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言这段时间忙着处理公司和陆家的事,不是故意避开和躲着沈珞初的,他没必要,也不会这样做。
他心里很清楚,沈珞初因为困在家里气闷,但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是她瞒着自己见陆闻璟在先,尽管监控里显示是陆闻璟主动跑去华嘉府的,可沈珞初并没有像程悦琳一样上楼,她给了他独处的时间,也给了他握住手腕的机会。
这么不听话,难道不应该长教训?
沈珞初赌气不肯与他讲话,季承言也不主动招惹,每晚等沈珞初睡着后,他都会把她搂紧怀里,像往常一样相拥而眠,只是她醒得晚不知道。
季承言松开紧攥着的手,低头勾住沈珞初的下巴,迫使她扬着脑袋与自己四目相对。
沈珞初的眼睛仿佛被一层轻纱般的薄雾温柔地笼罩,朦胧中透着几分迷离,眼尾泛着点红,看起来醉得不轻。
“初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哑着嗓音问。
“我知道啊。”沈珞初的语气依旧娇娇软软的,大胆地伸手抚上他的胸膛,手指轻轻滑过留下炽热的痕迹,又晃动着纤细腰肢想蹭他。
她的动作很生涩,眉眼间流露着一种清纯与诱惑交织的韵味,情态纯真无邪,却又暗含着撩人心弦的欲念,自然而不造作。
见他不回应,沈珞初像是生气了,拖长尾音道:“季承言,你是不是不要我,不喜欢我了......”
季承言早已被撩拨得动了情,他从来不是会在这种事上忍耐的性子,先前只是不确定沈珞初想做什么,事已至此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的眼眸渐渐变得深沉,那份被压抑已久的情欲,如同即将满溢的潮水,汹涌澎湃,再难自持。
“是为了后天的艺术节吗?”
季承言低声问着,却没有打算听沈珞初的回答,紧紧搂住她的腰身贴向自己,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霸道又直接的吻下去,像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撬开牙关勾住舌尖缠绵。
沈珞初本就有醉意,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在腿软的瞬间季承言轻轻抱起,放在床上覆上她的唇,一寸寸地往下亲着,指腹摩挲着细嫩的肌肤。
他担心自己会压到她,微侧着身体,只用手臂牢牢地禁锢住,不给她任何逃跑和躲避的机会。
季承言深情地凝视着怀里的女生,声音低沉而充满柔情,在耳边轻轻呢喃着:“哪怕是有目的,我也要了。”
......
沈珞初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再醒来时感觉身体疲惫极了,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她挣扎很久才睁开眼睛,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有些刺眼,她抬手轻轻揉了揉,想坐起来靠在床头缓缓。
刚撑起身体,她就意识到不对劲,自己居然没有穿衣服。
沈珞初又立马钻回到被窝里,紧紧地裹住自己,这种疼痛和画面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跟游轮上时一模一样。
渐渐地,沈珞初终于找回昨晚的记忆,羞恼和悔意一股脑地涌上心头,狠狠地捶了下床。
都是程悦琳出的主意,她发来的那条语音内容是:【想要不着痕迹的求和办成事,就要做出身体上的牺牲!你把自己洗得白白嫩嫩香香软软,穿上情趣内衣在他眼前晃,我不信他能两眼空空!等他爽了舒服了沉溺其中了你再吹耳旁风,提出门参加艺术节的事,他肯定会答应的!】
简单而言就是勾引他,睡了他,从而让他松口。
沈珞初不愿意开口妥协,只能做行动上的巨人,虽然知道闺蜜出的是损招,可心里也觉得这个办法能行。
她照程悦琳说得做了,不过把情趣内衣换成吊带裙了。
沈珞初从来没有勾引过谁,甚至都没有主动过,不知道该怎么做,于是去地窖里喝酒壮胆,想的是借着酒意容易办成事,但出乎意料的是,她挑中的那瓶酒度数不高,喝着却非常上头。
等季承言回家的时间里,她已经有些醉了,在见到人后没办法按照原定的计划勾引他,反复练习过的话术也没有用上,当时脑海里只记得要勾引他这件事了。
沈珞初回想起昨晚自己的行为和言语,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最重要的是,她忘记提艺术节的事情了。
她做出了身体上的牺牲,但是最终的效果非常差。
想到这里,沈珞初气恼又无力,坐起来缓了半晌,确定双腿有力气后下床找衣服穿上。
准备去浴室洗漱时,她看见扔在地毯上的吊带睡裙,皱皱巴巴的被看起来被蹂躏的很厉害,像她的主人昨晚一样。
沈珞初弯腰捡起来,发现它不是皱了,而是被撕得稀碎,足以能看出男人的急切和凶猛。
他倒是会顺杆子往上爬,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把她折腾得这么狠。
沈珞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把睡裙重新揉成球,扔回地毯上,去浴室里面洗漱。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沈珞初每发现一个印记就要在心里骂一句季承言,又要懊恼自己的失策,没能达成最终目的。
不知道今晚用这些印记去找他换出门行不行。
只是今晚再去找他讲这件事,也相当于自己主动开口求和,昨晚的行为完全就是多此一举。
沈珞初心里不情愿极了,但时间紧迫,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试试了。
她身心俱疲,懒得再下楼,洗漱干净后让阿姨把午餐端上来。
沈珞初坐在小圆桌前,边给程悦琳回消息边等阿姨,听见脚步声后抬眼看过去,见到季承言差点没有拿稳手机。
她紧紧握着手机,眼眸因惊愕而瞪得滚圆,直视着他,脸上交织着无措与茫然的神情。
沈珞初没想到他这个时间会在家里,突然见到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原本他们之间这两天的气氛都有些尴尬,但经过昨晚的事情后,尴尬就变成微妙,再想到昨晚自己做的是说的话,沈珞初的表情变得害羞又懊恼,不敢再与他相视,垂下了眼眸。
阿姨很快端着饭菜上来,依次摆在小圆桌上,又赶紧退出房间,只留他们这对小夫妻。
季承言今天休息,他可以去公司处理工作,但他留在家里了。
他是听到阿姨说沈珞初要端饭上楼,才先一步走进卧室的,尽管什么话都没有说,但他把沈珞初的神情变化看得清清楚楚,能猜到她是怎么想的。
“可以出门。”季承言忽然低声开口。
沈珞初闻言倏地抬眼看他,微微张着嘴巴,表情又惊又喜,季承言稍稍停顿,接着道:“但要带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