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礼叹了一口气,“妻主离开五年,前两年还好,母亲在家,没人敢轻视我们,可三年前母亲离家带兵驻守边境后,管家权落到大房手中……”
祁礼又咳了两声,继续讲道:“他们先是以我们二房花销太多为由,把院里的下人全部调走,接着我们的伙食也越来越差,十天八天都见不到一次油水。”
“我们去找过他们,可换来的是残羹剩饭和馊食,我们忍不了,便自己开了小灶,苏弘和苍琮他们两个用你留下的银子去外面采购食材。”
“可没过多久,大房的人知道了,便带人过来,说府里丢了东西,要搜查。”
“他们搜走了我们所有的银票,”祁礼说道这里,声音里带着愤怒和悲凉,“他们说你不会回来了,会被留在大昭国一辈子,而我们吃的喝的用的,全是他们大房施舍的。”
“凌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苏弘和苍琮他们两个只能把院里能卖的都偷偷卖了,只为换一顿饱饭,我们坚信你一定会回来的,只要坚持到你回来,一切都会变好的。”
“苏弘和苍琮他们两个呢?”霍白忍不住问道,他的夫郎都是坚毅之人。
“阿娘,”霍凌突然跪在霍白的脚边,“你快去救救二爹和三爹吧,我怕再晚他们就坚持不下去了。”
霍白的心咯噔一下,“他们在哪里?”
“二爹和三爹他们被送到了西山的矿场当苦力。”霍凌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他们怎么敢!”霍白怒急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阿娘!”
“妻主!”
“娘亲!”
“师父!”
在场的人都吓得惊呼出声。
朱元元拿出补血丸和滋养丹塞进霍白的嘴里,她刚刚认下的娘亲,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吃下丹药的霍白,恢复了精神,“霍青你欺我太甚!”
霍青是霍白的长姐,也是将军府默认的继承人。
霍青一直嫉妒霍白事事都比她强,明里暗里给霍白穿小鞋。
霍白心胸宽广,没把霍青这些小把戏放在心上,可她万万没想到霍青竟然敢趁着她不在,如此对待她的家眷。
霍青是想让她家破人亡啊!
“娘亲别急,”朱元元安慰道,“他们如何对咱们的,咱们就加倍对待他们。”
论报复这一块,朱元元就没输过。
凌七回来了,扛着一名郎中回来的,“小姐,我就找到一个郎中,是个女的。”
她把女郎中放在地上,那郎中干呕几声,被颠簸得恶心了。
“麻烦您帮我的夫郎诊治,”霍白让开位置,把郎中请过去。
女郎中见房间里的人都非同一般,垂着头走到床边,帮祁礼诊脉。
“这位郎君乃是寒邪入体,久不治愈伤了根本,需要细心调理才行。”
“我先开个方子,先去了寒邪,之后再换方子调理。”
凌七已经让客栈的小二送来笔墨纸砚,女郎中提笔开始写方子。
等方子写好,凌七背着郎中离开,顺便把药取了。
霍家的事讲得差不多了,祁礼和霍凌又把注意力放在朱元元和上官楠的身上。
“妻主,你还没有介绍这两位。”
朱元元先上前一步,跪在床边,“我叫朱元元,是娘亲认的义女,爹爹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朱元元一点不含糊,给祁礼磕了三个响头。
原来是认的义女,祁礼忙撑起身体,把朱元元扶起来,“元元不必多礼,妻主能认你为义女,可见你的能力和人品都不会差的。”
“可惜为父如今身无分文,没有什么可送你的。”
朱元元眨眨眼,她的娘亲和爹爹如今肯定很缺钱,她应该送他们一些见面礼。
她在系统仓库里胡乱翻着,找到了一根玉簪,看起来很雅致,适合爹爹的气质。
“父亲,这是女儿送您的见面礼,希望您不要嫌弃。”朱元元从怀里拿出一根玉簪递给祁礼。
祁礼也是见过好东西的,这根玉簪一看就不是凡品,价值不菲,“这太贵重了!”
“不重不重,”朱元元笑着说道,“你女儿没别的本事,就是手里的银子还算宽裕。”
她说着从腰间卸下一个荷包,扔给霍凌,“小弟,这个荷包给你留着玩,姐姐身上暂时没有其他东西,等过后再补给你。”
她总不能从怀里一件又一件地往外拿东西,那就太诡异了。
霍凌接过荷包,有点沉,摸着里面好像是珠子,他打开一看,果然是珠子,满满一袋的金珠子。
“这……”霍凌拿不定主意,看向霍白,“阿娘,是一袋金珠。”
霍白微微颔首,“元元给你的,你就拿着,以后有事就找元元,她就是你的亲姐姐,以后阿娘要是不在了,元元可以为你们撑起一片天。”
朱元元:额……她好像被白嬷嬷给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