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马的,你这个不听人劝的王八蛋,老娘早就告诉过你了,这小子和王家是一伙的。”
“现在怎么样?人家五个骰子,只有一个点数,比小,你还能怎么赢?码头和船只都输给别人了,这座宅子迟早也保不住,你让我们娘俩怎么活?”
沈艳眼睛瞪大,连连顿足,差点气炸心肺,恨不得上前狠狠地厮打马健。
马成则是放声大哭,比死了爹妈还要难过:这场赌局下来,马家相当于破产,自己再也没办法当富二代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马瑶也是一脸惊恐,嘴里喃喃,一时间仿佛身在噩梦。
自己无限信任的“木哥哥”,难道是故意坑马家的?
人心险恶,莫过于此。
王哲用五个骰子摇出来一点,这已经是可能出现的最小点数了。叶云就算是超常发挥,走狗屎运,摇出五个一点,也是一个必输之局。
“王哥威武。”
“王哥,你就是我们偶像。”
“不愧是一代赌神,纵横四海,霸气十足!咱哥们彻底服了!”
“不到半个小时,谈笑之间,就把王总多年搞不定的马家连根拔起,实在是高!王总要是不委你重任,都说不过去。”
王哲的小弟们乱哄哄地贬低马家,对王哲大加奉承。
“承让承让,都是运气好嘛。”
“嘿嘿,姓马的,你把码头和船只的资料整理整理,明天咱们就来办好交接。你要是玩阴的,我叔叔不但让你屁滚尿流,还能让你身败名裂。”
王哲春风得意,站起身子,看着马健,一副倨傲的神色。
马健这家伙,原来好歹拥有一些产业,还叫他一声“马家主”或“马先生”,如今就是个破产的丧家之犬了,还对他客气什么?直接就叫“姓马的”。
一阵喧嚣中,众人似乎把坐在茶几边上的叶云遗忘了。
只有徐晨皓嘴里念念叨叨:“叶三少爷啊,非弄得这么吓人不可吗……”
“奇怪。叶某还没有打开骰盅,你们怎么都开始提前庆祝了?半场开香槟?”叶云淡淡的问道。
“哥们,你那点儿本领,我王哲心知肚明,就算你超常发挥,摇出了五个一点,那也是必输之局。更何况依照你的能力,就算是走狗屎运,也摇不出这样的点数呀。”
王哲拍了拍叶云的肩膀,满脸嘲讽之意。
马健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浑身颤抖,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是这个下场。只怕是不用一天,自己就会成为整个龙国最大的笑柄,最不可救药的傻瓜……
马瑶捂着眼睛,呜呜咽咽地哭,心里满是自责。
“女儿,不要哭泣,挺起腰杆。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我马健愿赌服输。码头和船只交割完成之后,立刻遣散保镖和佣人,离开沪上……”
马健叹息一声,心里已经做好了破产后离开沪上的准备。
不等马健说完,叶云打断了他的话。
“胜负未定,马家主又何必着急?”叶云揉着太阳穴,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哥们,不见棺材不掉泪!现在你就打开吧,也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我还不信了,你能摇出零点来?”王哲昂首挺胸,不屑一顾
叶云微微一笑,缓缓地移开了骰盅。
一瞬间,众人的呼吸几乎都停止了!
真正不可思议的事情,呈现在大家眼前.
五颗骰子,化作一堆碎片,一个点数都没有……
徐晨皓笑逐颜开,他心里明白,这是典狱长大人凭借对无形真气的完美操控,隔着骰盅,击碎了五颗骰子。
真气的力道,恰到好处。
强一些,会震碎筛盅。
弱一些,骰子无法击碎。
零点……
全场死一般的安静。
“胜了!”
马瑶忽然跳了起来,狠狠地抱住了父亲马健的脖子,放声大笑。
“怎会如此,这是什么妖法?”
王哲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被抽走了。
一瞬间,局势逆转。
绝地反击,逆转乾坤!
马健咧开大嘴,笑得十分开心: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
沈艳和儿子马成,慢慢爬了起来,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
一场必败的赌局过后,马家非但没有破产,反而凭空赢得了一座酒店!
“姓王的,你那点儿赌技,在我眼里如同儿戏。我早就能赢你,之所以前面输了很多,无非是示弱,骗你上钩而已。”
“若是想要你的酒店,直接上门抢夺,斩尽杀绝,也是一种办法。用赌局定胜负,无非是拿你寻开心罢了。”
“一开始,你的失败就注定了。”
叶云的声音寒气凛冽。
王哲失魂落魄,身子一软,差点儿昏倒在地,被几个小弟扶住。
“你这是妖法……我不服……”王哲惊吼道。
叶云拿起字据,在他眼前晃了晃:“白纸黑字,抵赖不得。你速速回去,给你一天时间,整理一下酒店的资料。后天上午,我和马健家主来你们酒店一趟,完成交接。”
“这座酒店,是我叔叔王勇委托我经营的,若是他知道咱们定赌局的事情,竟然不会对马家善罢甘休。我们不妨就此罢手,谁也不欠谁的……”
王哲咬牙切齿,搬出了叔叔的名号,想让叶云等人知难而退。
若是让叔叔王勇知道了自己用酒店当赌注赌博,非把自己双腿打断不可。
“你是你,你叔叔是你叔叔。”
叶云不屑地看着王哲。
王哲心一横,忽然一咬牙,猛地伸出右手,想去抢夺字据。
反正只有这么一张纸,若是撕掉或直接吃掉,来个抵死不认账,看姓马的能怎样?
“输不起?”
叶云冷笑一声,两只手指夹起字据,将真气灌注进去。一张软飘飘的纸陡然硬了起来,仿佛一张锋利的刀片。
唰!
王哲的脸上血花四溅。
一声惨叫,一屁股倒在地上,双手捂脸,指缝里鲜血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