特加、科恩、基安蒂...准备准备,关老鼠的笼子就快出发了。”
“大哥,只有我们四个吗?”
琴酒冷眼望来,是嫌少?
伏特加连忙解释道:“我是说,尼卡和贝尔摩德不和我们一起吗?”
至于波本和基尔,他们是诱饵,当然得分开投放。
“他们另有安排。”
伏特加又问道:“大哥,我有个问题,要是赤井秀一或是叛逃的雪莉不上当,根本没有坐这趟列车,那我们不是白费功夫?”
琴酒将烟头熄灭,率先走出冰冷的基地,“不要忘了我们这次的根本目的。”
“找出潜伏在组织内的老鼠,其余的都是附赠品,那个确定参加的毛利小五郎,就算试探不出什么,到时候宁可杀错,也绝不放过。”
“后续,就是库拉索的事了。”
“库拉索也会上列车?她不是回去了吗?”
“谁知道呢。”
————
时间很快,就到了铃木号特快列车发车的日子。
“太好了妈妈,是委托都处理完了吗?”
“呃...差不多是吧。”
妃英理无奈,那天晚上她开车的手都在抖,随时都会车毁人亡,她能不答应吗?
“小兰,园子,大家都到了呢!”
和叶小跑着和几人汇合,身后穿着朴素和服的池波静华朝妃英理等人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另一边正在给灰原哀理头发的青年,捂嘴轻笑。
另一边的人群角落,世良真纯小声道:“妈妈,我去和小兰她们打个招呼,马上回来。”
世良玛丽看着世良真纯离去的背影,没有说话,因为她肩膀上扶上了一只纤白的手掌。
“我该喊你老婆呢?还是小玛丽呢?”
车站前,灰原哀很苦恼,表情恨恨的瞪着将她两只手都握着的青年,身后还传来有希子的声音。
“小哀,很快就编好了。”
不是麻花辫,也不是马尾辫,是羊角辫!
她这个年纪扎两条羊角辫,这像话吗?!
神宫云抓起灰原哀小脑袋上已经编好的一条茶色羊角辫,捏着她粉润的小脸。
“要是撅一撅小嘴,就更像小侄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