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啊!!!”
一群人吓得魂飞魄散,挤成一堆,全往雇佣兵背后躲,嗓子喊劈了,腿抖得像踩电门。
严旭杰眼神一冷。
手腕一翻——
刷!刷!刷!刷!
五十四张牌,像被风卷起来的彩蝶,嗖地散成一片光雨!
血线猛地飙起!
雇佣兵们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一凉,整条胳膊顿时软了。
“啊——我的手!筋断了!”
“我握不住枪了!”
“他用的是妖术!!!开枪啊!快他妈开枪!”
严旭杰耳朵一动,听懂了。
他懒洋洋地转了转脖子。
从背后,慢悠悠抽出一杆黑黢黢的95-改。
枪管长,沉,冷。
食指轻轻搭上扳机。
“突突突突突——!”
弹夹瞬间清空!
二十多个雇佣兵,脑浆直接炸成烟花,齐刷刷倒地。
严旭杰动了。
像一头从暗影里扑出的猎豹。
十米距离,一瞬跨过。
匕首在手里闪成一片银光。
刀刀见血,刀刀夺命!
没喊,没吼,只有沉闷的噗噗声,和脖子被割断时“嘶——”的一口凉气。
尸体,一具接一具倒下。
像割麦子。
……
远处,树后躲着的警员们,忽然听不见枪响了。
“啥情况?他们弹药打光了?”
“不可能!这帮孙子精着呢!肯定有诈!”
“队长,再退就真到山脚了!真没地儿躲了!”
“杰哥咋还没到?支援呢?支援也鸽了?”
“不会……出事了吧?谁去瞅一眼?”
就在这时——
一个熟悉的声音,清清楚楚,就在耳边响起来:“不用看了,杰哥活得好好的。”
全员一愣。
谁在说话?
战术耳麦没动静啊!
这声音……是……从……我耳朵边上传来的?!
有人忍不住,猛地一抬头。
下一秒,嗓子眼直接喊劈了:“卧槽——!杰哥!!!”
“什么?!”
“哪呢?!”
“啊?在那儿?!”
所有脑袋齐刷刷探出来——
严旭杰就站在开阔地中央,身上染得通红,像刚从血池里捞出来。
身后,二十多具雇佣兵尸体横七竖八躺了一地,血流成河,寂静无声。
没人能动。
没人敢动。
全傻了。
这人……到底是人?还是从地狱爬回来的复仇神?
太离谱了吧!
现场瞬间炸了。
五十多个拿枪的雇佣兵,全让严旭杰一个人端了?
十几个警员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
严旭杰瞧见他们那副见了鬼的样子,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掏出根烟点上,深吸一口,咧嘴一笑:“哎,你们不是早见过我了吗?至于这么懵?”
没人吭声。
所有人心里都在疯狂刷屏:你特么哪次见人一挑五十?还全是扛着枪的亡命之徒!这哪是见过,这根本是撞见神了好吗!
空气直接凝固。
缉毒的、缉私的、反恐的,全傻在原地,跟一群被雷劈过的泥塑似的。
五分钟!
就五分钟!
这人是怎么做到的?是开了挂?还是穿了隐身衣?是用嘴把人吼死的?
脑子里能想到的任何可能性,全被自己推翻了。
严旭杰看他们一个个呆若木鸡,心里也懂——这事搁谁头上都得吓尿。
他咳了两声,轻飘飘道:“那个……你们先整理战场,我去山上帮忙。”
说完,转身就跑,身影唰一下窜进密林,连个影儿都没留。
过了足足三分钟,人群才猛地回魂。
寂静的山林瞬间爆发出震天的叫喊。
“我艹!杰哥是人吗?!”
“五分钟,五十多个雇佣兵,全躺了!这是人干的事?”
“兄弟,我刚录了视频!这要发网上,平台得封我号!”
“卧槽,一等功?不,这是神授勋章啊!”
“以后我娃出生,我就告诉他——你爹当年,见过真正的天神下凡!”
“别说了,我现在双腿还在抖,像踩了电线!”
大家边翻尸体边嚷,边擦汗边吹牛,一个个眼冒金光,像追星的脑残粉——严旭杰,直接封神!
没人不信。
不是不敢信。
是根本想不出别的解释。
等哪天他们去跟朋友吹牛,说“我亲眼看见一个人单挑五十个持枪雇佣兵”,别人只会当他是喝高了。
没人信。
但他们都信了。
……
另一边,严旭杰冲上山顶。
一开雷达,眉头立刻拧成疙瘩。
慢!
太慢了!
跟他训练半个月的那批刑部精英,还算有板有眼。
可另外三路——刑警、特警,全跟进了菜市场一样。
手握枪,却不敢开。
明明对方手里是砍刀、铁棍,可他们一见人冲上来,就缩手缩脚,生怕伤着对方。
结果呢?
十好几个警察被划了口子,流了血,还在那儿喊“放下武器,配合调查”!
疯了!
真他娘的疯了!
严旭杰抽了口烟,长长叹了口气。
他理解——人有同情心,不想下死手。
可现在不是讲仁慈的时候。
你不狠,死的就是自己人。
他低声说:“你们下不了手,那就我来。”
“让他们怕,怕到骨头缝里。”
“子弹叫不醒的,那就永远别醒了。”
话音一落,他甩下步枪,啪嗒一声换上弹夹。
没犹豫,直奔东边——人最多的地方。
猛地一跃!
整个人像从悬崖上跳下的猛禽,腾空二十多米,半空轻盈一折,稳稳落地。
脚刚沾地,烟还没拿稳,枪已开火!
突突突突突!
突突突突突!
十几名挥着砍刀狂吼“永生”的家伙,当场脑浆迸裂,倒在血泊里。
全场鸦雀无声。
连狂信徒都愣了。
举着盾牌劝降的警察也傻了。
有人裤裆都湿了。
严旭杰连眼皮都没眨。
弹夹清空,换。
再开。
枪口稳得像装了北斗导航。
只打雷达里标红的——手上沾血、眼睛发疯、嘴上喊着“献祭活人”的家伙。
剩下的,全吓傻了。
一个带头的,手一抖,砍刀哐当掉地。
然后“扑通”跪下,嚎得撕心裂肺:“我不干了!我不信了!放过我!我改!我改!”
有人带了头,像推倒了多米诺骨牌。
一个跪。
两个跪。
十个跪。
一百个跪。
几百人趴在地上磕头哭爹喊娘,连鞋都跑丢了,只想求条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