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赵灵渊不禁点了点头,应道:“正是如此,不过这也并不是很难,只不过多花费一些心机和时间罢了,但是我们举兵起事的概率,却要大的多了,如此倒也无妨。”
空空道人道:“既然如此,便依王爷之令行事。”
赵灵渊接着说道:“眼下之要事,还是告诫各官府之中的官僚,教他们小心一些,不要被赵无极派下来的巡抚,抓到把柄,尤其是那些不愿臣服于本王的官员,若是这些人实在管教不住,就算是杀了,也问题不大,不过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如此行事。”
空空道人笑道:“殿下放心,贫道也活了上百年了,这点分寸,还是能够把握的住的。”
赵灵渊点了点头,对于空空道人,他自然是十分放心的,要不然当初也不至于想要拜其为师了。
虽然后来发生了变故,导致二人虽然没有名正言顺的拜师,却成了亦师亦友的存在,远胜一般的师徒关系。
……
却说,此时,广南西道江州边境。
张无忌率领正道异士,与天竺佛国的侵犯之兵,展开了一场极为激烈的争斗。
截止到目前为止,双方都损失惨重,互有伤亡,一时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张无忌甚至都亲自上阵了两次,虽然斩杀了几名高僧,但是那佛兵之中,像这这样的高手,还不知道有多少,张无忌一时之间,也束手无策。
不过好在他们通过几日的争斗,总算是将天竺佛国的佛兵,拦在了这里,并未让他们再从此进入大周朝其他地方。
双方对峙,一时双方之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
第二日。
那天竺佛兵,在经过了一番休整之后,便令一位名为虚云禅师的,带领两千佛兵,向西而行,而后再向南,准备绕到张无忌所在的中军大帐的后面去,然后从后面发起偷袭。
两千佛兵,经过乔装打扮之后,在虚云禅师的带领之下,便展开了计划。
张无忌在方圆万里地界,都暗中布下了探子,天竺佛国一方,自然也知道这个情况。
不过万里对于异士来说,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而已,并算不得什么。
虚云禅师直接带着两千佛兵,为了不被大周异士发现,便绕了两万里之远的地界,然后这才开口折返而回。
因他们都乔装打扮过了,且人数并不多,因此就算是被中原一些异士看见了,也心中并不会太过疑惑。
虚云禅师见状,不禁心中暗自,想这大周朝内的异士,果真是过惯了好日子,竟然连这点警觉性,都已经丧失掉了,若是放在以往,恐怕早就被发现,甚至被灭除了。
就这样,虚云禅师有惊无险的,便来到了张无忌等正道异士的中军大帐身后。
此时,那虚峰禅师,正率领十万佛兵,正与道门异士争斗。
这中军大帐之中,虽然也有异士组成的兵马,却是比较零散的。
虚云禅师当机立断,向虚峰禅师传了信息之后,便率领两千佛兵,都杀向了中军大帐之内。
一时间,喊杀声此起彼伏,两千佛兵猛地突然杀入营寨之内,便犹如两千头失去了控制的野兽,横冲直撞,无可抵挡。
这些佛兵,都是虚云禅师精挑细选出来的,其中大多都是五气朝元境的僧人,法力高强。
两千人组合在一起,不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却也相差无几了。
顷刻间,营寨之内,便留下了无道门弟子的尸体。
在虚云禅师进行一轮冲杀之后,剩下的道门弟子,这才在部分掌门的主持之下,急忙向虚云禅师展开了反击。
虚云禅师也不是简单之辈,眼见道门中人,已经展开了反击,于是在又一轮冲杀之后,便率领佛兵,退出了这营寨之中。
就在这时,一名中年,忽然轻叱一声,追杀了上来。
那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的道袍,神色之间,有一股不可忽视的英气。
“秃驴们!拿命来!”
中年男子大喝一声,中气十足,抽出随身的佩剑,便是一道天雷,向虚云禅师率领的佛兵轰了下去。
顷刻间,便有十余名佛门弟子,死于非命,被天雷轰打的,连肉身都快炸开了。
虚云禅师见状,顿时大怒,立刻来到了佛兵的后方,一道金光,便向那中年男子飞了出去。
那中年男子冷哼了一声,面露不屑之色,身体内生出了一股清气,便将那金光化解。
虚云禅师立于虚空之中,脚下忽然生出了一朵莲花,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中年男子冷冷地道:“你爷爷我乃是无心散人!”
那虚云禅师,听得此言,顿时勃然大怒,道:“黄口小儿,竟敢如此托大,贫僧这便渡化你下幽冥地府,十八层地狱中去。”
无心散人冷笑了一声,道:“哼,想让你爷爷我下地狱?恐怕就凭你的道行,还不至于如此!”
当下,那无心散人,于虚空中一指,便化出了一件法宝,乃是一个铜钟。
这铜钟,乃是他师傅,明心散人早些年间,特意给无心散人炼制的。
这无心散人,便是明心散人的弟子,当年在罗天大醮上,也大放异彩,成名之后,便自号无心散人,在大周朝的异士界中,也有不小的威望。
如今,这无心散人,也是一名踏入了长生路的异士,非同小可。
无心散人此来,一来相助道门,二来也是想给师傅明心散人报仇雪恨。
当下,那无心散人将那铜钟祭出,铜钟不断放大,顷刻间便宽约十丈,无心散人猛地一拍,铜钟便向那虚云禅师镇芽而下。
同时,铜钟内的钟锤,不断摇晃,撞击在铜钟的壁上,不断发出当当的声音。
那虚云禅师手段却是非同小可,当下双手合十,结合十印,口中念诵经文,化成了一尊金身罗汉。
紧接着,虚云禅师便是一掌拍出,一只金手幻化而出,向那铜钟拍了过去。
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铜钟便向后倒飞,差点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