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敢说甜品是小孩东西!】
【他竟然敢说甜品是不正经的玩意儿?!】
【谁、给、他、的、胆、子?!】
【谁?!】
太子,被辣了一整顿饭。
为了皇帝的面子和威严,他忍了。
就算狂灌茶水,也灌得不着痕迹,让那些人看不出他已经被辣怕了。
要不是白清嘉能听到他的心声,只怕也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
而且,太子这具身子,有个非常霸道总裁的特点——
他有胃病。
老胃病,胃老痛,光止不治不顶用。
手残的作者,赶不及十二点前更新,要小小的伪更一下。以下内容,两小时内会替换为正常内容的:
自从太子意识到“白氏比皇室还有钱”这个事实后,就带着满腔愤慨,狠狠吃了不少饭菜。
这一桌,都是白清嘉自己研制的、她喜欢吃的辣味菜。
显然,她的便宜老爹爹听了那一波甜口菜名,以为白清嘉想暗害他,以为白清嘉存了小人之心不想让他讨了太子的欢心。
所以,他擅自做主,把白清嘉自己研究的那些新奇的、广受欢迎的菜都让厨房给做了。
至于白清嘉此前报的那些甜口菜,全都被他摆在了距离太子最远、最不好吃到的角落里。
白清嘉从进门起就注意到了这些细节,坐下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笑着说:
“酸辣金汤鲈鱼脍、翡翠虾球、泡椒凤爪冻、柠檬藤椒鸡丝、酸汤野菌烩鹿筋、醋椒炙烤羊肋……好丰盛啊!这顿饭,父亲果然用心了。”
【前头还装模作样叫“爹”呢,这会儿称呼都改成父亲了,是装都不想再装了?】
【就因为孤喜欢的菜,那老头一个都没做?】
【嘤,她果然很爱孤!】
他还挺会自我感动的。
白清嘉乐得不解释这个误会,抿唇轻笑,就乖乖吃饭了。
他们带来的侍卫太监里,有个给太子试毒的。
便宜老爹爹还为了讨好太子,一个劲儿地给他夹菜,夹的还全都是那些能给太子辣出痔疮的东西。
太子脸上还是那副死人样子,冷冰冰的看不出喜怒。
但心里,已经把老头的祖宗八代都问候过了,顺便还关心了一下老头的身体。
还好,他骂的时候,把白清嘉的娘亲摘出来了。
老头根本没看出太子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黑,还带着些讨好的笑容继续给试毒的太监添菜:
“……白氏几家酒楼里,这些菜品都是,卖得最好的呢!也多亏了皇后娘娘,当年研制出这些菜式来,不仅让整个白家都饱了口福,还让外头的百姓们都品尝到了如此美味呢。”
【美味?孤的舌头都快痛死了!他管这叫美味?!】
【放这么多辣椒,孤怎么不记得白氏支柱产业是辣椒啊?!白家的厨师,是得了不放辣椒就会死的病吗?!】
他想到这里,目光隐晦地投向离自己最远的几个甜品上。
认识太久,白清嘉一眼就看出他这是舍不得。
还有幽怨。
幽怨那么多好吃的,他一口都吃不着。
白清嘉见状,心情不错地介绍起角落里那几个可怜兮兮的甜品:
“那几样菜,也是我研究的。
西域葡萄蜜金团,用波斯葡萄干裹豆沙,外层粘满碎榛子与蜂蜜糖衣,金箔点缀如西域宝珠。
糖画百果孔雀屏,用熬制了十个时辰的麦芽糖拉丝绘制出的孔雀开屏,尾羽嵌糖渍枇杷、龙眼、山楂。
蜜饯琥珀三色酿,用冬瓜、佛手、杨桃镂空填枸杞蜜饯,蒸透后浸琥珀糖浆,透如琉璃。
还有枣泥蟠龙千层酥,酥皮叠九层裹枣泥,塑蟠龙形烤至金黄……”
【想吃!】
“够了!”
白清嘉的话还没说完,旁边老爹爹就拍案而起,愤怒地打断了她的话。
他的话,和太子的心声,几乎同一时间响起。
看他那模样,只怕还自诩为正义人士,要帮太子发声呢!
“你再任性,也该有个限度。成大事者,岂会贪恋这等小孩的东西?!你罔顾旁人意思,偏要提起这些不正经的玩意儿,可曾将我们放在眼里?”
老头说这话时,表情相当义正言辞。
而且轻易用几句话,就无形之中把太子和他,划为同一阵营的了。
如果忽略太子已经开始吼叫的心声,他们看起来确实挺和谐的。
太子指节捏得青白,玉箸“咔“地一声折断在掌心。白清嘉瞥见他袖口微颤,知道这人的怒火已压到临界——果然下一刻便听得他冷笑道:“白家主好大的威风,连御膳房的菜式都敢说是'不正经的玩意儿'?“
满室烛火陡然一晃。
白家主后知后觉地望向试菜太监,那人正将银针从翡翠虾球中抽出,针尖泛着幽蓝的光。太监尖细的嗓音刺破死寂:“启禀陛下,此菜掺了南诏断肠草。“
“哐当!“
白乐萱的贴身侍女春桃跌在屏风后,怀中的珐琅食盒摔出几块玫瑰酥。太子靴底碾过糕点,金丝蟠龙纹沾了嫣红馅料,像极了凝固的血。
“拖去诏狱。“他慢条斯理地擦手,“记得用南诏进贡的铜漏,一滴一滴灌给她喝。“
暗卫鬼魅般现身时,白清嘉正用银匙搅动那碗冰镇杏仁酪。乳白的浆液打着旋儿,映出窗外数十道黑影——白氏圈养的死士已将膳厅团团围住,弩箭寒光穿透茜纱窗。
“父亲可知,为何我非要住旧日闺房?“她忽然轻笑,指尖蘸着酪浆在案几上画圈,“那屋子地龙下埋着三百斤硝石,引线就系在妆奁的鎏金锁上。“
老狐狸终于变了脸色。
檐角铜铃忽而叮咚作响,远处传来小三特有的阴鸷腔调:“白乐萱藏在祠堂暗阁,正誊抄与李氏往来的密信呢。“话音未落,东南角轰然炸开火光,惊起飞鸟如黑云压城。
太子广袖翻飞间已夺过连弩,箭簇精准钉入白家主冠缨:“孤改主意了,诏狱铜漏该给岳父尝尝鲜。“他转身时朝白清嘉眨眼,瞳仁里跃动着和小三如出一辙的癫狂。
白清嘉拔下金簪挑灭火折子,青烟缭绕中瞥见那人后背微湿的龙纹——到底还是怕引燃她埋的硝石。她忽然想起萧浩批奏折时,总爱用朱砂在“准“字旁画个小糖人。
“报——!“羽林卫撞开朱门,“五皇子持虎符调西山营叛变,此刻已过永定门!“
箭雨破空而至的刹那,太子猛地将人扑倒在地。白清嘉发间落满木樨香,听见他胸膛震动如擂鼓:“别怕,孤早让萧浩在虎符内层灌了水银。“滚烫的呼吸拂过耳垂,“那傻子举着跑半天,该中毒了。“
箭簇擦着太子肩头没入青砖,迸出几点火星。白清嘉反手抽出腰间软剑格开第二轮箭雨,腕间翡翠镯撞在剑柄叮当作响。她突然想起及笄那年,母亲留下的暗卫曾教她以玉击剑辨方位——就像此刻小三在祠堂方向击掌为号,三长两短。
\"东南角!\"她旋身踹翻八仙桌,酸汤泼在茜纱窗上显出血色图腾,\"萧浩在水榭埋的雷火弹够炸穿三堵墙!\"
太子揽着她滚向描金屏风后,袖中响箭冲天而起。夜空炸开紫色烟云时,西北角马厩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热浪掀飞了白家主珍藏的钧窑瓷瓶。小三阴恻恻的笑声混在爆裂声中:\"白乐萱誊到第七封了,陇西李氏买官鬻爵的账册......\"
\"留活口!\"白清嘉话音未落,祠堂方向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二十余名黑衣死士破窗而入,刀光映出他们衣角绣的蟠螭纹——竟是五皇子府豢养的私兵。
太子夺过连弩连发七箭,箭箭穿透铜护心镜。当第七个死士轰然倒地时,他忽然闷哼一声。白清嘉转头看见他左臂渗出的黑血,方才擦伤的箭痕竟泛着孔雀蓝幽光。
\"箭镞淬了西域狼毒。\"太子咬开玉带扣,吞下暗格中的猩红药丸,\"小三昨日占着身子时,往诏狱地牢放了把火......\"他喘息着扯断蟒袍下摆,\"没想到烧出些有趣的东西......\"
白清嘉撕开他衣袖,簪尖挑破皮肤放出毒血。当紫黑血液溅上飞龙纹时,窗外突然传来萧浩特有的清亮嗓音:\"《北疆粮草调度疏》第二百七十四页夹层,白氏与西戎往来的羊皮信——白大人要不要看看真伪?\"
正要悄悄溜向密室的白家主僵在原地。白清嘉看着小三拎着浑身发抖的白乐萱踏入膳厅,她庶妹手中还攥着未干的紫毫笔,墨迹淋漓的密信正巧飘到狼毒血泊中。
\"父亲可知这毒多珍贵?\"太子忽然低笑,染血的指尖划过白家主惨白的脸,\"西戎可汗上月进贡时说,此毒见风即燃......\"他突然扬手打翻烛台,火苗顺着毒血窜上房梁。
爆炸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时,白清嘉被太子拽着跃入荷花池。浮出水面的刹那,她看见硝烟中萧浩将白乐萱按在青石板上,朱砂笔圈出密信某个名字:\"李尚书要是知道您把他小女儿堕胎的事......\"
\"咳咳......\"五皇子嘶哑的吼叫从火光中传来,\"萧长渊!你以为水银......\"他突然剧烈抽搐,七窍流出银亮液体,手中虎符裂开缝隙,露出内层流转的水银。
太子将白清嘉推上闻讯赶来的御林军战马,自己却转身走向火场。白清嘉攥紧马缰,看他玄色蟒袍掠过满地狼藉,靴底碾过五皇子颤抖的手指:\"诏狱新制的铜漏,正缺个皇室血脉试刑。\"
当第一缕晨光照亮白氏废墟时,小三拎着奄奄一息的白家主从地窖钻出,将一沓染血的信件拍在萧浩面前:\"刑部大牢的耗子洞直通李府祠堂,你猜我找到了什么?\"
白清嘉望着太子在废墟中翻找的背影,突然发现他在灰烬里扒拉出一块焦黑的麦芽糖。朝阳映亮他沾满烟灰的侧脸,竟与那日尚书房咬着糖画批奏折的萧浩重叠。
\"看什么?\"太子凶巴巴地把糖揣进袖袋,\"孤只是......想研究糖块遇火不化的缘由!\"
白清嘉望着远处被御林军押走的世家代表,突然伸手拂去他鬓角烟尘。当指尖触到发间冰凉时,摸出半片镶着东珠的乌木——正是白家主那柄手杖的残片。
\"下次埋硝石......\"太子突然握住她手腕,眼底映着未熄的火光,\"记得给孤的糖窖多加三层铁门。\"
太子指节捏得青白,玉箸\"咔\"地一声折断在掌心。白清嘉瞥见他袖口微颤,知道这人的怒火已压到临界——果然下一刻便听得他冷笑道:\"白家主好大的威风,连御膳房的菜式都敢说是'不正经的玩意儿'?\"
满室烛火陡然一晃。白家主后知后觉地望向试菜太监,那人正将银针从翡翠虾球中抽出,针尖泛着幽蓝的光。太监尖细的嗓音刺破死寂:\"启禀陛下,此菜掺了南诏断肠草。\"
\"哐当!\"
白乐萱的贴身侍女春桃跌在屏风后,怀中的珐琅食盒摔出几块玫瑰酥。太子靴底碾过糕点,金丝蟠龙纹沾了嫣红馅料,像极了凝固的血。
\"拖去诏狱。\"他慢条斯理地擦手,\"记得用南诏进贡的铜漏,一滴一滴灌给她喝。\"
暗卫鬼魅般现身时,白清嘉正用银匙搅动那碗冰镇杏仁酪。乳白的浆液打着旋儿,映出窗外数十道黑影——白氏圈养的死士已将膳厅团团围住,弩箭寒光穿透茜纱窗。
\"父亲可知,为何我非要住旧日闺房?\"她忽然轻笑,指尖蘸着酪浆在案几上画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