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恪承皱眉,“行了,少说两句吧,你看怎么没撞着我呢?”
方文溪:“……”
撞到人的小男孩的父母也抓紧跑过来,听到几人的口音,就知道几人来自京市,赶紧道歉,“实在不好意思,是我们没有看管好孩子,你放心,我们会负责到底的,要不咱们现在一块下山,去医院里拍个片,可别伤到骨头。”
方恪承蹲下来,“只能我背你了,背到哪里算哪里吧。”
小十一脚踢开方恪承,“不用你。”
方恪承好笑的看着她。
紧接着。
就看到台阶最下方,两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男人同时冲上来。
方恪承被扒拉到一边。
他狐疑的看向方文溪。
方文溪摇了摇头。
小十眨了眨眼,“先让凌乔哥背我,凌乔哥累了,你再背我。”
高一点的男人轻而易举的将小十背起来,匆匆忙忙往下走。
另一位黑衣人紧随其后。
方文溪这才恍然大悟,“背着小十的,是商家的保镖,后面跟着的是大哥安排的保镖。”
方恪承好奇,“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方文溪扫了他一眼,“前面的姓凌,京市姓凌的保镖,几乎都是凌东从小一手训练起来的,后面的那位我好像见过,大哥之前出访国外,他一直低调的随在大哥身后,是大哥的贴身保镖。”
方恪承嘴角勾了勾,“贴身保镖都给童耀了,咱们就是来祭个祖,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至于这么小心翼翼吗?看来有个位高权重的老丈人,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方文溪无语至极,“你这人真是的,什么在你眼里都是利益,就不能说大哥真心喜爱大嫂,担心大嫂出事吗?”
方恪承一边向下走一边说,“得了吧!你看你大哥那样是会谈恋爱的人?”
方文溪撇了撇唇。
不想再和方恪承说话。
加快了下山的脚步。
方恪承提醒道,“你慢点走,你要是再摔了,你哥我可背不动你。”
方文溪转过身,呸了一口,“天天标榜自己健身健到几块肌肉,结果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你看看人家保镖。”
方恪承好笑,“要不你好好想想,人家为什么叫保镖?要是跟我一样脆皮,能叫保镖吗?”
方文溪不再理会方恪承。
追上保镖的脚步。
到了山下。
上了车。
匆忙赶往最近的医院。
小十的脚踝拍了个片儿,确定只是扭到筋,没有伤到骨头,众人才松了口气。
小男孩的家长的认错态度也很好,只是方恪承难免说了几句重话,对方也连连点头。
既然没事。
小十自然也不会为难人家。
等小男孩道了歉,小十便让人家走了。
三人一行也灰溜溜的回了老宅。
见到小十的样子。
方议长皱了皱眉头,确定没有伤到骨头,松了口气,也难免多嘴,“让你们跟着我们一起回来,你们非不听,现在好了,门也出不了了!”
小十重重地哼了一声。
一瘸一拐的上楼。
方太太推了方议长一把,“胡说什么呢,文溪,赶紧去扶着你嫂子。”
方议长自知失言,但又没法收回。
甩报纸的声音很大。
方太太皱眉,低声说,“你以为人家小姑娘是你儿子呢?说训就训,你以后改改这脾气,人小姑娘在家里可没有受过气,能受你的气?老东西。”
方议长不再说话。
方太太坐在丈夫身边。
忍不住唠叨说,“你说当年我上香的时候,连续断了三次香火,今天小十上香也忽然断了一次香火,这是巧合吗?”
方议长好笑的说,“不是巧合,能是什么?你就别多想了,最近天气潮湿,难免香火受潮会断,相信科学。”
方太太叹了口气。
小十回房间之后就把自己关进了屋里。
也没让方文溪进去。
方文溪只好在门口说,“那也好,你好好睡一觉,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喊你啊。”
小十嗯了一声。
她虽然知道方恪承和方议长也是因为担心自己,所以才说了那些话,但就是觉得那些话很不入耳,不想听,听了就生气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
床上冷的要死。
怎么都暖和不了。
忽然方恪礼的电话进来了。
看见手机屏幕上方恪礼的备注。
小十鼻子一酸,眼泪咕噜噜的掉了下来,“方恪礼……”
小姑娘说话时候的声音软,和难过时候的声音软完全不一样。
喊了一句方恪礼,软软的声音中带着一层朦胧的水意,还有委屈。
方恪礼迅速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十一下子憋不住了,哽咽着说,“今天去祭祖上香,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运气怎么会那么差,反正那香到我手里,我插香炉的时候,三根香齐刷刷的断掉了,然后那几个叔公一直瞪着眼睛瞪我,就好像是我故意弄断的一样,弄得我好难堪。
结束之后,文溪带我爬山,说是放松放松心情,结果马上要登顶了,有一个贱贱的小男孩在阶梯上面跑s路线,一下子把我撞倒,还好我眼疾手快拉住了栏杆,但也已经向下滚了几级台阶,方恪礼,我把脚扭了,好疼啊!
我都没让方恪承背我,结果方恪承就说我,说怎么没撞他呢?还说是因为我和文溪跑得太快,还说背我也不知道背几层台阶就背不动了,都要把我气死了,我的脚还疼疼的呢,幸好凌乔哥和你的保镖赶到,把我背到医院。
拍了片,确定没什么大事,我们就回来了,然后一进门,你爸爸看我一瘸一拐的,又开始说我,都说我,为什么要说我呀?
崴个脚而已啊,又不是把你们家炸了,而且崴脚是我自己疼,又不是他们疼,我自己都没说我自己,他们凭什么说我啊?
方恪礼,我真的好生气好生气,我不想和他们说话,但是我自己回房睡觉,房间里好冷,空调也不管用了,睡在床上像睡了一块铁,我都不敢翻身,一翻身,感觉背后是冰块,方恪礼,我就该听你的,和你乖乖待在京市,不来的,气死我了,我要被气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