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庄茫然:“我该说什么?”
沈书凡拿起杯子勾了勾唇,道:“你的情况啊。
这位是我们沈家的族长,这位是三叔祖是我们族里最年长的族老。
你那事儿如果有人知道也就他们清楚了。”
“对哦,我差点忘了。”
耶律庄从来没有过过这么舒坦的日子。
不用看别人脸色,不用担心被人不小心给弄死。
除了还是依然不能想睡到几点就到几点起,其他的可比他在西荒王宫过的还要好。
除了和二郎一块读书挺遭罪。
二郎那小子不学是不学,但一学起来,他那么聪明的人竟然还学不过他!
过的日子太好,差点把正事儿忘了。
耶律庄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向着屋里的众人行礼道:“三叔祖,族长,我是西荒国九王子耶律庄,我母妃叫沈静悠。”
沈族长站起身还礼:“哦,原来是九王子……”
不管人家是哪国的几王子还是啥的?
但人向着自己行礼了,那自己还礼也是应该的。
三叔公开口:“等等,你刚刚说你母亲叫什么?”
“沈静悠。”
“这名字有点耳熟,在哪里听到过呢?”
三叔公的年纪在宝泽县那块儿都算得的上是出了名的长寿了。
但毕竟年纪在那里。
在听到这名时就是觉得似乎隐约听到过,但却想不起来从哪里听到了。
沈族长也在努力的想着:“姓沈?难道也是咱们和咱们族里沾亲带故的?”
“但族里论字排辈也没有叫静这个名字的啊。”
沈族长还特意把族谱拿了出来,大体的翻看了一遍,也没有看到带静的名字。
“是没有的,但这个名字应该是……”三叔公突然把拐杖重重的往地上戳了戳道:“我想起来了,孩子啊,你母亲她是不是这里有红色的胎记,不仔细看的话非常像月牙牙?”
三叔公指着额头的中间问。
耶律庄点头:“是有,但母妃说那是画上去的。”
但接着又嘀咕道:“母妃的额头的月牙好像从来都没少过,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和别人画上去的不太一样。”
西荒王宫里的那些王后宫妃的也有在额间学着画这些花啊朵的。
那些女子有的时候会画,有的时候不画。
此时想想,貌似他母妃的从来都是画着的。
“爷爷,那是谁啊?”
“要是有月牙的话,那肯定就是老二家的姑娘啊,当年…那个的时候…走丢的那个?”三叔公激动的身体都抖了。
族长和沈书凡等人连忙去扶:“您老可不能急啊。”
“不,不急。”
嘴里说着不急,但还是激动的不行。
沈守义把耶律庄拽过去,又把族长按坐在炕上,让他倚坐着道:“这孩子在这里,您老慢慢问。”
“守义啊。”三叔公握着沈守义的手喊了一声。
沈守义连忙应着:“哎,三叔公,我在这里呢,您说。”
“找到你姑了,高兴不?”
“……高兴,多一门亲戚当然高兴!”沈守义顿了一下道:“还是得打听清楚,别弄错了,要真是我亲姑的话,咱们是不是还得去认亲啊?”
三叔公叹息道:“是得去,那丫头肯定是受了很多苦啊,当年,唉,不说了,不说了。”
沈族长又拿出一本族谱来。
这本比较特殊,把在外面包着的一层层的布打开,就看到那是用的白色的纸缝成封面皮儿的族谱。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那白纸也有些泛黄。
这是一份特殊的族谱。
大多都是当年从侯府出来的那批人。
因为是死在半路,算是横死。
而且直到没了命的时候,那时候的他们还是属于京城侯府的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