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酬介绍的时候,就看出了楚峰的心思。
这东西是他前些日子,花了5万从铲地皮手里买来的。
见楚峰开口,正中他下怀。
“呵呵,小友既然喜欢,那就给个本钱,50万吧,权当交给朋友。”马天酬谈笑间将价格翻了10倍。
楚峰听到这价,没有答应。
乾隆时期的铜胎珐琅也就十几万,这一上来就要50万,明显偏贵。
虽说这件葫芦瓶价格更高,楚峰50万买下来稳赚不赔,但前提是不当铜胎珐琅卖!
这其实是一件金胎珐琅,很是稀少。
市面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珐琅都是铜胎,但也有例外。
珐琅并不是仅仅有铜胎珐琅,还有银胎珐琅,也有十分稀缺的金胎珐琅。
马天酬报价50万,要是当金胎珐琅葫芦,那是放漏,但他自己看成铜胎卖给楚峰,那就有点乱喊价了。
“太贵了吧,50万,远高于行情了。”楚峰露出遗憾之色,不敢让马天酬看出端倪。
马天酬尴尬一笑:“楚小友,你觉得多少钱合适?”
“30万!”楚峰还价道。
“既然小友喜欢,拿去吧。30万成交。”马天酬答应了。
“那就多谢,马大师了。”楚峰感激着。
随后,二人带上古玩下了三楼,坐在一楼客厅。
马天酬算了一下账,给楚峰转了1370万。
楚峰将佛像留给马天酬。
交易完成,楚峰卡里余额变成了7000多万。
“小友,晚上留下吃饭吧,咱们一起探讨一下古玩?”马天酬挽留楚峰。
楚峰谢绝了对方的好意。
“不了,马大师,我就不打扰了,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联系。”
楚峰说完,起身离开。
“那好,我就不送你了。”马天酬将楚峰送了出去。
临走前,马天酬和楚峰交换了联系方式。
楚峰打车离开,带上瓷片再次去找金道华。
等楚峰离开,马天酬又欣赏一会刚到手的菩萨像。
“不错,老的,真品无疑。升值空间很大。”马天酬对这笔交易很满意。
正想着,突然,他想起来一件事。
“哎呀,忘记了。忘记问了,这小子说我买的北齐佛头有问题,真的假的?”
马天酬冷静下来,才想起来楚峰刚开始告诉他的话。
于是,马天酬将下午买的北齐佛头拿了出来,借助放大镜仔细观察了。
“没问题啊,佛头怎么会可能是用胶水粘的。”
正说着,马天酬抚摸佛头的时候,手指上粘上了一粒砂石。
马天酬拿着放大镜对着砂石脱落的地方找去。
唰!
马天酬脸色一变,阴晴不定。
他看到了佛头五官外围,一道很细微的裂纹。
“佛头怎么会有裂纹呢?这是巧合,还是……”
马天酬疑神疑鬼,这个问题不弄明白,他坐立难安。
人就是这样,一旦产生怀疑,便要去验证结果。
本来,马天酬想去给楚峰打个电话,详细询问一下。
不过,他一想这事,万一真如楚峰所说那样,岂不是很丢人。
最后,马天酬还是自己想办法,将佛头带到实验室,用x射线扫描仪检查一下。
很快佛头的内部结构展示了出来。
看到报告,马天酬悬着的心总算死了。
没错,楚峰先前所言,得到了印证。
这北齐佛头,是拼接而成的,里面并不是完全密闭,在佛头之内,并不是严丝合缝,内部拼接很粗糙。
马天酬认可了楚峰的结论,他回到工作室,端了一盆溶解液,将佛头泡了进去。
佛头入水,半小时后,佛头自动分解开来。
里面牢固的胶水此时已失去粘性。
马天酬板着脸,用放大镜观察佛头几块汉白玉石的纹理。
结果发现,几块石头的纹理不一致,这显然不是出自一块石头上。
“妖孽啊,那小子怎么看出来的?眼力竟然比我厉害。”
马天酬弄不明白,陷入沉思,心想下次再遇到楚峰一定要好好问问。
而此时,楚峰再次来到了金道华的住所。
他将破碎的汝窑香炉碎片和新买的一片汝窑瓷片交给了金道华。
金道华做好标记,对照了楚峰找来的瓷片,仔细看了一下,颇为满意。
“不错,这片瓷片非常好。你的眼光不错。”
楚峰见金道华如此说,内心也踏实了。
“那接下来的事就拜托您了。”
金道华点头:“放心,按照约定,我会用毕生所学,将这件汝窑香炉修复好。”
“接下来两个月,我会全心修复这件瓷器。等我做好,第一时间通知你。”
楚峰点头:“好,那我先行告辞了。”
说完,楚峰委托对方修复,便不去多想,完全信任金道华。
汝窑修复的事丢给了金道华之后。
楚峰临近傍晚来到了沪城原石交易市场。
沪城的原石交易市场比彭城大了好几倍,这里的原石数量很多,品种丰富,商家和玩家也多。
刚进入原石市场,楚峰就听到了切石室那边传来唏嘘的议论声音。
“垮了!8000万啊。说没就没!”
“听说,吕家是从帝都请来的玉相师,这也不行啊。”
“赌石嘛,谁敢保证稳赢。神仙来了也没辙。”
一群人议论着。
楚峰听着众人的交流,大致了解了这块原石的信息。
一块原石8000万,楚峰现在一块都买不起。
楚峰挤进人群,看到一块两米宽的原石被切开。
切开的原石,雾化程度不好,种水和色一般,显然垮了。
楚峰对原石扫了一眼,这才注意到原石一旁的老者。
老者正是楚峰在高铁上探讨刚卯严卯的那位。
“是他。” 楚峰没想到这么巧。
楚峰注意到,老者正和一位年轻人商讨。
似乎在决定要不要继续切下去。